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到底放心不下,趁夜晚夜深人靜潛入醫院,想要親眼見到奈奈,零說今晚隻有奈奈的妹妹真純一個人守夜。
一路上小心避開醫院的所有監控,來到了住院區。
諸伏景光沒有直接進去,躲在一旁觀察情況。
病房門被人推開,一個黑色短發小卷毛走了出來。
一邊用手抹着眼淚,一邊小聲抽泣。
是奈奈的妹妹。
見她哭成這樣,諸伏景光懸着的心又緊了緊,心髒疼一抽一抽的,想見到奈奈的心情達到了巅峰。
見世良真純走遠,他靠在牆邊,豎起耳朵仔細聆聽病房内的動靜。
病房裡靜悄悄的,許久沒有反應。
輕輕推開門,剛踏入病房一步,一道黑影朝他襲來,諸伏景光偏頭躲閃,打過來的拳頭落空,帶起一陣勁風刮起他耳邊的碎發。
諸伏景光立刻反擊,揮拳直擊對方下颚,黑影靈敏空中回旋用腳一踢。
諸伏景光雙臂交叉擋在胸前,被巨大的力道踢得後退兩步,黑影往後一蹬借力落地,兩人拉開距離。
對病房裡的人多有顧忌,兩人都有所保留,誰也不敢放開了打。
交說過後諸伏景光察覺對手的異常,這個人身材矮小,但動作狠辣,每一招都是直奔取人性命去的。
心中不由地警鈴大作,警惕心拉滿,不敢這個人會對奈奈做什麼,還好他來得及時。
諸伏景光不敢離開,生怕這人對奈奈不利。
另一邊的赤井瑪麗同樣面色凝重,暗暗心驚。
到底是什麼人盯上她女兒了?白天綁架不成,半夜又派人滅口,還好她在這裡,不然真純一個人應付不來。
是時候和英國那邊聯系一下了。
一時間病房裡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維持着一個姿勢,等待着對方的動作,場面僵持不下,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破壞僵持氣氛的是洗完臉回來的世良真純。
門把手向下扭動,諸伏景光和瑪麗同時朝門外呵斥道:
“别進來!”
同時警惕的盯着對方,害怕對方将世良真純當做人質。
下意識松開門把手,門外的世良真純被吼得滿臉懵:“……?”
男人的聲音?話說怎麼都愛大半夜的來醫院,媽媽在裡面不會有意外的。
諸伏景光和赤井瑪麗都不是善男信女,面對如此可疑的人,絕不會輕易放過。
在這個可疑的人離開之前,他/她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喂,你是幹什麼的?”門外響起世良真純警惕的聲音。
兩人暗道不好,伸向門把的手撞在一起,頓時扭打到一起。
“可惡,你别跑。”話音剛落便朝黑衣人追去。
這個人剛才偷偷摸摸地想靠近姐姐的病房,肯定不是什麼好人,看我給他個教訓。
黑衣人赤井秀一也沒想到,大晚上的醫院也這麼熱鬧。
黑衣人在前面跑,世良真純在後面追,一路來到了醫院負一層的停車場。
深夜的停車場,空無一人車輛稀少,燈光昏暗,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一聲聲回蕩。
顧不上害怕,世良真純隻想狠狠揍這個黑衣人一頓,他說不定是綁架犯的同夥。
世良真純奔跑速度加快,一個飛踢踹向男人的後背,這一腳用了她十成的力氣,“看你往哪跑?”
赤井秀一轉身後退幾步躲開攻擊,見她依舊不依不饒,擺出截拳道的攻擊手勢,準備應戰。
“讓我來看看你真正的實力吧。”竟然是截拳道,真純沒遇到過跟她一樣學習截拳道的對手,瞬間興奮起來,率先發起攻擊。
赤井秀一的截拳道顯然比世良真純厲害很多,但架不住他故意放水給妹妹喂招,你來我往的互相攻擊,拳拳到肉。
躲過戳向眼睛的一擊,見世良真純攻擊的動作愈發激烈,他也逐漸認真對待。
比起停車場兩人的真槍實幹,病房裡的兩個人顯得束手束腳,隻進行架勢上的比劃。
誰也不敢用太大力氣,萬一不小心傷到病床上的寶貝就得不償失了。
在世良真純回來之前,諸伏景光和赤井瑪麗誰都不肯先離開。
幾人就這麼糾纏到天亮誰也不肯先放棄。
夜晚巡邏的保安打破詭異和諧的局勢。
手電筒刺眼的光照向正打得上頭的兩人,邊跑邊大喊:“你們是幹什麼的?”
世良真純也顧不得還在切磋轉身就跑,逃跑時還不忘回頭看一眼黑衣人,發現他跑的飛快,早就沒影了。
病房這邊兩名巡邏的護士竊竊私語:“好奇怪呀,剛才還有一些奇怪的聲音現在怎麼沒了?”
“你不要吓人了,哪有什麼聲音啊?”
“真的,我剛才真的聽到了。”
“你别說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小護士摸索摸索自己的胳膊,感覺到一陣冷意。
“快點檢查吧,檢查完趕緊走吧,這也太吓人了。”
“哎呀,你怕什麼,我在這陪着你呢。”
檢查完世良莉奈的狀況,兩個小護士說說笑笑的走遠。
走廊裡世良真純瘋狂奔跑,想要快點回到病房,該死的黑衣男,不知道跑哪去了,該不會是調虎離山,得趕緊去看看姐姐。
巡邏的護士攔住她:“不可以哦,醫院裡不能奔跑,會影響到病人休息的。”
被小護士抓住教訓的世良真純連連道歉。
“對不起,我會注意的。”
回到病房時隻剩下安靜躺着的姐姐,媽媽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