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溫存,一夜的荒唐,一夜的纏綿。
白安在痛苦中蘇醒,又在痛苦中睡去,反反複複被不斷折騰,意識潰散,雙眼迷茫透着霧氣。
即便是如此慘象,也不能引起比休斯的共鳴。
此時的比休斯化身野獸,沒有人類的感情,隻是一味地留着痕迹,用着最原始的辦法将白安占為己有。
凹陷的軟腰不停起起落落,白安輕揮雙手,換來的是一記巴掌。
聲音不大,但清楚刻進白安的耳朵。
“擡高點。”
白安聽話,随後将頭埋在了手臂裡。
……
天明,花園的園丁換人了,白安在饑餓中蘇醒,水腫的眼皮火辣辣的疼,白安揉揉酸軟的腰肢,随後揉弄松軟塌陷的頭發,用力支撐起身。
一步步挪到鏡子前,轉身看去,後背密密麻麻的紅點,不知道的以為去雨林走了一圈。
可惡的蚊子就這樣跑了,吸飽就跑了。
白安發了一頓牢騷,哄好自己穿好衣服,便朝着書房進發。
“白安?你去哪兒?”
伯克爾的聲音突然響起。
怎麼哪裡都有他,真是陰魂不散,白安僵硬笑着轉頭。
“管家早上好。”180°鞠躬。
換來的是無情嘲笑:“都中午了,有些人不要得意,一時的榮光而已,遲早摔下來!”
白安看着面目可憎的伯克爾,再想到他折磨人的手段,陰辣狠毒。
便忍下了與他吵架的欲望,靜靜聽着他的指桑罵槐。
這樣一來,反而伯克爾先忍不住了,看着乖乖挨罵的白安,伯克爾滿腹疑雲,一臉戒備看着白安。
“管家說完了嗎?說完我就先走了~”
白安扯着一張笑臉便要離去。
看着即将離去的白安,伯克爾謹慎叫住了他:“你去哪兒?古堡的每一個奴隸,我都有權過問,防止你做出危害公爵的事情。”
“我去書房。”
“膽子真大!書房是公爵的私人領域,奴隸不得入内。”
就在伯克爾趾高氣揚說話時,白安默默解釋。
“是公爵同意我去的。”
“什麼!你、你!你說是公爵同意的!”
伯克爾猶如吃了火藥一般,不可思議盯着白安,仿佛要将人的衣服拔下。
伯克爾不信,公爵怎麼會讓一個奴隸去書房,連他——連他都不能進去的。
不公平!
他惡狠狠看着白安,要将人生吞活剮,碎石萬段。
白安看情況不妙,連忙敷衍着離去,慌忙逃離了恐怖的老怨夫伯克爾。
白安心驚:“看他一臉的怒氣,原來書房是比休斯的禁地,如果是這樣!那他上次也太壞了!居然把我引入書房。”
白安憤憤的,最終來到了比休斯的書房。
上次來就隻注意到一排排的書架,完全沒注意其他的東西,這次得好好看看。
白安剛進入書房便四下翻找,辦公桌的抽屜來回翻動,看着手中的牛皮書袋,還有一堆文件,白安便頭疼。
“比休斯親口說的,在書房,意思就是存錢的地方就在書房。這找半天了,連錢都沒看到,更别說什麼鑰匙了。”
白安煩躁翻找,來來往往将書房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找到什麼特别的。
随後将目光轉向俨然的書架。
“不會藏在書裡面了吧!這麼多,總不能一本本翻閱!”
白安兩眼發白,人生看到了盡頭,想着暗室的卡爾斯與瑪姬,還有他的幸福值,便深吸一口氣。
“我翻!不就看幾本、幾千本書嘛~我可以的……”
赴死般将一本本的書籍翻開,像是開大獎一樣,白安不停翻閱了,多麼希望就此翻出一把開啟暗室鐵欄門的鑰匙!
帶着希頤,白安不停将書抽出又放回,來來回回不知重複多少次。
可是這書就是望不到盡頭,白安兩眼一黑,差點昏倒。
望着頭頂的暖燈,白安都快懷疑比休斯話語的真實性了。
“該不會是騙我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受罰,但是……比休斯不像說謊的人。”
白安好糾結,不停扯頭發,一頭茂密的黑發都快被薅秃了。
看着一望無際的書架,仿佛沒有盡頭,白安頭都快暈了,堅持順着書架爬起,繼續翻閱工作。
剛剛清理完五排,白安就再次嚎叫。
真的不行了,眼睛都快要廢了。
白安叫苦,随後癱倒跪在了地上。
此時身後貼上一物,軟軟的,硬硬的,似曾相識的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