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倉皇出外。
紅衣女子輕輕走上前,關上房門,轉身說道:“本以為是一個渾身是膽小賊,看來卻是這般無用。”
雲天程深深行禮說道:“公子請休息,想必再無人前來滋擾姑娘。”
紅衣女子一看月升半圓,如鐮一般。說道:“公子為何要急着出去,不妨你我雅談一番。道來你我相逢乃是緣分使然。”
雲天程說道:“在下怕驚擾姑娘。”
紅衣女子露出一絲情愫,笑了笑說道:“尋常男子見之美麗女子則是要傾訴愛慕之意。難道本姑娘生的醜陋,令公子不厭其煩。”
雲天程立即說道:“姑娘傾國傾城,憋月羞花,在下不敢在姑娘面前造次。若是談一些人間百事,在下願意與姑娘雅談。可這……”
紅衣女子打斷雲天程說道:“公子莫要拘謹。可随意談談。”
雲天程說道:“思來在下此番進京則是前景渺茫,怎能言之兒女之情。是福是禍尚未可知。”
紅衣女子說道:“公子此番入京,是有天大之事處理。”
雲天程深深歎氣,略顯悲傷,說道:“所與天下萬民生計相比,在下那等事情乃是小事。但畢竟是在下不情不願之事。故而要前往京城親自處理。”
紅衣女子問道:“那公子有何志向?”
“外患連年挑起硝煙,此乃積弱許久之病,在下聽幹爹教誨多年。不知今可有人獻上強國之法。數年來 ,泱泱大國,則屈于小幫之下,實在是有些可恥。”
紅衣女子見雲天程是熱血澎湃,有萬分慷慨之氣。便思量:“此人真乃丈夫也。”
紅衣女子欣慰萬分,說道:“公子有鴻鹄之志,本姑娘甚是欽佩。請公子放心。若是到了京城。本姑娘會幫你實現此志。”
“可在下如此落魄,不過是在此紙上談兵而已。”雲天程神情凝重,歎息一聲說道。
紅衣女子含情脈脈盯着雲天程說道:“公子有千百志向。定然能扶搖萬裡。”
雲天程輕輕一笑說道:“但願如此。”
紅衣女子低着頭思量片刻,問道:“不知公子可有心儀之人?”
雲天程及其幹脆說道:“在下自幼在深山之中居住。日出則溪流處習萬千之變化。日落則觀千山萬水之磅礴。心儀之人,不知在何處。”
紅衣女子更為欣喜,說道:“看來公子從未下山,并無莺莺燕燕萦繞在身旁。”
雲天程說道:“姑娘為何會在這深山老林之中。真是迷路?”
紅衣女子低頭思量:“要告知公子早年賜婚之事嗎?那煞星不知在何處。父皇那般堅決。若是告知公子吾已婚配給那煞星。日後如何與公子相處 。”
雲天程見紅衣女子有些難以言辭。便一笑說道:“姑娘,若是不能言出其原由。莫要勉強。在下不過是随口說說。”
紅衣女子思量:“本姑娘向來灑脫,可知曉公子并未心儀之人便有些落魄。如今吾如同籠中鳥一般。連人生大事不能如願以償。”
雲天程起身說道:“夜已深,姑娘好生休息。此刻有些心緒添堵。在下去月下走幾步。”
紅衣女子說道:“甚好。”
雲天程出門走下樓梯。大廳之中再無客人。方才那位面色蠟黃男子剛收拾東西出門。雲天程瞪着方才店小二。見店小二打着瞌睡,毫無精神擦拭桌子。
雲天程上前說道:“你這跑堂不踏實掙錢,怎能為虎作伥。”
店小二一聽,吓得哆嗦一下,臉色泛紅,說道:“公客官,這是何意?”
雲天程說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這小二哥,再敢那般為虎作伥,休怪在下手下無情。”
店小二本來就是心虛,方才更是被那蠟黃男子要走銀子。知曉事情敗露。店小二慌張起來,說道:“客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在下。”
雲天程一笑說道:“呵呵,在下不會對你如何,好自為之。在下有些煩悶。出去走走。歸來便請你開門。”
店小二說道:“請客官放心。”
雲天程出外,見白日裡遇見一群人風塵仆仆趕來。雲天程一看周圍避無可避。便邁開步子繼續向前。那兩幫人到了面前之後。見雲天程之後,排開陣勢,個個手持武器,露出兇樣。
秦天雄得意一笑說道:“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小子,看你今日何處去。”
雲天程泰然自若 ,問道:“在下這幾日才下山。并無知曉與諸位有何仇怨,諸位要如此這般圍追堵截。”
秦天雄說道:“你是雲天程?”
雲天程一看衆人思量:“看來這群人是知曉真分了。不認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