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道通往鎮子路口,那兩撥人繼續翹首以盼。
雲天程一看兩邊圍追堵截之人,便輕輕一笑,向前走着。
秦天雄看着山路上走過之人思量:“真是奇怪,為何還不見那雲天程下山。”
有人上前說道:“興許是那雲天程怕了,原路返回了。”
秦天雄說道:“哼!此乃宮中貴人交代之事,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我等怎能玩忽職守。即便是一包渣,也要帶回宮中。”
黑衣人上前行禮說道:“看來那雲天程還在路上,吾帶人前去找尋那人。汝在山路口等待。今日定然要拿下那小子。”
秦天雄說道:“如此甚好。”
回到鎮子上紅衣女子到了一家客棧門前。見一女子站在門前悶悶不樂,垂頭喪氣。紅衣女子上前說道:“春梅,在此做甚?你家公主回來了。”
女子立即擡起頭,興奮起來,說道:“殿下,你終于回來了,你這一走便是半月有餘。奴婢可吓死了。不敢回京,隻能日日夜夜盼你回來。”
紅衣女子說道:“快叫小二備上一些熱水,再将本公主衣裳拿來。本公主要沐浴。整整半月有餘,身上臭烘烘,真是有些不堪設想。”
春梅喜滋滋說道:“奴婢每日安排小二備了,就是因為怕殿下回來洗浴。”
紅衣女子滿意點頭說道:“很好,我這就去準備沐浴。你在門前可要守好。”
紅衣女子便急切向客房之中走去。
回到大客房,解衣沐浴在浴桶之中。春梅上前在水中撒了一些花瓣說道:“殿下不在這些日子,奴婢可是日盼夜盼。今殿下回來。甚是歡喜。”
李安樂相思入醉,眼前浮現那雲天程模樣。絲絲落心扉,多有一絲情懷。
春梅見李安樂如癡如醉樣子,吓得哆嗦起來思量:“殿下向來是灑脫,為何今日看來如此奇怪。”
春梅說道:“殿下,你是累了?”
李安樂露出甜馨笑容說道:“本公主可謂是不虛此行,結識一位公子。那公子謙恭有禮,雖說看來是落魄無比。卻是豐神俊朗,氣宇不凡。有朝一日,定能一飛沖天,扶搖直上。”
春梅低頭說道:“哦!殿下是想心上人了。可是殿下與雲家小公子早就有婚約。”
李安樂“哼”一聲說道:“日後莫要言那煞星,女為知己者容,母後在宮中是如何教你。那雲家小公子生來便是不祥之人。被雲家老太君丢在鄉下,如今是目不識丁,粗鄙不堪。如何能配得上本公主。日後再言那人。休怪本公主了。”
說罷,李安樂思量:“并非本公主輕視雲家小公子。隻是這盲婚啞嫁實在是本公主所願。雲家小公子若是知曉本公主心意。當退之。”
春梅思量:“看來殿下是有心儀之人。可賜婚乃是陛下之意,殿下如此行事。唯恐日後會招陛下厭棄。”
李安樂說道:“若是本公主連婚事都扭轉不得,那不如尋常百姓女子。并非那雲小公子差強人意。本公主不嫌棄是天生煞星。隻是與一素不相識之人成就一生。那麼本公主苦不堪言。”
春梅說道:“奴婢知道了。可是前日娘娘送來書信言,雲家小公子即将回京。殿下不必擔心。娘娘會親自尋丞相談。興許事情尚有轉機。”
李安樂思量:“是,雲家小公子若是回京,要與那人好好商量。雲丞相乃是柱國老臣,功在社稷。莫要因本宮這點小事而讓老臣寒心。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那雲丞相乃是大義凜然之人。不會為難本公主。”
春梅說道:“殿下得寵,陛下會解心意。”
李安樂說道:“春梅。本公主往日種種,便是為了讓雲家知曉,本公主生性刁蠻,并非賢妻良母人選。而父皇寵我,本公主不能恃寵而驕。女兒身終究會尋一戶人家相夫教子。即便是皇家公主亦是如此。若真嫁人,非我所願之人,那本公主便要與夫君磨合。興許日久見人心,能成佳話。若是心猿意馬之人。則好過不少。本公主也不會與人磨合。”
春梅問道:“若是丞相府一心要求娶公主殿下,難麼殿下真要嫁給那人。”
“唉!若是勸不開那丞相,本公主有何言再說。若是吾在任性妄為,豈不是讓父皇與丞相離心離德。到時,本公主便是行屍走肉而已。隻能整日郁郁寡歡。但事在人為。興許丞相府未必是那般無情之人。回京之後要與丞相大人好好談談。”
春梅深深歎氣說道:”可是苦了殿下。看來是瘦了不少。這十幾日定然是缺衣少食。委屈公主殿下了。”
李安樂欣喜含笑說道:“委屈算不上,隻是不知雲公子此刻是否脫險。”
李安樂恍然起身說道:“哦。速去調護衛沿鎮子向南山谷而去。見路上有一荒屋。屋子之中有深洞,洞中有位郎君。一定要确保那郎君安然無恙。”
春梅點頭說道:“奴婢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