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卓寂言以為容顔累了，攬住他的肩，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對我提出的方案，還有什麼問題嗎？”

林城藝被媽媽抓着胳膊坐在沙發上，林父轉過身來，道：“沒有問題，沒有問題。卓先生寬宏大量，感謝，感謝。我們肯定監督孩子認真寫道歉書，過幾天，我和他媽媽，帶着孩子親自去道歉。”

他又轉過頭看向容顔：“實在不好意思啊容顔同學，他肯定沒有惡意，他就是……欠收拾。”

容顔抿唇，這個場景讓他莫名不舒服，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說什麼，不然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他拉扯着卓寂言的袖子，道：“卓先生，我們走吧。”

“好。”卓寂言點頭道，“那今天就先這樣。”

“還讓你們親自跑一趟，真是抱歉，太對不起了。”林父跟着把兩個人送到門口，還要再送，被卓寂言制止了。

容顔一直到上車，都還在四處搜尋秦钺風的影子，怎麼回事，他怎麼沒來？

難道因為劇情的改變，秦钺風這輩子并沒有愛上林城藝嗎？

不可能，他肯定會回來拯救林城藝的。

容顔這麼想着，但還是一直沒看到人。

“看什麼呢。”卓寂言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沒什麼。”容顔失望地垂下頭。雖然，他不嗑這兩個人的cp，但強迫别人給他道歉，這輩子還是頭一遭，他沒覺得爽，心情更糟了。

他不明白卓寂言想幹嘛。

心裡有氣，想發出來。

容顔不管不顧地問道：“您殺過幾個人？”

開車的助理強忍住才沒笑出來。

卓寂言轉頭看他，“沒殺過，我是商人，不是殺手。”

“那你說……”

“我說換一種方式解決。”卓寂言打斷他，“我沒說我要殺他。”

“什麼方式？”容顔問道。

【系統：容顔恐懼值-140，當前恐懼值為801。】

聽到這個通知，卓寂言心情都好了不少，“那方式多了去了。”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方式，卓寂言不想跟他讨論具體内容。

發洩出來，容顔的心情和緩一些了，他抿了下嘴唇，又問道：“您綁架過别人嗎？”

“嗯，就一個。”卓寂言避開他的眼睛，“我沒綁過你吧。”

容顔的心一顫，再次想起了害他不能走路的罪魁禍首是誰，但是卓寂言為什麼說沒綁過他？

應該是讓他想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容顔顫聲“嗯”了一聲，“沒、沒綁過。”他沒膽子不識時務。

“嗯。”卓寂言也應了他一聲，沒再說話了。

【系統：容顔恐懼值+20，當前恐懼值821。】

行吧，也行，怎麼不算是巨大進步呢！卓寂言快樂得在心裡哼起了小曲兒。他突然意識到他好像殺過人，那個差點逼死他弟弟的罪人。

他轉頭看向容顔，明明是同一副皮囊，他卻總覺得，這個容顔和那個容顔不一樣，這個容顔看着就讓人心情舒暢。

容顔感受到他的目光，不敢轉過頭來，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道：“那個、那個……”他糾結着應不應該說。

他不想對不起卓寂言，也不想為難林城藝。

他還是說了：“那個，其實，我沒有很想……呃……我不想讓林城藝來跟我道歉。畢竟之前的事情……我也做的不對。”

“是你做的嗎？”卓寂言問道。

當然不是，但容顔知道不能這麼說，“啊……被、被老闆脅迫，也……不能說不是我做的。”他承認的時候，好像咽下了一塊石頭一樣難受，感覺胃沉甸甸的，堵得整個上半身都疼。

“沒事，你沒做過。”卓寂言撩了一下他耳畔的頭發，“你以前沒做過，以後也不會做。大人的事情，與你無關。”

容顔側過臉來，“我也是大人啊！你不能因為你弟弟幼稚，就把所有沒你大的人都歸為小孩。”

卓寂言攤攤手，“我沒覺得安安是小孩，但我确實覺得他幼稚。”

“還有。”卓寂言毫不客氣地說出自己的心裡話，“你也幼稚。”

容顔：“……哼！”

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