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卓安言陷入頭腦風暴，“誰啊？”

“陳映西。”卓寂言道。

卓安言繼續陷入頭腦風暴，終于，他想起來了，“哦——舞會上那個！沒空。”

“我跟他有生意要談，你得有空。”卓寂言道。

“啊？”卓安言震驚，“最近公司運轉這麼差嗎？已經需要賣弟弟了。”

容顔捂嘴，假裝沒有笑。

兩個人都知道卓寂言打的什麼主意，隻要卓安言愛上别人，就不會天天糾纏秦钺風了。容顔不明白卓寂言為什麼不喜歡秦钺風，但是隻要能遠離原定結局就是好事。

沒準兒卓寂言看人挺準的呢，那個什麼陳先生真是良人。

卓寂言瞪了他一眼，道：“卓安言，你不小了。你要開始學着怎麼管理公司了。”

“有你不就行了。”卓安言理所當然道，“你就比我大了五歲，你要死了，我差不多也七老八十了，還能繼承你的公司怎麼着？我學那個幹什麼。”

卓寂言從鼻腔裡發出一聲笑，冷嘲熱諷道：“那你畢業打算幹什麼？去當職業戀愛腦？”

“那也好過去公司賣肉。”卓安言惱羞成怒，胡言亂語道。

卓寂言挑眉，好笑道：“好吧，不想去算了。”

嗯？哥哥今天這麼好說話？不過，随便吧，隻要不逼着他去約會就行。

卓安言準備出去了，他回過頭來，看到還坐在沙發上沉思的容顔，“容容！走啦！”

“哦哦！”容顔站起身來，他還想跟卓寂言說幾句話，“那個，你先走吧。”

“好吧。”卓安言懷疑地看向卓寂言，結果卓寂言也是一臉的莫名。

容顔轉過身來，看着卓寂言，“抱歉，我不知道回去會那麼危險。其實我也沒什麼事，就是取些衣服，還害得你……真的對不起。”

卓寂言把杯子裡最後的那點酒喝完，道：“沒發生什麼，對嗎？”

“可是……”容顔自責得嗓子發痛，“那些人看到我跟你在一起了，以後肯定會更針對你的，還有、還有安安。”他不敢再在卓寂言面前提到安安，聲音小得都不确定自己說出去沒有。

卓寂言冷笑一聲，好像容顔不是在道歉，而是在講什麼笑話，“針對我？那又怎樣。”

容顔輕咳一聲，妄圖能緩解嗓子裡的疼痛，但顯然，沒有效果。

他看着卓寂言的鞋子，這個時期的他，還不知道後面會被容顔的那個老闆害成什麼樣，如果沒有容顔的老闆，卓家和秦家不至于互相敵對成那個樣子。

話說，那位老闆的目的是什麼來着。

容顔回憶回憶回憶……回憶不起來了。

他不知道那位老闆是誰，希望卓寂言看完電腦以後能知道。

他善意提醒道：“我辭職了，他肯定還會找别人來對付你們的，小心些。”

“照顧好你自己，别的别操心。”卓寂言拿了一個易拉罐放在他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容顔的錯覺，他總覺得卓寂言說這話的樣子很像哥哥，就像對卓安言那樣。

說起來，今天他明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還是滿足了容顔的願望，可不就是像哥哥。

【系統：容顔好感度+50，恐懼值-30。當前好感度為80，恐懼值為971。】

容顔舔了舔嘴唇，扣開面前的易拉罐，喝了一口，是水，帶着點說不上來的味道，好喝。

他注意到卓寂言的嘴角好像向上彎曲了一個弧度，看上去好像挺高興的。

卓寂言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他看了眼時間，又看向容顔，“還不走？”

“哦哦！”容顔連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門口，又返回來，把沒喝完的水拿走了。

他走到走廊，保潔已經把容顔從家帶來的東西全部拿上來了，“容先生，給您放哪裡？”

“扔地上就行。”容顔打開門，讓保潔阿姨進去。

“好的。”阿姨把東西給容顔扔到地上，又出去了。

容顔突然後悔了，他腿這個樣子，蹲不下去啊，剛才應該讓阿姨給他放到床上的。

但他還是艱難地蹲下去了，他開心地翻了翻錢包，有二百六十塊錢，這些錢買一點黏土工具是完全沒問題的，還有幾個硬币。

突然想起來，他家裡還有一個小豬存錢罐，說好了和哥哥一起往裡面放硬币，一直到滿了砸開。本來說好明年過年就砸開的，結果他死了。

他一邊歎了口氣，一邊在網上搜黏土材料，如果能剩點零碎錢的話，就再買個存錢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