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盡量表現的與平常無異,但眼光毒辣犀利的許墨還是看出了異常,他揚起嘴角,淡淡笑起。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他擡起手,指向白安的臀部。
白安臉刷的一下紅了,一片绯色,他羞澀難堪,支支吾吾起來:“都怪顧許銘……”
果然與他猜想的一樣,這幾日三人的奇怪行為都有着千絲萬縷的關聯。
許墨一副關心的模樣,起身放下雜志,一手将白安扶到了鋼琴沙發上。
“顧許銘他怎麼你了?”
他的口吻十分溫柔親昵,仿佛真的是在關心白安的傷勢。
白安覺得許墨是一個可以傾訴的人,便把顧許銘的惡劣行徑,以及自己的猜測一股腦全部告訴了許墨。
許墨裝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眼神盡是對白安的關切,他微微挑眉:“顧許銘太過分了,雖然你們是兄弟,但終歸不是親的,以後他還想這樣操控你的人生?太異想天開了,癡心妄想。”
真是說到白安心坎裡了,許墨簡直是他的知音啊!
高山流水,知音難尋,說的不就是他和許墨嗎?
白安淚流滿面,老淚縱橫激動抱住許墨,不停向他傾訴:“就是!還是墨墨最懂我~嗚……”
白安依偎在許墨懷裡,在不經意的角落,許墨嘴角揚起一抹惡劣暧昧的笑。
他立馬收斂笑容,繼續一副深表同情的天使模樣,他在白安耳邊輕聲細語:“不是屁股被打了嗎?剛才顧許銘和你的對話我聽到了,把藥拿出來,我幫你擦藥。”
好溫柔的聲音,令人沉醉其中,白安差點溺死在許墨的溫柔鄉。
白安猶豫不決,皺起眉頭,“不好吧,我自己可以擦的,不用麻煩墨墨了。”
對于被看屁股這種事,白安可不想有第二回,被顧許銘一個人看就算了,要是人人都能看,那還得了?
不行不行!一定不行,他是有原則的,即使是美若春水的許墨也不行。
許墨佯裝受打擊的苦楚悲凄相,精緻的五官顯現愁緒傷感,仿佛白安的話是三尺寒冰一般,深深刺痛了許墨的心。
“剛才安安還說我懂你,既然我們關系這麼好了,還不能幫你擦藥嗎?”
許墨那柔弱,像被欺負的表情讓白安突發愧疚,白安感覺自己好像做了壞事,還是罪大惡極的那種!
他趕忙搖搖頭,拼命向許墨解釋。
“不是的,我是、是害羞,有點難以為情,我是男孩子……”瞥見許墨的表情,白安所有的顧慮一掃而光,“好吧,那墨墨幫我擦藥好了,不許嫌棄我哦!”
白安嘟嘴,感覺給許墨看屁屁總是感覺怪怪的。
許墨奸計得逞,内心暗喜,他期待催促着白安躺在沙發上。
“躺下吧!我很快的!”許墨狐狸般的笑容浮現于臉上。
不知情的白安從頭到腳都是紅的,身體像是被扔進了撒哈拉大沙漠,經受了白日豔陽的照射,此時皮膚如滾燙的開水一般灼人。
為了平複自己害羞、躁動的情緒,白安将頭埋進沙發裡,不問世事。
許墨将藥膏擠在手掌上化開,朝白安看去,他此時白皙的後頸都浮現一抹紅暈,似乎等着讓人采撷。
“好了嗎?”白安等許久不見他動手。
許墨眼底一片陰霾,兩眼銳利盯着白安的脖頸,要是戴上項鍊或者是鍊條,應該會很美吧。
“好了。”他的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饑渴。
許墨将沾滿藥膏的手觸碰白安白嫩嫩的臀部,倆人相觸的一瞬間,白安一個激靈。
很快他便強行勸自己冷靜下來。
都是男人,有什麼好害怕的,墨墨還是直男,要害怕也應該是許墨害怕他才對!
沒錯,白安給自己洗腦。
許墨并沒有留戀手中的動作,很快便幫白安上藥完畢。
“好了~”
白安如釋重負,趕緊起身穿好褲子,許墨就是和顧許銘不一樣,上藥就上藥嘛~哪裡有那麼多動手動腳的。
白安不好意思向許墨道謝。
許墨隻是搖搖頭,滿臉笑意,他向白安提出一個請求:“可以邀請安安到家裡做客嗎?不是以洗貓的名義,而是以好朋友的名義邀請。”
白安愣住了,指向自己疑惑道:“我?當然可以啊!我很想去呢,墨墨的貓咪很可愛~”
“我也覺得貓咪很可愛~”許墨在貓咪二字上變了音調,顯得十分誘惑狎昵。
白安微微蹙眉,應該是自己的錯覺吧!
許墨趕緊補充了一句:“這次不要帶别人哦~”
這裡特指顧許銘這個閑雜人等。
“嗯嗯!我肯定不帶顧許銘了,我到時候瞞着他去墨墨家!”
白安像個傻子一樣,天真覺得許墨是人間四月天,雪山白蓮,藕池蓮花。誰知已經一步步掉入了餓狼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