幾個高專的小輩還有躲藏的空間,但作為東京院校的校長,夜蛾正道顯然不能夠就這樣輕易離開。
為了保護夜蛾正道的性命安全,伊地知高潔已經拼盡了全力。這個時候伏黑惠還找上頭來詢問五條悟和妖怪的下落,委實是讓他本就衰弱的神經更加多出了幾份焦頭爛額。
伊地知高潔苦口婆心道:“五條先生現在失蹤,整個咒術界的精神都萬分緊繃,這個時候你還來打聽五條先生的情況也隻會讓你也被打上叛徒的标簽。”
“伏黑同學,就算你有十影法傍身,也能夠算是禅院家的正統,但禅院先生他并不是那種會顧念家族血緣的類型,如果再這樣追查下去就連你的性命也會受到威脅啊!”
“那釘崎呢?”
通緝令發布的那刻,伏黑惠也同步失去了釘崎野薔薇的聯系。
彼時他們還在為了調查吉野家附近的案件奔波,通緝令下來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釘崎野薔薇。
這樣四面楚歌的狀況怎麼能夠讓伏黑惠感到不焦躁。
可他什麼都不能說。
伊地知高潔推了推了推滑落到鼻翼的鏡框,位于身後的某種氣息讓他的面色變得愈發沉重。
“伊地知先生。”
伏黑惠沒有從伊地知高潔這裡問到任何情報。
現在的狀況就是他隻能盡可能的不将這些學生牽扯進這樣複雜的情況當中。
伏黑惠離開的同時,在他身後的陰影處,妖怪露出了面容。
“九尾小姐,我很感謝你能夠幫助我保護他們的安全,但是在這以外的其他……我也實在是不知道五條先生的下落。”
五條悟失蹤後的十九個小時,狐澤堵到了還在負責處理萬世極樂教後續事項的伊地知高潔。
萬世極樂教的事項被她的人類委托給了伊地知高潔處理,換句話說這是她的人類信任的對象。
“我這次來不是為了問你悟的下落,咒術師們,我要問的是他們的行動。”
五條悟的失蹤情況與先前的諸多人相似,穿山甲妖,七海建人,這些人也都還沒有找到具體确切的下落。
現在事件已經升級到五條悟的高度,幾乎沒有人還敢相信他們兩個能夠平安無事。
“就和之前一樣,隻不過咒術界内部多了一點人員的變動。九尾小姐懷疑是咒術師的所為嗎?”
“誰知道呢,不過隻是任何有嫌疑的人我都不會放過罷了。”狐澤淡言。
從五條悟失蹤開始起,妖怪就一直是這樣一副表情。像是缺失了刀鞘的利刃,狐澤肆無忌憚地釋放着沒什麼差别的惡意。
她來這裡不光是為确認咒術師的狀況,還有一件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向伊地知高潔确認。
從五條悟失蹤開始起,他的氣味就越來越淡了。一直到現在狐澤已經幾乎不能夠感知到他的氣息。
所以她需要一個錨點,一個能夠确認五條悟存在的錨點。
“我需要一個留有悟的咒力的器具,什麼都可以,我需要用它來定位,這樣說不定可以找到悟的下落。”
“那七海先生呢?”伊地知高潔沒忍住開口問道。
同樣都是失蹤,伊地知高潔沒忍住為了七海建人的消失打抱不平。
妖怪的态度太過迥異,伊地知高潔甚至無端生出些要是妖怪早就開始尋找七海先生是不是早就找到對方的抱怨想法。
盡管他明白這并不是妖怪能夠決定的事情。
妖怪不語,紅琥珀色的雙眸隻是靜靜看向伊地知高潔的方位。
妖怪沒有生氣,但在這樣視線的注視下,伊地知高潔仍是感覺到了一份悚然。
“七海海沒事,我還能感受到他的氣息。”
這句話的潛台詞是妖怪已經無法感知到五條悟的存在。
這樣的含義讓伊地知高潔感到了些毛骨悚然。
“我這裡沒有五條先生留下的東西……而且我也實在是不認為有人能夠為五條先生的生命帶來威脅。”
“真的沒有其他的可能了嗎?九尾小姐,五條先生消失的原因。”
距離三十天的約定還剩下十七天的時限。
不光是為約定,還為大妖的尊嚴。
沒有一隻妖怪能夠接受自己的契約人類在自己的眼皮下被人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