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順勢握住白安的手,柔情萬斛看着關心自己的人。
“幾天沒阖眼了,現在隻想抱着你睡一覺,陪陪我,好嗎?”西蒙疲憊靠在了白安肩膀上。
白安斂色,臉上浮現心疼,一路帶着西蒙回到房間。
身上的男人是真的累了,碰到床榻的一刻便躺了上去,呼吸平穩,雙眼很快便要合上。
這到底是有多累啊!白安躺在了西蒙身邊。
“是因為比休斯的原因嗎?”白安的聲音極輕,生怕吵到了西蒙。
誰料阖眼的西蒙一手将白安摟在懷中,歎息道:“不是他,但是和他有關,之前他驅逐了一名奴隸,現在——那名奴隸成了暴動的推動者,自稱為真主索塔。”
“真主索塔?”
白安默默思索,從古堡驅逐的奴隸,難道是卡爾斯?
越想越心驚,白安還想再詢問,擡頭便看見已經酣然入睡的西蒙。
男人的呼吸均勻,胸腔上下起伏着,白安下意識将手放在了西蒙的胸膛上,随後抱住了他。
好溫暖。
不知不覺中,白安也進入了夢香,等到再次蘇醒時,窗外紅霞染紅了半邊天,那绯紅的雲霞,像是由鮮血浸染而成。
白安雙手探向空蕩蕩的床榻,床單冰冰涼涼的,看來西蒙已經走了許久。
就在白安思緒飄離時,城堡外響起了一陣陣的喧嘩聲,聲音響徹天地,快要将地掀翻!
白安光着腳,踏在柔軟的羊毛毯子上,飛速來到了窗邊,隻見城堡外圍聚集了一大群衣衫褴褛的平民、奴隸。
人們手中高舉農具,拖家帶口逼近了城堡,由士兵組成的人牆已經是搖搖欲墜,群衆像是發現了肥肉一般,朝着城堡進發。
反抗的聲音排山倒海襲來,震得白安呆立在了窗邊,他目瞪口呆看着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幕,一時間忘了逃離。
思緒回歸的一瞬間,白安幾乎是發瘋般喊着西蒙的名字。
來不及穿上精美的靴子,白安就這樣跑向會議室。
城堡空蕩蕩的,看來仆人都提早得到了消息,隻有白安像無頭蒼蠅一般尋覓西蒙的影子。
“西蒙!混蛋!”白安找遍了整個城堡,将能早的地方都仔細搜尋了一遍,可就是不見那人的影子。
白安委屈貼着牆壁滑落,回想西蒙的音容笑貌,雖然他自大自傲、目空一切,但是……
白安眼淚奪眶而出,看着暴動的人群,說不定西蒙已經死了。
“001,檢測西蒙生命迹象,還有,外面情況怎麼樣了。”
白安的聲音顫抖哽咽,一句話斷斷續續才能交代完畢。
【系統檢測——暫時無法檢測。專業建議,從小門逃走,不容易被發現】
白安像是死了丈夫一般,心情瞬間跌落谷底,愁眉苦臉看着黑漆漆的古堡,哪裡還有原本的富麗堂皇。
強忍了不适起身,白安環顧四周,靠着牆壁閉上雙眼。
“沒有檢測出來,那一定是活着……”白安擦擦眼淚,低頭看着赤裸的雙腳,難看地笑了。
在嘈雜的混亂聲中,白安吸吸紅紅的鼻翼,朝着小門跑去,腳下被打碎的玻璃刺傷,留下一道道血迹。
看着熟悉的城堡,白安握緊了雙手,不敢停留片刻。
一路跑出了城堡,白安脫下華麗的外衣,将其随手扔在了一旁,便朝着與西蒙騎馬的草場跑去。
原本處于高度緊張,白安未曾察覺腳底的不适,現在腳底的疼痛傳遍全身,白安疼得原地倒下。
看着髒兮兮混着血迹的腳底,白安一臉的無奈,索性也不跑了,直接躺在了草地上,看着绯紅的天空,白安心中無限的惘然。
自顧自傷心一會兒,最終還是起身朝着草場走去,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子上面,平常柔嫩的青草變成了利刃,白安疼得白了一張臉。
“早知道穿上鞋再跑,都怪西蒙……”
提及西蒙,白安的心情再次沉入湖底。
身後的城堡已經淪陷,白安聽着群衆的歡呼聲,不知該喜該悲,現在隻求西蒙能夠活着。
雖然他作惡多端,但是白安還是希望他好好的活着。
白安步伐踉跄,一路來到與西蒙散步的那片草場,前方的歪脖子樹上挂着一串鈴铛,是白安和西蒙親手挂上去的。
西蒙說:“希望我們的故事能夠被風聽到,這樣,風就能聽到了。”
白安來到了歪脖子樹旁,四周卻不見西蒙的身影,他徹底雙眸黯淡了,白安捶打了無辜的大樹,指桑罵槐道:“都怪你!都怪你!死了吧!活該……”
說着白安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都快哭岔氣了。”
白安驚喜回頭,看着安然無恙的西蒙居然出現在了面前。
“西、西蒙!你這混蛋真令人讨厭!”白安破涕為笑,眼淚汪汪看着西蒙。
【幸福值+20,當前幸福值: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