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恬回過神,連忙否認:
“不認識,就是前天宴會上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弄得還挺尴尬。對了,你去機場,開的方向不對呀?”
怕引起什麼懷疑,沈恬順勢說出一件相關的事,如此彭凡不會多想。
“人家飛的是軍用機場。”
崇明機場為全空軍各機種适應瀕海作戰的輪訓機場。不向公衆開放。
沈恬os:“……!!”
“聽說你喝的爛醉如泥,現在好點了嘛?”彭凡難得施舍關心。
“不好還能來看您嘛。”沈恬笑盈盈的看着他。
“我這個人習慣每月給自己總結一次錯誤,這個月最大的錯誤就是帶你去宴會。”
沈恬:“……”
關心人的話,彭總是不會說到第二句的。
…
彼時,一架私人飛機灣流G700直沖雲霄飛出了上海。譚宗明放下手中報紙,拿起座椅旁的眼罩正要帶上,聽到房門被敲的聲音,微微擡眼,聲音磁性低沉:“進來。”
一位穿着筆挺西裝的秘書走到對方面前,俯下身将材料交給譚宗明,随即說道:“譚總,代持股份那家公司研發的數據,與此同時,AI項目步入正軌…”
譚宗明的秘書時慈可能是為數不多能參與進他生活的人,跟在他身邊快十年了,畢業就被父親譚正廉挑到了他身邊,譚宗明所有的私事隻能經他的手處理。
生活上除了有譚家派來的管家墨叔照料着,他身邊出現的形形色色的女人也好,關系也罷,多一個外人知道都會帶給他麻煩。
進而,譚宗明每次鬧出一些花邊新聞都令譚正廉頭疼至極,第一時間命令時慈做公關壓下去。現在除了圈内人偶爾雲亦雲外,外界幾乎聽不到什麼。
譚宗明低頭看着平闆,指尖一點一點地劃動着數據報告。
他将頁數滑到底後,把平闆扔到時慈懷裡,冷笑道:“幫人操盤,接觸的國内客戶不多,那就多套兩下,傳聞自然就印證了。”
時慈拿着平闆,遲疑道:“譚總,下一步?”
暗薄的機艙燈光下,譚宗明懶意地靠在後座,光線落在他如玉般的臉頰上,眼尾的笑意不見情緒,悠悠地說了四個字:“作壁上觀。”
時慈明白譚宗明的意思,中潤的事後面牽扯太多,包括霍家周家等等,裡面的水很深,他隻想做到點到為止。
譚宗明按了下座椅按鈕,椅子緩緩向後仰開啟了按摩模式。他有些累,戴上眼罩,試圖入睡,倏然想起前晚的事。
他承認自己閱女無數,可像雲蝶這種胸大無腦的女人,還是第一次遇到,趁着他微醺,居然在t上紮眼。
想用這種愚蠢的方式上位,簡直可笑。
辭了對方工作,調去新加坡某台繼續做主持。譚宗明對女人向來出手闊綽,換工作的原因是不想再見,卡是給予的補償。
但總覺得還有件事讓他捉摸不定,就是那雙藏在暗處的眼睛。到底是前晚不清醒的幻覺,還是真實存在…
按常理說那棟别院沒有虹膜識别是進不去的,即便那晚設備出了點故障,但門口的安保不會視而不見。可怎麼就覺得房間裡還有個人。思緒一直被纏繞着,繞着繞着困意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