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白安攤開雙手,在許墨面前轉了一個圈。
許墨如癡如醉,他眼底浮現難以察覺的猩紅,貪心看着白安的一颦一笑,白安笑起時正好有兩個小小的梨渦,讓人看了便想迫不及待咬一口。
而白安還不自知,露着個虎牙,呵呵笑着。
似乎還差點什麼,許墨微微蹙眉,對了,頭發。他走向一旁的儲物櫃,從裡面堂而皇之拿出一頂棕色假發。
白安全程目睹,表情遲疑,他指着那頂長長的假發,“必須要戴嗎?我感覺怪怪的……”
見白安猶豫不決,許墨将他哄到椅子上坐下,“你都為我穿裙子了,還差一頂假發嗎?而且我很期待安安戴上假發的模樣。”
許墨的話如溫水煮青蛙一般,一步步誘導哄騙着白安。
白安内心十分抗拒那頂假發,但看着許墨一臉期待不已的模樣……算了,都是為了幸福值!為了任務!白安給自己打打氣。
“行吧,給我戴上吧~”
許墨經驗豐富,很快為白安戴上了那頂假發。
“很好看。”許墨不吝啬的說,帶波浪的卷發在白安頭上十分服帖,白安原本精緻小巧的腦袋,在假發的修飾下更加精緻,整個人多了幾分女性特有的知性。
許墨從兜裡摸出一隻口紅,為白安塗上。
許墨怎麼什麼都有,白安不解看着他。
鮮豔的口紅如同血液一般顔色,看了令人感到驚心動魄,白安現在成了許墨心中最喜歡的模樣。
白安雙手交疊放在蓬松的裙子上,直直看着許墨,“可以了嗎?快畫吧,不然待會兒我就困了。”
許墨笑着點點頭,回到了他的座位,畫架隔着二人,白安直面着畫架,一直盯着許墨看。
好無聊啊~真是百無聊賴,白安突然後悔來了,幸福值沒升,他還得穿上女裝在這裡陪許墨畫畫。
好累啊,白安神情憂郁,時不時想看看許墨,結果被那畫架闆子給擋住了……
許墨前期畫了個大概,之後的便靠着感覺和風格作畫,忘記通知白安可以休息了。
此時白安眼皮打架,一股巨大如潮水般的困倦感襲來,沉重疲憊的頭顱不停往下垂。
不行!他要認真工作!
可是真的好困啊……
最後,白安不出意外的睡着了,但他的頭還堅持着,遲遲不肯低下。
随着一聲畫筆在水盆裡攪動的聲音響起,許墨完成了他的油畫。
畫闆上是一幅歐式人像圖,白安變成了歐洲富人家的小姐,五彩斑斓的畫面透着許墨這幾個小時的努力。
他欣賞般露出滿意的微笑,起身卻發現了熟睡的白安,此時微微低垂着頭顱,雙眸緊閉,許墨悄無聲息來到他的跟前。
低下腰,仔細觀察着白安,下一秒,許墨在白安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吻住了他。
他的吻,如蜻蜓點水一般停靠在白安的嘴角,随後留戀分離,卷走了白安唇上的口紅。
似乎隐隐約約感到有什麼東西,弄的他癢癢的,白安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第一眼便被眼前杵着的許墨吓到,身體一震,立馬起身,“畫完了?我沒有影響什麼吧……”白安困倦打着哈欠,眼睛不停眨動。
許墨眼含笑意搖搖頭,“跟我來。”
他将白安帶到油畫前,白安看到畫的第一眼,瞬間瞌睡全飛,目不轉睛觀看大作,他不停給許墨豎拇指。
嘴裡不停溜須拍馬:“墨墨太厲害了!好瑰麗的一幅畫,太好了,我也能被挂牆上了~”
白安想着,到時候一定要讓許墨将畫挂在最顯眼的地方!
此時好巧不巧,白安肚子響了。
“咕噜”一聲,代表該吃飯了。
他立馬局促捂住不合時宜的肚子,希望他不要再發出聲響,太尴尬了!此時空氣中的塵埃都仿佛靜止一般。
許墨無傷大雅失笑,揉揉白安的假發,“把衣服換了吧,我讓人準備飯菜。”
就在許墨說話之際,白安眼尖看到了他嘴唇上的紅色痕迹,那是方才偷親留下的。
白安疑惑指着許墨的嘴唇,“墨墨,你嘴上有東西,這是——”
瞬間,許墨大驚失色,慌忙将罪證抹去,就在他想解釋時,白安眼前一亮。
“這是顔料吧!你把顔料都甩到嘴上了,你們畫畫的是不是都流行用力甩筆啊?”白安笑着說出自己的猜測。
許墨被這結果所驚,他愣了幾秒,非常贊同地點頭。
“沒錯,剛才是那樣的。”
白安還在笑,許墨心裡呼出一口氣,差點就被發現了,好在白安夠天真。
說白了就是笨。
笨蛋白安挽着許墨的手出了房間,一路上興緻勃勃跟他分享有趣的東西,從學校講到家裡,再講到顧許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