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一臉無力,此時楚墨的電話打過來了。看着屏幕前的‘楚墨’二字,最終還是接通了。
“喂,你又想幹嘛?”
電話那頭傳來楚墨委屈的聲音:“安安怎麼提上褲子不認人了,我都答應隐瞞我們的關系了,結果安安還對我這麼兇,有點傷心。”
聽着楚墨綠茶白蓮味的話語,白安皺起眉頭,這話不應該是他的台詞嗎?
“我沒有兇你,是你太過分了,我不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哦?是嗎?剛才在我床上是誰在央求——”
楚墨的話一出口,白安迅速打斷這框無營養的聊天,他滿臉紅暈,聲音叽咕:“你打電話到底想幹什麼,總不會是為了聊騷?”
電話那頭傳來楚墨的笑聲,如鳴佩環,白安耳朵快要懷孕了。
“如果安安喜歡,我也不是不可以陪你聊會兒~”楚墨聽到白安那邊沒聲了,他也開始正經了,輕咳兩聲:“我發現你手上的手串不見了。”
白安瞬間心虛,手串在顧許銘手裡,他讪讪道:“在的,就在我房間,我明天就戴上。好了,你就這一件事對吧,現在說完了,那……先挂了。”
“等一下。”聽到楚墨略微急促的聲音,白安鬼使神差停下。
電話傳來嗡嗡的回聲:“還沒說晚安。”
白安舉起手機湊近唇邊,聲音輕柔如水:“晚安。”
“你也晚安。”
電話挂斷,白安像是被抽去神魂一般躺在床上,他回想着楚墨溫柔的一面,對他真的很好,如果沒有奇奇怪怪的東西就更好了。
白安看着房間刺眼的白熾燈,明晃晃的,他的腦海裡同時出現了顧許銘與楚墨的影子。在燈光下,大腦一片恍惚,在虛影中,兩人居然交疊在一起。變成了一個人,白安揉捏雙眼,這種幻覺才消失。
他感覺兩人好像啊,當然不是長相上相似,而是一些性格方面,一些對待他的方式很像。
顧許銘對白安好,楚墨也是,他們兩人都能不顧安危保護他。而且兩人都很會吃醋,顧許銘是明着吃醋,而楚墨不同,他是背地裡吃醋,最後會通過其他的方式,在白安身上讨回。兩人身上都有一種信念感,有一種拼命的勁,這是最讓白安沉迷的。
白安輕歎一聲:“如果你們都是同一個人就好了。”
帶着這個遙不可及的願望入睡,白安還隐約記得楚墨的手串,深知自己記憶力差,白安迅速給顧許銘發了消息。
[明天記得把手鍊給我]
顧許銘似乎一直等着白安一般,消息發過去幾秒不到,對面就發來OK的手勢。
正打算睡覺之時,白安下意識感覺手腕上少了什麼,他舉起右手,顧許銘給的手串不見了。不過白安也沒有當回事,或許是忘記在楚墨家裡了,回頭問他要就是了。
這下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完畢了,白安終于可以閉上雙眼好好休息了,就是身體裡面多了一個奇怪的工具,有些不舒服。
楚墨說那是為了白安好,讓白安能更好接受他,僅此而已。
白安整張臉透着誘人的潮紅,漸漸在異樣中入睡。
清晨,白安起床迅速跑去廁所,扔掉了束縛,他面對着鏡子,裡面的白安變得不正常了,整個人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糜爛。
白安接了一把水,猛地往臉上澆,突如其來的冰涼感,讓他整個人神清氣爽。
淺藍色的燈光下,白安用手戳戳自己的眼袋:“都怪楚墨,我的眼睛都是黑眼圈,快變成熊貓了……什麼為我好,都是騙人的!”
因為怒氣,白安很快忘記了問顧許銘要手串的事,兩人共乘一車前往學校,白安靠在顧許銘的肩膀上補覺。
顧許銘垂眸便看見了白安的睫毛,小家夥緊閉雙眼,不知昨晚是幹了什麼重活,竟然這麼困。
從兜裡掏出楚墨的手鍊,顧許銘原本想給白安的,見他如此困倦,便先行戴在了自己手上,到了學校再給不遲。
想法是美好的,兩人下了車,便将手鍊的事情忘記了。
白安在校園路上伸了個懶腰,衣服上揚,露出了白皙藕粉的細腰,顧許銘見狀立馬将衣服往下拉。
結果白安的胳膊又漏了出來。
“你怎麼了?”白安一臉迷糊。
顧許銘搖搖頭,拉着白安一路走着,兩人一月前還是水火不容的,顧許銘也感到驚訝,他原本是想欺負白安的,隻不過這種‘欺負’換了一種方式罷了。
來到3班,白安屁股剛剛碰到椅子便站起,他突然想起手鍊一事,連忙起身準備去找顧許銘。
結果這時卻響起了上課鈴,白安看着出口被數學老師所堵住,他隻好坐下,焦急等着下課。
實在忍不住,白安便給顧許銘發了消息。
[手鍊呢?你帶來沒有?]
[帶了,剛才看你在車上睡着了,就沒想打擾你,下課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