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棕色檀木珠夾帶黃金花片,上面的瑪瑙翡翠打磨精細,看起來價值不菲,可惜白安不識貨,他一臉疑惑舉起手鍊觀察。
“這是送你的,我說過,聽我的話跟着我,會給你需要的錢财。”
白安很想吐槽,但此時更想趕緊離開,便握住了戴手鍊的那隻手腕,“謝謝。”
說完便一溜煙跑出了廁所,許墨這次放他離開,嘴角多了笑意,眼裡一股異樣的感情波濤洶湧。
回到3班門口,白安停下腳步,迅速擦嘴,希望沒留什麼可疑痕迹。
他裝作雲淡風輕的模樣,悠閑逛回了座位,隻見顧許銘還在埋頭學習,看來真的是痛改前非了。
“我回了啦~讓座。”白安拍拍他的肩膀。
顧許銘像小狗一樣起身讓座,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見白安進去,顧許銘快速回到位上,繼續學習。
白安拿出手機,翻閱了一會兒,說來好幾天沒見到李毅舜了,剛才見到,又被顧許銘以那樣的場面給人隔開了。
白安将手機放下,思考是不是該見見李毅舜了……
此時顧許銘翻書的餘光正好看到白安的手鍊,他停下手中的書籍,一手抓住了白安纖細的手臂,“誰給你的?”
白安疑惑看着顧許銘,見他表情不對勁,是不是看出了手鍊是别人送的。
顧許銘難道這麼神通廣大?連一串手鍊都能看出産地?
白安眼睛微微眯起,“不是,我買的,最近在二手網上買的~”他幹笑着,也不知道這樣拙劣的演技會不會出破綻。
顧許銘凝視那手鍊幾秒,看着十分眼熟,一時間又想不起哪裡眼熟。
“下次喜歡什麼告訴我,買什麼二手貨,我說這破手鍊怎麼這麼熟悉,可能是圈子裡的誰戴過的,髒不拉叽的……”
白安低頭看看手鍊,原來是許墨戴過的,幸好顧許銘粗心大意,記不得~
白安立馬将手收回,害怕顧許銘多看幾秒便想起手鍊的主人。
這躲避的一幕卻被顧許銘曲解了,有那麼稀罕一破手鍊嘛……
下課,白安恍恍惚惚又過了一個上午,看着身邊的顧許銘大草包如此認真,白安越發焦急了,心慌意亂。
回宿舍的路上他又想起許墨,要是現在回去,那就又要面對他,與他獨處一室了。
“不行不行!才不要跟他一起,要不然去看看會長好了,上次會長傷的肯定很重!”白安進了宿舍公寓,直奔李毅舜的寝室,他還有一絲絲期待呢~
來到寝室門前,白安敲響了門,“會長?”
沒有回應,白安再次敲響,還是石沉大海,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之際,門開了。
“會長我來看你了~”
白安兩手空空,帶着自己還有一張笑臉來看李毅舜了。
方才屋内,李毅舜早早便聽到了白安的敲門聲,隻是猶豫了,不知該不該見。
“進來吧,沒人。”說着便将白安引進屋内,“室友去參加籃球賽了。”
白安乖乖坐下,李毅舜端來一杯咖啡,白安心安理得喝下,原本是白安來看望重傷的李毅舜,現如今倒反天罡,既然成了李毅舜伺候白安,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李毅舜倒是心甘情願,樂在其中。
他原本想着嘗試放手,放棄白安,可僅僅的幾分鐘他便放棄了這個念頭,他放不下,他想白安成為他的人,他想和其他倆位争一争。
“怎麼想着來看我了。”
白安放下咖啡杯,看着李毅舜有些消瘦的臉,便知這些日子遭罪了。
他嘟起嘴,開始吞吞吐吐說話,“那天、那天的事我都知道了,顧許銘他就是那樣的,做事不經大腦,比我還笨,但是他人是好的,不是壞心眼……”白安偷偷觀察李毅舜的表情。
不喜不怒,這是什麼原因啊?
正當白安疑惑時,李毅舜靠近白安,雙雙對視,“我真羨慕顧許銘,不管他怎樣,你都會為他說話……”
那雙眼睛如死海一般寂靜,毫無風浪,白安感受到了來自李毅舜獨特的憂傷,那股憂郁氣息是那麼令人心痛,如刻骨銘心一般的痛。
白安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莫名其妙,因為一個認識不久的人而心痛。
他隻是在看到李毅舜眼睛的那一刻起,整個人被感染了,連同那份悲傷,似乎這股悲情是白安帶來的,是他讓李毅舜如此凄慘的。
又是似曾相識的愧意,白安蹙眉。
“沒有,我沒有特意關心他,是因為顧許銘太粘人了,天天跟着我……算了,不說他了,今天我是來看會長的,顧許銘那麼強壯的都傷的不輕,會長你平常咬文嚼字的,肯定更加嚴重吧!”
看着白安眼裡擔心看着自己,李毅舜臉上出現狡黠的微笑。
“那你可以關心關心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