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鐘聲響起,虔誠的教徒穿着素樸的衣衫進入教堂,紛紛雙手緊緊握住胸前的十字吊墜。
城堡一片生機盎然,鮮花經受一夜細雨的烘焙,紛紛散落一地,仆人還未起身清掃,反而讓落花形成一道亮眼的風景。
西蒙起身不過片刻,便收到了一封來自古堡的信件。
那莊嚴密封的信件令西蒙皺起眉頭,他十分頭疼扶額,不停揉捏太陽穴,以此緩解頭痛。
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些什麼,多半是比休斯讓他還人了。
西蒙不悅吐氣,望着滿園春色也絲毫提不起興趣,這一瞬間,他突然好奇白安的想法,如果他聽到了這個消息,是驚喜還是失落。
西蒙自嘲:“明明都猜到答案了。”
壁爐令室内暖烘烘的,白安在溫暖中熟睡,到此也沒有蘇醒的迹象,白皙的指尖慵懶搭在深棕色的毯子上,露出蓮藕般的玉臂。
秾麗的小臉紅彤彤的,訴說着作日的溫存與漣漪。
白安蘇醒時已是晌午,肚子空空蕩蕩的,隻見他起身呆呆望着某處,頭頂的呆毛直直翹着,看起來十分醒目。
“嗷~好累……”
白安吆喝兩嗓子,一路拖着沉重的步伐來到窗邊,清涼的風拂面而來,将發絲吹起,白安張開了嘴巴,盡情喝着西風。
随後一個冷顫令他關上了窗戶。
赤裸着雙腳,在房間内漫步,白安來到一旁的美人椅上面,再次懶懶躺下。
美人椅顧名思義,美人躺着的椅子,根據人體結構曲線,合理展現出優美的身材。
白安白皙似玉的雙腳裸露在空氣中,身子輕輕晃動,椅子便随着搖晃。
西蒙進屋第一眼便看到了如此香豔的一幕,他情不自禁上面蹲下,來到白安的身邊,輕輕吻住了他。
白安已經習慣了西蒙的突然造訪,男人溫柔的攻勢很快令白安方寸大亂。
“唔~夠了!”白安紅着眼推開西蒙。
看着男孩微微喘氣,嘴唇紅豔的模樣,西蒙心中的欲念更加重了。
“怎麼了,一大早就發 情,弄得我一臉的口水。”白安拼命擦着臉蛋與嘴巴,抱怨的眼神嗔怪看着西蒙。
男孩嫌棄的表情映入眼簾,西蒙的心像是被狠狠一擊,整個人如同被埋進了數米深的泥土中,不得呼吸。
白安察覺不對勁,看着西蒙一臉受傷的模樣,這樣無助且受傷的眼神,分明與卡爾斯如出一轍!
或許是憐憫心作祟,也可能是将西蒙當成了卡爾斯那個小孩。
“好了,我又沒有說些什麼。”白安大方将西蒙抱入懷中,不停安慰着。
西蒙像是新生兒一般急需母乳,不停小幅度蹭着白安,令白安有些手足無措。
就在白安以為事情結束之時,西蒙卻委屈傾訴:“你剛才嫌棄我?你不喜歡我。”
白安虎軀一震,口水誰喜歡?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喜歡!但看着委屈巴巴的西蒙,白安鬼使神差撒謊了。
“喜歡啊,我可喜歡了。”白安僵硬笑着。
西蒙擡頭,認真審視白安,那張俊美無俦的臉直白盯着白安看,搞得白安芳心大亂。
隻聽白安低咳兩聲,紅着臉問:“怎麼了?”
西蒙搖頭,一手抓住白安,逼問道:“那為什麼剛剛很嫌棄的樣子。”
這話令白安一時無言以對,隻得牽強編造一個理由,白安撓撓頭:“剛才我才睡醒,還沒有洗臉,怕髒了你。好了,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你帶我出去玩好不好?”
白安不停搖晃着西蒙,快要将人搖散架。
西蒙垂眸,似乎還在估量白安話語的真實性。
“我相信你,昨晚你都是扭着腰求我的,好了,待會兒帶你出去。”
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白安紅着臉,忍住内心的唾棄看着西蒙。
片刻過後,兩人的身影出現在了草場上,西蒙騎着一匹黑色的汗血寶馬,懷中圈着白安。
駿馬的毛皮油光水滑,馬尾順滑輕柔,像是頭發一般。
白安摸摸駿馬的後背,随後小聲嘀咕:“我可以單獨騎一匹的。”
牽引着駿馬一路徐行,西蒙心中卻是高興不起來,宮殿的辦公桌上放着撕開的信封,上面要求西蒙将白安歸還些許時日。
懷中有着白安的溫度,西蒙的意識卻飄遠了,難道這次又要将白安還給比休斯?
這是無能的懦夫所為,西蒙環着白安細腰的勁更大了。
“疼!”
白安吃痛拍開西蒙的手掌,轉頭朝身後看去,卻對上一張陰雲密布的臉。
“你又怎麼了?今天很不對勁,不要瞞我。”
聽着白安的話,西蒙猶豫不決,心情更加沉重,他有些無顔以對白安了,不敢再看他一眼,于是将臉側向一邊。
白安哪裡會給放過他的機會,跟着便将頭調轉了。
受不住白安炙熱的目光,西蒙最終是将事情交代了。
誰料聽後,白安發出一陣低笑,惹得西蒙心情沉悶,他抱住白安,“你笑什麼,笑我無能,還是在怨我……”
西蒙的聲音落寞,心情快沉入大海,可一旁的白安卻沒心沒肺地笑着,好不諷刺。
看着西蒙一臉怒氣的模樣,白安收斂了笑聲,一本正經看着前方,他緩聲道:“你聽過一個詞嗎?人盡可夫。”
西蒙搖搖頭,将頭埋在白安肩膀處。
“意思是說,我選擇的機會很多,并不是你一個人才能成為我的伴侶,随便一個人也是一樣的。所以,你不用有負擔。”
我才是掌握主動權的那一個!白安内心叉腰。
聲音清晰落入西蒙的耳中,方才的意思……他并不是白安的唯一,白安有很多選擇,比如比休斯,或者是其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