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伯克爾一臉的驚恐。
“有問題嗎?”
比休斯那雙黯淡凜冽的眸子盯着他,瞬間傳來的壓迫感令伯克爾下意識低頭。
像是天生帶着王者氣息一般,伯克爾悚然搖頭,此刻的内心已經嫉妒無比,為什麼又是那個低賤的奴隸,白安有什麼好的,不就是年齡比他小!
身材比他好!
臉蛋比較漂亮。
聲音比較甜……
該死!
伯克爾看着威武的男人離去,眼裡的嫉妒之火快要呼之欲出。
“該死的奴隸!”
此刻白安在花園玩得不亦樂乎,眼前這個叫卡爾斯的少年,真是好相處~
看來幸福值很快就能達成了。
兩人配合着,不一會兒便将枝葉雜亂的花園煥然一新,原本不修邊幅的綠植,此時都被卡爾斯設計成五花八門的形狀。
白安看着卡爾斯熟練的動作便好奇,慢步走到了認真工作的園丁身後:“你是怎麼學會這些的?”
突然的聲音驚擾到認真工作的卡爾斯,他像隻兔子般四下亂蹿,差點将修剪完畢的樹杈壓斷。
白安笑着伸出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将其強行拉回,好巧不巧,卡爾斯正好貼在了白安的懷裡,兩人的雙唇相抵。
一股軟糯溫熱的觸感襲來,卡爾斯與白安皆是一震。
最震驚的還是卡爾斯,他的一雙瞳孔劇烈震動,用力推開了白安,雙手觸碰到白安的胸時,手上傳來奇怪的手感。
卡爾斯的目光凝在了白安的胸上,他的大腦混亂,在回憶剛才的觸感。
怎麼回事!白安不是男孩子嗎?怎麼那裡軟軟的,似乎有……有女人的胸。
卡爾斯臉上一片紅潤,看得白安一頭霧水。
他上前一步靠近卡爾斯:“你怎麼了?怎麼奇奇怪怪的,我就問你一句,你要是不願意回答就算了,幹嘛反應這麼大。”
白安說着便開始嘀咕,看着卡爾斯反應巨大,心裡有些小抱怨。
直到這時,卡爾斯才回神,他開口,卻發現聲音幹澀暗啞,“不是的,我……我有點緊張,我很樂意回答你的問題。”
卡爾斯一個勁暗示自己平靜下來,但看着白安的臉,還有手上殘存的觸感,他便難以平息方才的燥熱。
“我是跟海鷗街的花匠學的,偶然被公爵看見了,便讓我來這裡工作。我其實不是很喜歡,隻是單純喜歡這些花花草草而已,如果能讓它們被人看到,被人贊賞,我會感到很滿足。”
看着卡爾斯認真的面孔,白安竟然覺得有些動容。
如春水般的雙眸眯起,對着卡爾斯微微一笑,“我也很喜歡!”
兩人如高山流水一般,盡情暢聊,一直談到日落,從花草樹木聊到人生規劃,無所不談。
白安将掃帚扔到一遍,擡頭望着绯色紅霞,輕阖雙眼,喃喃道:“要是能一直這樣無憂無慮就好了~”
一旁的卡爾斯停下手中的活,疑惑看向他,“你現在不開心嗎?很多人在外面都不能飽腹,雖然公爵脾氣有些強硬,但是不會克扣下人,這點還是好的。”
聽着卡爾斯的話,白安便生氣摸摸幹癟的肚子,裡面空空的。
“哼!我今天還沒有吃飯,一點都不好……”
卡爾斯看着白安,不知該說些什麼。
就在此時,伯克爾踏着小步子朝白安走來。
見到來者不善,兩人紛紛迅速拿起手中的工具,開始勤奮工作。
就數白安做事一絲不苟,看到地面的枯葉,便用力朝着伯克爾腳上掃。
“你在做什麼!停下!”
伯克爾看着自己黑色的皮鞋沾染上泥土,那張臉怒不可遏,緊緊看着白安。
白安一臉歉意,賠笑道歉:“哎呀,管家大人,我可不是故意的,我實在太餓了,所以頭昏眼花,不小心沖撞了您老人——”
“你說誰是老人!”
伯克爾今年剛滿40,對于這些年齡相關的詞異常敏感,白安的話無疑在赤裸裸挑釁他。
完了,忘記他是個老怨男了……
白安低垂着腦袋,準備傾聽伯克爾的斥罵,一旁的卡爾斯也默默低頭幹活。
該來的斥罵未到,伯克爾收拾好心情,又恢複往日的高傲,“你今晚去公爵的房間,衣服已經放在你的房間了,算你運氣好,但不要讓我抓到你的失誤,不然我就會狠狠懲罰你!”
房間?今晚去那個比休斯的房間?
不要啊!白安雙膝突然軟了,差點站不住腳。
他的聲音弱弱的,“請問去公爵的房間幹什麼?”
白安一臉的認真,伯克爾都快懷疑他是裝傻還是真傻了。
看着白安‘小人得志’的模樣,伯克爾眯起算計的眼睛,諷刺道:“還能幹嘛?你裝什麼糊塗,作日你不是知道了嗎?奴隸進入主人的房間,還能有什麼事。”
說完伯克爾便轉身,不停催促:“快點,要是遲到了,引起公爵的不滿,你就死定了!”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白安一日的好心情蕩然無存,他的大腿,他的腰,他的喉嚨,他的胸,此刻都還又疼又酸。
“這狗男人怎麼身體素質這麼強。”
伯克爾又開始不滿催促白安了。
白安回頭面向卡爾斯驚訝的表情,向他招手告别:“再見,哦不!明天見!”
“明天見……”
卡爾斯的聲音聲若蚊蠅,細如水滴。
他剛才沒聽錯的話,管家伯克爾說的是……讓白安去公爵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