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爾目送人出去，冷靜一下也好，免得在伏地魔面前露了馬腳，伏地魔可是什麼都能利用的存在。

另一邊，制藥室，斯内普開門後看見就盧修斯一個人，黑曜石一般的瞳仁掃了一圈，“吵架了？”

盧修斯闆着的臉垮下來，整個人都開始黯淡無光，斯内普吓了一跳，“這麼嚴重嗎？他利用你？”

“沒有……”盧修斯郁悶的回答道，整個過程，他非但沒被利用，還得了不少好處，可就是因為這個，顯得他很沒有底氣。

巴德爾要是知道盧修斯的想法，估計會敲開這位的腦殼研究一下腦回路。

“所以，你會人财兩失？”斯内普最近也不知道看了點什麼課外讀物，總之，他買了不少書。

“哈……”

斯内普在模仿斯内普冷笑大賽上榮獲第二名。

“好吧，他要走。”盧修斯坐在制藥室的單人沙發上，作為馬爾福莊園的主人，在煉金室和制藥室都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座位，再正常不過了。

“這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而且我不認為有人能逃脫你馬爾福的手掌心。”斯内普的語氣略帶嘲諷，這已經是他的習慣了，而盧修斯卻沒有像他以為的那樣振作起來，反而是更加頹喪的低垂着頭，“他走了，就會很久很久看不到了。”

斯内普坐在操作台旁的凳子上，“你……這麼認真？”

從斯萊特林混迹起來的斯内普，見多了他們對感情的玩玩鬧鬧，盧修斯已經是潔身自好的了，至少在校期間除了配合兩個親戚家孩子做擋箭牌外，再無其他感情活動，斯内普都以為最後這家夥隻能走向聯姻增加家族勢力這條路。

盧修斯聞言一怔，“你以為我是在胡鬧？”盧修斯看斯内普的眼睛都要瞪圓了，反正他現在也不能更失态了。

“我不應該這麼認為嗎？我以為你最多是在拉攏他。”斯内普認真的看着盧修斯，“我從沒見你有什麼渴望或者失魂落魄，總之，在今天之前，你好像從沒有被他影響。”

“那是因為我是個該死的馬爾福！”盧修斯深呼吸，“馬爾福的世界不能由情愛組成，他對我的影響還不多嗎！難道是我沒給他足夠的信心？”

“……他不是還沒走。”終究是于心不忍，斯内普這安慰雖然空乏，但他已經努力了。

“他一定會走。”盧修斯很确定，他卻沒辦法和理由阻止。斯内普不會明白，盧修斯在内心是有多抗拒伏地魔，他是親眼看着這個被自己父親帶入莊園，從客人的身份過渡成為高高在上的主人，他父親郁郁而終，甚至自毀名聲，這一切盧修斯都看在眼裡。

巴德爾出現的時機太巧妙，盧修斯一下子嗅到了同類的味道，而之後的種種也讓盧修斯看到了希望和未來，現在可好，他是真的來自未來。

在盧修斯失神的時候，斯内普悄然飄出制藥室，快步走向煉金室。

“哈……”原版出沒，巴德爾扭頭，“有事？”

“他快出事了。”斯内普冷冷道：“去制藥室吧。”把人弄得情緒失常，他還能這麼淡定的準備材料，斯内普覺得讓這兩個人見面是很好的決定。

哒哒，腳步聲再次響起，今天煉金室和制藥室之間的走廊額外喧嚣。

巴德爾打開門，看見背對着自己耷拉在沙發背上的盧修斯，震驚的表情還沒出現就被斯内普推了過去，然後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好了，西弗，你讓我……”氣息不對，盧修斯一下子坐直，略顯淩亂的頭發還沒徹底恢複，驚慌失措的樣子倒是讓他多了一分破碎感。

巴德爾走到盧修斯面前，看着他，低頭，伸手勾過盧修斯的頭發，巴德爾還是更喜歡這發絲光彩耀人的時候。

已經完全成長起來的巴德爾正是魅力四射的年紀，與那灰藍色的水晶眸子對視的時候，無論是已經泛上紫意的瞳仁，還是歲月精心雕琢的五官都吸引着盧修斯的心神，說起來，這還是盧修斯第一次單純的被這張臉吸引，他所選定的這個人，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真是，太不合适了。”盧修斯閉了閉眼，整個人忽然變換了神采，原本灰敗的發絲閃耀着屬于馬爾福的光澤，頹喪的神色被一道道暖光取代，巴德爾欣喜的感受到了自己被引動的情緒，這是一種屬于精靈的力量。

突然，一陣黑霧從巴德爾身後冒出，其中蘊含的星光代表着它并不是屬于邪惡，但是不可忽略的侵略性讓盧修斯剛剛釋放的氣息一絲也沒有洩露出來。

巴德爾看着不聽話的力量，“你對我的誘.惑很大的。”巴德爾将黑霧收回體内，對這股力量他已經學會了接受，無論它是從哪裡來的，既然屬于自己，那就要聽話。

“是嗎？”盧修斯感受着自己的變化，那股子帶着神秘氣息的力量好像留下了印記，但是自己無法捕捉，“證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