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斯端着自己的紅茶，目不斜視，“布德萊德，我想你需要知道，他找尼可勒梅先生是為了……”

“永生。”巴德爾的直言不諱讓兩個優雅的斯萊特林破防，斯内普的咖啡嗆住了，盧修斯的紅茶灑到了自己的衣襟上。

“他沒跟你們說過嗎？”巴德爾好奇，伏地魔這個愛好已經明目張膽了吧？

“咳咳，尼可勒梅先生可不僅僅是長壽……”斯内普率先恢複過來，他有點不能接受自己學院的‘精神領袖’隻有這麼一個狹隘的目标。

“永生帶來的附加價值可不隻是長壽。”盧修斯眼神晦澀，生活在馬爾福家，他比其他人更能領悟一個長久存在的，瘋子，會有多可怕。

“首先，你們要相信他，”巴德爾的話倒是比兩人更平靜，他這個平靜來自于他對曆史的俯視，在他眼中，一切已經失去了神秘的面紗，相對于恐懼，他更覺得是趣味。“他一個驕傲自大的存在，會借鑒其他人的路嗎？”

“所以他找我老師主要是想有個參考。”應該也是因為切割靈魂的副作用被發現了？不過他現在是否擁有足夠的理智停下？巴德爾有之前盧修斯給的時間線，雖然隻是個大礙，但現在，伏地魔還算清醒。

“如果他不能達到目的呢？”盧修斯有些啞然，确實，他不會走尼可勒梅的路，不管尼可勒梅的代價是什麼，單憑現在尼可勒梅的衰老，就能知道他的長壽并不是永生。

是的，這也是尼可勒梅的底牌，雖然說起來很好笑，但是，盡管作為魔法石的制作者和擁有者，尼可勒梅是會死的，而死亡顯然不是伏地魔需要的終點。

“你說什麼時候？”巴德爾表示你說的是那段兒？

現在，還是未來？

盧修斯深吸了一口氣，“抱歉，我去換個衣服。”盧修斯需要認真考量了。

斯内普看看茫然的巴德爾，嗤笑一聲，“如果黑魔王能永遠存在，那斯萊特林的榮光就能永存。”

巴德爾舉杯，“祝你成功。”雖然不知道斯内普是什麼時候成為鄧布利多那邊的人，但巴德爾從現在這個斯内普眼裡，沒看見對伏地魔的狂熱。

如果說斯内普對什麼有執着的話，那麼除了真摯的感情，就是對力量的渴望，巴德爾從西裡斯那得到的信息，斯内普加入食死徒更多的是斯萊特林的大勢所趨，或者說是他自己希望獲得認可。

在這個時代，伏地魔是斯萊特林優秀畢業生的選擇，可以說是就業傾向了。

“你沒有上過學？”斯内普看向巴德爾，他從巴德爾的嘴裡沒有聽到學院間的堅持。

“按着年齡來說，我畢業了。”巴德爾聳肩。

“你在哪裡上的學？德姆斯特朗？”斯内普很确定這些年霍格沃茲沒有這位布德萊德·布萊克，畢竟，布萊克這個姓氏即便不是布萊克家族的，也是個很受關注的存在。

“為什麼都這麼說？我就不能是布斯巴頓出來的嗎？”巴德爾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德姆斯特朗的味道這麼重。

“你哪點有布斯巴頓的氣質了？”換好衣服出來的盧修斯也是犀利吐槽，“而且布斯巴頓要是能教出你這樣的學生，早就不是最弱的存在了。”

“比其他幾家還是好點的。”巴德爾笑道，他看見盧修斯的眼神，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他發現自己剛才是故意的了。

“比誰？”盧修斯現在也不過是畢業兩年，還有些倔強在身上。

“比……卡斯特羅布舍？”巴德爾想到了個選擇，其他的和布斯巴頓專業領域不一樣。

“你可真是博學。”盧修斯氣悶，“不過你對黑魔王還是要尊重些，他手下有很多狂熱的崇拜者。”

“我還是自然些，要是讓他看出我在演戲豈不是更慘？”巴德爾渾不在意，馬車裡的兩個斯萊特林恍惚覺得，他比黑魔王還嚣張。

“他……”盧修斯開口，被巴德爾擡手擋住，“盧修斯，我是很認真的，黑魔王如果想得到老師的幫助，他就需要忍耐。”

“忍耐？”斯内普搖搖頭，他不覺得伏地魔擁有這個能力。巴德爾卻是笑道：“盧修斯知道的，他很能忍。”

盧修斯此時隻覺得頭大，他沒想到在這一代年輕人裡，還有對黑魔王一點都不在意的存在，難道說……“你之前生活在哪裡？”就算生活在黑魔王沒有勢力的地方，也不能這麼毫無忌憚吧？

“可能，在沒有他存在的地方。”巴德爾沒撒謊，而兩人也暗道果然，随即對視一眼，盧修斯認真道：“相信我，你需要對力量存在敬畏之心。”他不想眼前這個人成為下一個被苛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