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嫁衣之後,安樂公主是喜不勝收。對于兩人婚姻,街坊之中是頗有言辭。卻是恰如其分。因而兩人在世人眼中皆是名聲不好。一位是未出生便被世人貼上天生煞星。一位雖然身在皇宮之中,卻是名聲極差,更是有不少傳言。
安樂公主試穿之後,便解衣繼續與春梅整理嫁妝。而即便是皇室嫁女兒。雙方該有禮節不能少。安樂公主知曉雲家肯定會送來聘禮。皇家嫁女也是一樣。安樂公主點數完準備好的古書典籍之後,臉上充滿笑容,樂呵呵地看着花園之中花紅柳綠。
春梅走到身邊說道:“殿下舍不得。”
安樂公主淡然一笑說道:“并非舍不得,而是迫不及想要離開此地,宮闱之中,宛如籠中鳥一般。令人極其不悅。有一絲偏差便被人傳揚成為不知檢點之人。若是能離開這皇宮大院,求之不得。”
春梅說道:“是,奴婢亦是有些生無可戀。若是能跟随殿下一起出嫁。奴婢定然是喜悅至極。”
安樂公主說道:“女兒家能尋一良人挽手相濡以沫一生那便是千古奇談。你随我出嫁之後,若是有心儀之人,那麼本公主自會為你準備嫁妝。風風光光送你出嫁。”
春梅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甜心笑着說道:“奴婢一生會守在公主殿下身邊,絕不會有異心。”
安樂公主看着身邊春梅心中隐隐不忍。自記事以來。春梅便孜孜不倦守在身邊。似乎生來便是要為自己做事一般。安樂公主想着為春梅尋一家好人家,讓春梅亦是享受一些美好時光。然而時機未到,一切皆是變化莫測。
“公主殿下,太子來了。”有仆人走了進來說道。
安樂公主眼前一恍惚。記憶中,太子一向都是謹小慎微。性格溫和,更是最為疼愛自己的人。安樂公主欣喜萬分,便對身邊春梅說道:“你速去迎太子哥哥進來。”
太子是一個溫爾儒雅翩翩公子,進入寝宮之後,深深歎氣說道:“安樂,你為何如此糊塗,那雲天程生來便為煞星。若嫁過去,你可是要倒黴。你速速求父皇不嫁那人。皇兄為你尋一門好親事。”
太子與安樂并非一母,且是非常喜愛這位妹妹。安樂知曉太子前來是為了自己婚姻大事而來。之前是沒有将婚事提上議程。若不是北戎王子前來滋擾,一切可以慢慢準備。安樂公主并不想将與雲天程一路前行事情說出口。隻是笑對太子。
太子問道:“那麼你說說為何改變心意要嫁給那人,你一直很不喜歡那煞星公子,為何要這般。若是妹妹覺得委屈,可以跟兄長說說。”
安樂公主說道:“妹妹知曉皇兄是關心于我,但這門婚事未必是那樣不堪。雲天程自幼養在山野之地。未必會比京城才子們差。”
太子說道:“既然妹妹笃定,那麼皇兄便派人給你送來禮物。父皇昨日才告知群臣妹妹要下嫁之事。我們是來不及準備賀禮。今日便為妹妹準備好。”
安樂公主說道:“皇兄心意深深,妹妹感激不盡,這賀禮之事一位從簡。妹妹有一事需要太子哥哥鼎力相助。”
太子說道:“皇妹盡管說來,一切有皇兄撐腰。”
安樂公主說道:“北戎王子未必會安靜如常,出嫁之日會前來搶親。若是被北戎王子得逞,豈不是國之恥辱。這幾日請東宮暗衛時刻盯着北戎王子,有任何異動便請太子哥哥為我解決後患。”
太子點頭說道:“妹妹所言極是,北戎王子怎能觊觎我大國公主。何況那蠻荒之地,茹毛飲血,乃是苦寒之地。”
安樂公主低頭思量:“若是不知雲家小公子乃是有些才華之人。北戎王子是不錯選擇。可是如今本公主已然選擇雲家小公子。”
安樂公主思量片刻之後,說道:“我這兒有前幾年釀的百花釀,一直想着給太子哥哥送一些。可是太子哥哥一向公務繁忙,故而未曾送去。”
太子說道:“哦!妹妹精釀百花釀可是人間極品,皇兄一直想要品嘗一口。羞于啟齒,便未曾向妹妹讨要。”
此時,有人傳話道:“丞相府送來聘禮?”
太子一聽,說道:“聘禮,我皇家稀世珍寶應有盡有,那雲家是折辱皇妹不成。”
安樂公主暗自欣喜,說道:“這民間女子出嫁,自然是有三聘六禮,看來雲家是格外重視此門婚事。不知那雲家小子前程如何,若是極為普通之人。以普通之禮也是自然。”
太子呼道:“将丞相府聘禮擡進來。”
有四太監将箱子擡了進來,是一隻大箱子。太子一瞧之後說道:“這雲家是否寒顫一些,如此吝啬。”
安樂公主一瞧,說道:“打開箱子看看。”
春梅上前揭開箱子,衆人一驚。偌大箱子裡面隻有一塊粗糙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