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安心慌的模樣,西蒙将人攬入懷中:“比休斯将你送給我了,現在你是我的。”
白安身軀一震,有些失神,西蒙的話圍繞在耳邊,什麼叫送給他了,白安有些心煩,像是有火燒一般。
此時西蒙卻加大了手中的力度,肌膚與白安緊緊相貼。
比休斯不要我了?白安一刹那呼吸不暢,有些急促躺在西蒙的懷中。
察覺到白安細微的變化,西蒙卻笑了。
古堡平日裡便陰森,終年圍繞着詭秘氣氛,夕陽西下,晚間暮色上了台,将古堡顯得格外恐怖。
馬車辘辘駛過石子路,一路停在了古堡附近,晚風吹拂而過,花園瞬間沙沙作響,如同千萬隻地獄之手搖晃着沙錘。
伯克爾翹首以盼等待着比休斯的回歸,隻見公爵垂眸,鸷猛的眼神中透着死寂。
除了馬夫,周圍再無他人,一個令人興奮的猜測湧上心頭,伯克爾不是禮節上前迎接。
“公爵,水為您放好了,茶點待會兒便送進房間。”伯克爾裝作疑惑的模樣,探頭探腦在比休斯身後尋覓,半響,疑惑道:“白安呢?”
‘白安’二字一出,比休斯立馬冷眼,随後郁悶進了古堡。
伯克爾一副得逞的模樣,心中悲喜交加。
“要是将那個人帶到公爵的面前,事情應該會更有趣吧!”伯克爾斂色,随後緊跟着比休斯進入古堡。
就在拐角上樓梯時,伯克爾高聲叫住了比休斯。
比休斯眉宇間滿是戾色,帶着極大的不悅,此時怒上眉梢盯着伯克爾。
伯克爾立馬弓腰擡手:“公爵,我抓到兩個逃跑的奴隸,就在您早間帶着白安離開後,那倆名奴隸後腳便出逃了。他的手裡有着古堡外牆的鑰匙。”
伯克爾不動聲色将所有的信息全部告之了比休斯。
果不其然,在比休斯聽到消息的一瞬間,便皺起了眉,他踱步走向伯克爾,步步透着殺氣。
“你說——有人拿了鑰匙逃跑?”
“是的。”伯克爾指向暗室的方向,一臉得意邀功道:“人已經抓起來了,就等公爵處罰。”
今日失去了白安本就不喜,前腳剛剛踏入古堡,後腳便傳來壞消息,比休斯的怒氣值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他沉聲怒道:“帶上來。”
片刻,卡爾斯與瑪姬被下人押着跪在了大廳,隻見兩人的身上沾滿了新鮮的泥土,看起來已經被提前教訓過了。
比休斯神思恍惚,一直回憶着白安的影子,絲毫沒有将目光分給跪地的兩人。
伯克爾一見比休斯心思不在此,便出聲提醒:“人帶到了,公爵。”
比休斯此刻心煩意亂,腦海間突然充斥着煩躁的情緒,已經懶得理會逃跑的奴隸,便随意道:“拉下去埋了。”
“求您不要啊!”瑪姬刺耳的聲音響起。
激得比休斯不悅擡頭,映入眼簾的便是衣裳破爛的卡爾斯,他的臉上帶着殺意,正在怒視着比休斯。
這一眼便令比休斯震住了,反應後便是巨大的怒氣,心中想要将白安碎石萬段。
“是你讓白安幫助你逃跑的?”
比休斯兩步便來到卡爾斯面前,像是王者般低頭睥睨狼狽的他,單手掐在了他的脖頸上,咬牙切齒道:“是你哄騙白安,還是他自願幫你?竟然敢冒死去偷鑰匙,看來白安對你這奸夫很上心啊!”
卡爾斯不能呼吸了,巨大的窒息如潮水般襲來,他的耳鼻都失去了空氣,快要窒息。
關鍵時刻,比休斯放開了他,卡爾斯如同野狗一般癱瘓在地,大口汲取着新鮮空氣。
此時旁觀的伯克爾似乎嫌火候不夠,便又加了一把柴,“公爵,前幾天我便看到白安經常鬼鬼祟祟進出暗室,于是便留了心眼,果然!今天抓到了他們兩人!”
瑪麗吓得瑟瑟發抖,連忙磕頭,“公爵,都是他們計劃的,我沒有想跑,我沒有!求您放過我!求您……”
女人的哭泣聲如泣如訴,像是含了天大的冤屈。
而冷面公爵可不會心疼,嘴角揚起嗜血的笑容,“把他們兩人給我剁碎了!”說罷比休斯便停頓了兩秒,繼續道:“把這個女人拿去當肥料,這個人給我關起來。”
伯克爾一聽便着急了,連忙問道:“不殺他嗎?他跟白安——”
比休斯的一個眼神喝令住了伯克爾,此刻,一股被人拿住軟肋的錯覺襲來,伯克爾立馬噤聲,乖乖退到一旁。
比休斯高高在上,猩紅的雙眸端倪着奄奄一息的卡爾斯,他嘲笑道:“賤狗模樣,看在你跟白安‘情深’的份上,我就讓你們再見一面。伯克爾,把他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