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也許不知他名諱,不知此人是誰,今日在場的人再次也算是在官場混的,誰能沒聽說過他。
沈恬瞬間嘴角一抽,目光不自然地亂飄,在别人看不見的地方,用手扯他。譚宗明假裝不知,與他們言笑晏晏。
洗手間門口,他避開監控把她抵在門口,“我怎麼還是這麼見不得人啊恬恬?”
沈恬眼神慌了,一邊看四周一邊上手推他,“你太高調了,我不想遭人非議。”
譚宗明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扣在牆上,“一個意思。”
沈恬不情願地放棄反抗,解釋道:“是的話那我就不讓你來了。”
“那是我要求的。”
“那是我同意的。”
“……”
譚宗明被她氣笑了,松開她,颀長的身姿擋住身後路過往這看的人,漫不經心地看着她說了句,“口紅沒了。”
沈恬對鏡子補妝。
走出洗手間前一秒,她先探身往外看了看,确定沒有領導才走出去的。
雖然是夫妻,可譚父尚身居高位,公開場合自然需要适當避嫌,但隔這點距離顯然沒用,從一進去,那些目光就有意無意地打在他們身上,沈恬在心裡歎氣,譚宗明倒坦蕩蕩迎着視線,閑散地雙手抄兜跟在後面,高大的身材,好看的臉,穿着随意照樣吸睛,碰見相熟的長者,又換了一副面孔,雙手垂在身側,謙遜低斂地與對方說話。
同一年,上一屆退下來的□□在湖南去世的新聞登上頭條,全網官方媒體換黑白頭像以示緻敬。
譚正廉親自赴西郊機場,以最高禮儀接對方家人及骨灰。
譚宗明與蔣聿之接到消息後,當即從上海返京。
歲月不敗美人,昔日平凡不再,沈恬一身端莊黑色套裙,長發披肩,舉手投足低調而優雅,在譚宗明和譚翊等一行人前面不緊不慢拾階而下,面對注目禮,垂眸避開,借芸芸人身隐沒,與長輩從容交談着步入會場,被人邀請到主桌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