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王叔遲遲不見顧許銘下車,回頭貼心詢問,“少爺您怎麼了?”
顧許銘神色慌亂,紅着臉,看起來十分難以為情。
他假裝鎮靜,咳嗽兩聲,“我,我還有事……先走了。”他說完便一陣風一般,離開了豪車。
車上的王叔疑惑看着倆兄弟,“怎麼從許宅回來就一個個面紅耳赤的。”
顧許銘飛快逃進宅子,胸膛跌宕起伏,一時不能平複心情。
“到底怎麼回事。”顧許銘擡頭看向白安的房間。
眼前又浮現那個東西,加上白安滿臉春色的模樣,顧許銘就耳尖發燙。
他來回彳亍,思緒亂湧,最後自己悄悄回到了房間。
确認沒人,顧許銘迅速将門關上,小心翼翼從兜中取出了那條褲子。
顧許銘将褲子擺開,還原它的全貌,将其平攤在辦公桌上,“這是哪個變态設計的,跟、跟那個一樣。”
他瞬間聯想到了一些小鴨子,圈子裡不少喜歡亂玩的。
顧許銘某次不小心誤入一個群趴,裡面的小男生就穿着類似的布料,然後在台上表演着“高山流水”,現場可謂相當糜爛。
對于這些下三流的東西,顧許銘一直都是敬而遠之,每次遠遠看着他們玩便是了。
不過看着眼前的布料,要是穿在白安身上……
顧許銘猛地搖搖頭,“混蛋,亂想什麼呢!”他羞澀拿起内褲一角,“如果白安穿上了會是什麼樣的。”
顧許銘一邊警告自己不要想入非非,另一邊已經将穿戴内褲的臉換成了白安,真是心口不一。
刹那間,顧許銘突然停止的手中的動作,他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他死死盯着手中的布料,“這是白安身上掉下來的,那他已經穿過了?”
似乎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一般,顧許銘呼吸滞停,兩眼透着欲望。
“不行,我一定要替白安保守這個秘密,這是我們倆才知道的秘密。”他找了一個空盒子,将内褲放了進去,“獨一無二的。”
許墨:真的?[壞笑]
經過顧許銘的一番自我洗腦,此時他已經決定了,一定要做白安堅強的護花使者。
此時,另一間房,白安将頭捂進被子。
一股窒息感襲來,在将近缺氧千鈞一發之際,他才将被子移開,痛快呼吸着空氣。
他自暴自棄癱坐在床邊,對着天花闆賣慘,“我怎麼這麼背啊!幹什麼都幹不好,出這麼大的糗……”
房間空蕩蕩的,異常安靜,白安突然站起,“算了,隻要快點離開這個世界就好了!管他們誰看到了,以後反正都見不到了!”
一吐為快,白安狀态好多了,不停握拳為自己打氣,“沒錯!加油!白安你行的!”
這麼一說,白安瞬間信心滿滿,朝着浴室走去,“就讓一場淋浴洗去今日的污穢~”
他将衣服脫下,摸向褲子時,呼吸一滞,似乎是不敢相信,他再次摸了摸。
“我内褲呢?”他兩眼震驚,不可思議來回翻找。
任他翻爛了也找不出那條内褲,雖然就近在咫尺,白安也找不出它的下落。
方才還鬥志昂揚,現在如同霜打白菜,奄奄一息。
洗澡水澆上去,更像一隻落湯雞了。
白安在短短的時間裡反複思考着一個問題,要不要試探一下顧許銘。
他絞盡腦汁咬着唇,那水潤的嘴唇都變得嫣紅一片。
“要是在顧許銘手裡還好,他人傻傻的,比較好騙,要是在許墨手裡就壞了!”
白安如同思考者一樣,他現在是淋浴間的思考者,一手撐在牆上,“許墨一看就是不好糊弄的,今天好像看出了我的小破綻,還好隻是小小的破綻。”
浴室的鏡子被蒙上一層水霧,整個空間氤氤氲氲一片。
白安關了淋浴,裹上浴巾,迅速穿好衣服,朝着顧許銘房間走去。
身後的水滴滴答答掉落,頭發濕漉漉一片站在了顧許銘房間門前。
深呼吸兩口,白安輕輕敲動了房門,裡面突然傳出重物掉落的聲音。
“顧許銘?”白安試探喊了他一聲,也不知道顧許銘在裡面搞些什麼。
顧許銘慌慌張張開了門,神情故作松弛,顯得欲蓋彌彰,在遮掩些什麼。
不過這些白安目前都不在意,他也裝作自然的表情,“你有沒有撿到什麼啊?”白安瞪着圓圓的眼睛看着顧許銘。
突如其來的緊張感,顧許銘全身肌肉緊繃,心道:這是來問我要内褲的?為了顧及白安的顔面,我就裝作不知道好了。
白安見顧許銘半晌不作聲,疑惑打量着他。
突然顧許銘搖搖頭,語氣十分肯定地否認:“沒有、我什麼都沒看見。”
雖然他奇奇怪怪的,動作詭異,似乎藏有秘密,白安還是選擇相信了他。
畢竟顧許銘傻傻的嘛~說不定還認不出那個是Q.Q内褲。
知道了答案,白安甜甜笑着,露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那沒事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