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對着光影,背後仿佛鑲嵌了一層閃耀的金邊。
她鼻尖一酸,視線被模糊,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喉嚨生澀地擠出聲音:“對啊,我都沒想到,它居然還能開花。”
譚宗明走過來,輕輕地拭去她眼角泛起地薄霧,黑色深邃的眼裡透着溫柔,嘴角淺彎,笑着道:“擡頭九月。”
隻聽一聲響,煙花瞬間升入高空,黑暗的夜空中,漫天的火星絢爛地炸裂成一朵朵白色的鈴蘭花,好似流星墜落般,星星點點地如雨點般散落夜空。
此刻,花燈燦爛,千樹花開。
整個天空恍如幻境一般,一簇一簇地鈴蘭花開滿整個江畔夜空。
“鈴蘭花開時,會遇見幸福的。”沈恬看着漫天煙火,嘴角輕揚,小聲的喃喃自語。
聲音吵鬧,譚宗明沒有聽清她在說什麼,低頭看着她地側臉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謝謝你譚宗明,這是我第一次收到這樣的驚喜。”她踮起腳伏在他的耳邊輕聲道。
譚宗明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後,握緊了她的手,看向遠空。
沈恬靠在他的懷裡,垂眼看見他手腕上的佛珠,忍不住覆上去摩挲了一下:“我有時看到你帶這串佛珠。”
譚宗明聞聲低頭,将那串珠子從手腕上脫下,捏在手尖轉着,自嘲似的勾勾唇角淡淡道:“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很多事情都有正反兩面,所以有些時候我做的一些選擇,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成為既得利益者,戴着它,就當求個心理安慰,救贖自己。”
沈恬聽得似懂非懂,點點頭,隻見譚宗明将那串佛珠套在了她纖細光潔的手腕上。
“你喜歡就送你了。”
沈恬摸着那串大了一圈的手串,擡頭看向譚宗明時,他已經将視線轉移回了空中的煙花,仿佛剛剛的事已經被一筆帶過。
整場煙花持續了半個小時,整個海市的新聞都爆了。
他們走進室内時,譚宗明接過時慈手裡的文件遞給一旁的沈恬。
“這是什麼?”沈恬接過來看着。
譚宗明坐在沙發上,擰開一瓶水,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補給你的新年禮物。”
她正要翻開文件的手有些遲疑:“之前不是給了嗎,一個月送一次啊。”
還記得雅加達回來的飛機上,正巧那天也是她生日,譚宗明親手給她帶上那條粉鑽項鍊。相比貴重帶給她更多的是感動,喜歡的不得了。
沈恬沒接話,接着低頭翻開文件,表情有些停滞,一把合上文件夾:“不行,這個我不能收。太貴重了。”
譚宗明挑挑眉:“你還沒看完呢。”
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後翻,她看着眼前的數字是自己的生日,不禁擡起手指,細細地數上面有幾位…
譚宗明看見她認真的樣子,舒懶地在沙發上笑道:“一支我看好的基金,賺了算你的,虧了你也不賠。好好研究一下,說不定沈經理以後就發财了。”
沈恬捏着文件,還沒從驚訝中走出來,平複了一下心情,抱着文件在胸前,咽了下口水有些不自然地說:“你送我的已經夠多了…”
譚宗明手撐在沙發靠上,歪頭看着她,漫不經心地打斷了她:“一些身外之物,你願意拿去幹嘛就幹嘛,不要就捐了。”
沈恬被他說的尴尬一笑,沒再推托。她倒是也想過,自己接受了譚宗明就要接受他的全部,對方不是普通人物她一開始就知道的。
…
很多時候,情愫與欲望就是這麼突如其來。
昏暗的燈光,空調風吹動的紗簾,溫暖如春的房間,譚宗明把她抱在懷裡,聊了好一會,深夜都困倦了,她嘤咛地在他耳邊撒嬌,他親了她的耳垂,就這麼一直接吻,從沙發到床上。
裸露的皮膚暴露在空氣裡,涼絲絲的令沈恬有些難為情。但下一秒,被譚宗明雙手覆蓋,摩擦間除了些許火辣,還帶着點說不清的暧昧。沈恬沒有過性經曆,有些怕疼。倒是譚宗明,如同饕餮,食髓知味。溫聲在她耳邊呢喃着情話,漫不經心的引導。
“害怕嗎?”
“嗯。”
“我輕點,真疼就說,别忍着,乖。”
“好。”
…
慢慢的沈恬心下難癢,像是小時候看螞蟻啃咬樹葉,一小口一小口的,等的她着急,她隻能湊近一些,小聲喚
譚宗明的名字。
一聲一聲,喚醒着心底的秘密。那雙眼些許迷離,看不清周遭一切,瞳孔裡滿滿的都隻倒映着一人。
情愫彌漫,春意泛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