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許銘一臉不悅看着醉醺醺的李毅舜,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你身邊的危險因素過多,容易給白安帶來麻煩……你打架鬥毆,可能會有仇家,他們會傷害白安。”李毅舜有條有理将顧許銘的缺點全部指了出來。
什麼逃課會給白安造成不良影響這話都能說出來!
顧許銘一臉無語将剩下的半瓶果啤喝下,他用力将酒瓶放在桌上,聲音吸引不少周圍群衆圍觀:“說完了嗎?”
“那現在該我說了,我不會讓你接近白安的,你說我不靠譜,你比誰都不靠譜,兩年前是誰偷偷跑國外的?你能當着許墨跟我的面反悔,誰能保證你不會騙白安?”
顧許銘淡淡看着李毅舜:“說不定你哪一天膩了,又拍拍屁股跑國外去,留下白安這蠢蛋一個人,所以我這是從苗頭上把安全隐患全吧掐掉,最重要的是,白安喜歡我。”
顧許銘看着白安熟睡的模樣,很香甜,可能在做着什麼美妙的夢吧!
李毅舜沒想到顧許銘會拿兩年前的事來說,方才還一副有理有據的模樣,此刻心情略微低落。
“兩年前……我本意不想……”沒等李毅舜說完,顧許銘便打斷了他。
“停~不想聽也懶得聽。”說完便将白安扶起,白安整個人醉醺醺、軟乎乎靠在了他的身上。
顧許銘繞開還在沉默中的李毅舜。
“等一下!”李毅舜突然叫住了将要離去的顧許銘。
“還有事兒?”
“你和白安不會有結果的,你們是兄弟,就算白安同意……你父親也不會同意的。”
聽完李毅舜的勸告後,顧許銘停了幾秒,将懷裡的白安背在背上,毅然決然離去。
看來是要一意孤行了。
目送二人離去,隻剩下李毅舜一個人落寞待在原地,兩年前的毀約是因為李家内部出現了巨大危機。
李毅舜的二叔從國外拿了批貨跑回國威脅本家,加上當時出國熱被政府監控。
李毅舜的父母慎重考慮後,決定将兒子送出國避風頭,當時他也反抗過,但是畢竟是十幾歲的少年,手上沒有一點權力。
原本想打電話給其他兩人解釋的,可是為了不被二叔的人找到,手機号全部注銷。
當再次回國後,李毅舜想解釋也來不及了,因為已經對顧許銘造成了深深的傷害。
李毅舜攥緊了手,心裡立下恨誓,他一定不會辜負白安的,一定會把白安搶到手。
顧許銘背着白安慢悠悠走在街上,快十點了,現在大街上全是人,他特意找了一個人煙稀少的捷徑,晚風吹拂在白安臉上,涼絲絲的,真舒服。
“靠!你丫咬哪兒呢!”顧許銘被白安咬住後頸,算不上疼,隻是濕漉漉的觸感讓腦袋過電一般。
“叫你不安分!”顧許銘為了懲罰白安的無禮行為,故意在他屁股上狠狠拍打了幾下。
挨了打後,白安才安分下來。
顧許銘此刻清晰感受到兩人緊貼處傳來的溫熱感,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很安心、很溫暖,仿佛有人在意他一般。自從母親過世後,顧許銘便再也沒有過這種感覺。
顧裴是位嚴父,從小對顧許銘高要求,以至于在妻子過世後,兒子徹底叛離。
為了彌補顧許銘缺失的母愛,顧裴在金錢方面絲毫不虧待顧許銘,導緻現在顧許銘三天兩頭往各類酒吧穿梭。
而現在,這種家庭氛圍再次出現了,顧許銘唯一感謝顧裴的,便是他帶來了白安這個寶貝。
顧許銘沉浸在幸福中,高興笑着,一不留神,白安又開始咬住他後頸。
“跟個小狗似的~”雖然嘴裡不饒人,但臉上的笑意不減絲毫。
顧許銘一路上都在跟睡着的白安聊着天,臉上洋溢着幸福:“你說你是不是把我當烤串了?做夢還在吃呢?”
“馬上到家了,待會兒就可以把你卸貨了……”
如果顧許銘真的覺得累,早在街區就打車了,現在已經背着白安走了半個小時。
白安在夢裡好像聽到有人在跟他說話,一個勁問他是誰?在現實中,顧許銘隻聽到他在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曆經千辛萬苦終于到達宅子,顧許銘彎着腰開門,一步步将白安穩當放到床上,睡眠中的白安感受到外界震動,立馬将身體縮成一坨,形成防禦姿勢。
顧許銘見了試圖上前将他拉開,可半天下來也是徒勞無功,床上的人絲毫不動。
片刻喘過氣來,顧許銘脫掉外套扔到地上,接下來準備幫白安也脫掉。
看着熟睡的白安,顧許銘在思考一個問題:要不要給他洗澡?
坐在床頭冥想片刻,顧許銘打消了這個念頭,一晚上不洗澡又不是什麼大事~
下一秒便爬上白安的床,順勢躺在了他的身邊,最後貼心将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
做完一切工作才閉眼休息,白安的房間和顧許銘的截然不同,顧許銘的房間充滿野性元素,還有一股刺鼻的煙酒味,一進去就知道主人是老煙民。
他現在躺在白安身邊,鼻間充斥着一股說不出的香味,不是牛奶味,顧許銘也說不出是什麼味。
他遲疑了幾秒,側身靠近白安,輕輕聞了一下,這便對了,是他身上的味道。
在黑夜中,顧許銘隐隐約約能看見白安的臉部輪廓,手輕輕附上白安的手,緊緊拉着才能睡着。
“晚安。”說完便倚靠白安睡去。
一夜好夢,顧許銘和白安睡到中午才醒來。
得知醒來時已經快十二點了,顧許銘感歎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這是有史以來睡眠時間最長的一次,或許是酒精麻痹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