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傅懷琛朋友圈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怎麼解決的,飯局過了八點半就散了,一切風平浪靜。
回去路上,譚宗明借着幾杯微醺的酒勁一直纏她,沈恬驚恐的拿餘光去看前面的駕駛位,卻發現時慈已經貼心的幫忙豎起了中控闆。
他看出她不專心,懲罰性的咬了咬她的唇,舌尖撬開她的牙關,沈恬被吻的七葷八素。
被他磨了一路,根本沒空看外面,直到車停下來的一刻才發現——眼前的院落!不正是她家嗎?!譚宗明看着她吃驚的表情,隻笑不語。
下車後,時慈做了解釋,随後懂事地開車走了。
踏進院子的一刻,一陣微風吹過,樹葉發出瑟瑟響聲。無數思緒翻湧而至。
她又想起他那時說的話,無論在哪,上海都有你的家。眼眶一酸,回頭看向譚宗明,院落昏黃的燈光下,照的這人五官更加立體,她這才發現,他整個人消瘦了很多。
眼淚一瞬間流了下來,鼻腔發酸地笑笑問他:“譚宗明,你總是這樣,你會一直對我好嗎。”
譚宗明略略沉吟,一雙含笑的深邃眸子幾乎要溺死人,他擡起她的下巴,伸手擦掉那些眼淚,鄭重其事地說一字,“會。”
“那你還會離開我嗎。”
“一定不會。”
沈恬忍住更多淚意,又想問:“那如果我......”
“都會。”譚宗明不緊不慢的接過話,聲音低沉撩人,看着她,目光溫暖明亮,“九月,你可以向我确定一萬次。
我的回答都是——我隻娶你。”
他怎麼會看不懂她的心思。
渴望被愛,卻害怕離别重新上演,所以用反複推開去試探别人的心意。
那時周家緊追不放,她知道母親的手段,為避免悲劇重演,将她父親的工作穩定在三亞,把他哥哥安排到了包奕凡老家南通。隻是沒想到後面又出了一系列的事,他必須和她疏遠,逼不得已才把她送出國。
直到紐約那晚,他看着她坐到霍西禹的車裡,那一瞬才明白,他是真的把她推走了,攥緊的拳頭止不住地發抖,腦仁裡放佛有顆碎石子在磨着似的,一寸一寸割得細微的疼。他别過臉,忍住了喉頭湧起的劇烈刺痛,頭也不回。
……
這夜進了家門後,還未等她故地重溫,譚宗明直接将她抱進閨房,關門一刻反身将她扣在房門上,他本想直接給她按床上,想起來什麼事,又克制住了,眼裡透着幽深熾熱的火光:“為什麼沒和那小子在一起?”
“因為不喜歡。”
“為什麼不喜歡?”
沈恬來氣,擡起頭要說話,卻被他低下頭狠狠吻住,她扭着上身掙紮了一下,譚宗明伸手就捏住了她的後脖頸,他的動作粗暴而激烈,手掌微涼,沈恬一個激靈,張開嘴巴咬了下去。
譚宗明含着她的唇罵了句“艹”,兩個人交纏着的舌頭裡漫延出血腥的氣味,譚宗明依然緊緊地壓着她的身體不肯放開,沈恬伸腳踢他的腿,譚宗明一把攬住她的腰,将她提了起來。
兩個人吻得昏天黑地,譚宗明抱着她滾進了裡面的床上,沈恬摸索着去找空調遙控器:“太熱了,等我開個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