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
她輕聲開口,試圖喚起他的良知,不要這樣開玩笑,她害怕。
“教父?那是西海那邊的黑手黨喜歡的稱呼吧?你認識我?可我不認識你,還是說,你的教父是和我長的一樣的人?”
“你……“
“那和我沒關系,把東西還給我。”
他的目光落在了歐蘭若的褲兜上,她下意識去摸,那裡能有什麼……
她摸到了硬硬的物件,掏出來一看,是那張照片,她長大後的模樣。
“沒有人告訴你,不要随便動海賊的寶物嗎?”
照片被從手裡抽走。
被厭惡,被警告,歐蘭若不知從哪裡生出一股勇氣對那離去的背影喊道:“沒有!教父說海賊的天性是掠奪!看上的一切都可以搶奪!略——紅毛大猩猩!八嘎!我才不承認你是我的教父!我拿我自己的照……”
嘩——
一道強勁的氣襲來,周圍的木制建築表面出現了一些裂痕。
“看來,你是想要點教訓才能學乖是嗎?”
暈倒在地上的人已經聽不到他的話,倒是倚靠在黑暗裡的男人出聲,一呼吸,香煙的火光燃燒更旺。
“你似乎,生氣過頭了吧,老大?”
“你跟過來幹什麼?”
“誰讓你醉醺醺回到船上又一臉殺氣的離開呢?你以前可是被人吐口水在身上都不生氣的。”
“不給點教訓,她還敢挑釁海賊,偷走海賊的寶藏。”
貝克曼歎了口氣,過來檢查暈倒的女孩,“她還隻是個孩子,而且……你不覺得她和蘭長得很像嗎?”
聽到這個名字,香克斯看向了手中的照片,“沒有人可以代替她,貝克……等等,她剛剛最後一句話想說什麼來着?”
香克斯捂着頭,像是頭風發作一樣。
“沒聽清。”
“不對,她好像說了,‘我拿我的…g?j?z?照片’?她拿她的照片?對了,她叫我什麼來着?啊……我頭好疼啊……喝太多酒了……”
“教父。”
“對對對,就是教父。”
香克斯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可是宿醉了兩天兩夜,腦子很混沌。
“其實蘭蘭的左耳耳垂後面有一顆痣,她左邊的鎖骨下也有一顆痣!”
他征征地對貝克曼說。
貝克曼看他就如同看變态垃圾一樣。
他懷中的重量正在慢慢消失,沒幾秒,懷裡的小孩就不見了,香克斯撲了一個空。
……
歐蘭若再次睜開眼睛,迎來的是一個巴掌,拍了下屁股。
來自媽媽的無情鐵掌。
“幾點了?不知道穩吃?”
12點了,她睡了那麼久嗎?
飯後,她在院子裡練習揮劍,籬笆響了起來,吱吱呀呀的。
“喲,那麼勤奮嗎?”
“怎麼了?不認識教父了?不是吧?難道我很久沒來了嗎?”
兩邊的時間流速不一樣,真是麻煩啊。
教父走進來伸開手,“那給教父一個擁抱吧!”
歐蘭若的木劍對準了他,表情不善。
“怎麼了?是想對練嗎?那我找根竹子。”
教父在外面轉了一圈,找到了一根合适的竹子才進來。
“等等,喂喂喂那是什麼表情啊,好像我欺負你了一樣。”
他發現小弟子的表情不對,沒問出什麼,她就沖了過來,動作又快又狠,帶着報複性的力氣。
“真被人欺負了?那也不能拿教父出氣啊。”
教父隻防守,陪練直到歐蘭若的的力氣用完。
“所以現在能告訴我了嗎?我幫你打回去。”
他蹲在一旁問她。
“你可以教我霸氣了嗎?”
“霸氣?怎麼突然想學這個了?太早學這個會對身體有負擔,就是長不大的,會一直是小孩子的模樣的。”
教父的語氣誇張,多少有點吓唬人的意味。
“不教就不教,我不學了!哼!”
“喂!蘭蘭!”
被抛下被特殊對待的教父摸摸腦袋,一頭霧水,難道這是書上說的什麼叛逆期到了?
不對,他确定氣是沖他來的,和他有關。
他不會背了黑鍋吧?
不行,他才不要做這種事,必須說清楚!
“蘭蘭!你是不是遇到了和我長得一樣的人?”
歐蘭若把電視機聲音放大,不理人。
“好吧,有一件事我瞞了你很久了。”
教父打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了,“其實,我有一個雙胞胎弟弟,叫做香克斯。有一天,我們受到了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