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樂深深行禮說道:“兒不願前往蠻荒之地受苦,更不願父皇左右為難。兒品行不好,名聲極差。思來想去,兒聽父皇母妃安排就是。若那小公子人好的話 。那兒便與那小公子磨合時日,就此一生也罷。”
辰妃伸手帶擦一遍李安樂眼眸淚花說道:“母妃真是無用,讓我兒受苦了。但是母妃會讓你過的很好。即便是那小公子死也要讓我兒脫離苦海。”
“母妃,尋常百姓家女子嫁入夫家之後便會守住貞潔,一生為夫家盡心盡力。若那小公子真命不久矣。兒也認命。”
辰妃心澀起來,轉身說道:“若是汝父皇聽到這話,定然會感激涕零。”
在相府之中,剛到相府的雲天程便昏迷不醒,老太君看了一眼,便厭棄而去。唯有雲家主母,小公子母親是憂愁守在一邊。門外走來柳腰娉婷,落落大方女子。
女子輕步蓮移,走到主母面前嬌聲說道:“夫人,小公子有我照顧。你守了幾天幾夜了,還是去休息。”
主母一看楚楚可憐張楚楚說道:“有你在我兒身邊。一切放心。吾也累了。”
主母便起身向外走去。
當主母走後,雲天程起身一笑說道:“楚楚,給點吃的。吾一會兒要出去走走。”
張楚楚說道:“可是公子,萬一有人前來探望,那我如何應付。公子還是在此呆着。聽聞相爺進宮與陛下商量婚事去了。看來公子病入膏肓之事是闆上釘釘。陛下絕不會讓高高在上公主嫁入相府守寡。”
雲天程說道:“安樂公主桀骜不馴,更是心有所屬。若是非要嫁入雲家,便是怨偶而已。皇家公主那般飛揚跋扈,定然是雞犬不甯。”
“小公子對那安樂公主如此厭惡。如此吾守在小公子身邊,日久生情,便能成為這雲家之人。自此之後張家便能擺脫世代奴仆。”
雲天程說道:“吾初來乍到,對相府是不太熟悉,你去找幾本書來。吾溫習一下。秋闱之時。吾去考功名。這相府雖說錦衣玉食。但若是胸無大志。如何成為男子漢大丈夫。”
張楚楚思量:“誰言小公子乃是天生煞星,如此足智多謀,有鴻鹄之志,興許日後定然會自立門戶,成為一代聖賢。”
在宮中,辰妃苦口婆心勸了李安樂許久之後,見李安樂微微有些和悅便起身思量:“放心,既然殺不了那雲天程,雲家休想将本宮心尖寵鎖在雲家。你暫且去雲家避開那無賴北戎王子。母妃自會設法與雲家和離。”
辰妃走後,李安樂盯着春梅問道:“為何不早告知本公主郎君便是小公子。”
春梅立即跪下說道:“是柳風骨柳公子告訴我,那雲家小公子一病不起,時日不多。若是讓公主知曉便會令你心中郁悶。自此郁郁寡歡。殿下請恕罪。”
李安樂一伸手說道:“起來吧!柳風骨心術不正,更是胸無點墨,日後要離那人遠些。因是母妃娘家之人便得了恩寵。若那人再言什麼,不可理會。這些年,那人四處傳言我與他有染。本公主為避開雲家婚約則是不予理睬。何時讓那人管起本公主之事。既然知曉雲皓便是雲家小公子。便嫁了。”
春梅說道:“可那雲家小公子已經病了,你可是皇家公主,焉能嫁給那人。隻要你在世家子弟中選一位,便也是佳話。”
李安樂說道:“你這丫頭,休要再言。”
“公主殿下,丞相大人求見。”
李安樂驚詫,思量片刻對傳信公公說道:“請丞相大人進來。”
雲樓進入宮殿之中。見安樂公主立即下跪行禮。
李安樂上前攙扶住丞相說道:“丞相大人乃是柱國老臣,功在千秋。怎能下跪。”
雲樓起身說道:“公主殿下,老臣前來便是為了婚事而來。”
安樂公主問道:“不知丞相大人前來對此有何意?”
雲樓說道:“殿下,今吾子病重,時日無多。今日老臣入宮,先到殿下處。便是與殿下商量退婚一事。殿下畢竟是皇家之人。不可失了顔面。要請陛下下旨方可。”
安樂公主深深行禮說道:“老大人,既然吾與小公子婚事天定,那便莫要退婚。而大人也知曉,北戎王子有其心娶本宮。大國之公主,焉能去那蠻荒之地。這退婚一事。萬萬不可行。若公子不幸英年早逝。便和離了卻。”
丞相雲樓立即再度行禮說道:“殿下之意,老臣已然明白。”
安樂公主說道:“三日之後,望丞相府張燈結彩,迎娶本宮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