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夫人一聽,喜上眉梢思量:“正好我這傻小子如此不堪,公主既然累了,便直接省去拜堂便是。”
雲夫人大聲說道:“今日公主殿下因賊人滋擾受了驚吓,便直接送入洞房。”
衆人是嘩然一片,春梅扶着公主向前走。張楚楚穿的花枝招展上前,向雲夫人行禮之後便說道:“夫人,奴婢帶公主殿下回到婚房去。”
老太君起身呼道:“成何體統,未拜天地,怎能入洞府。”
安樂公主發出陰柔聲音說道:“老太君,本公主向來是任性妄為,說累了便累了。若是要老太君有所不爽便明日進宮在本宮父皇面前告狀便是。”
老太君不敢再有言語。便憤憤不平站在一邊拄着拐杖看着張楚楚帶着公主向婚房而去。
老太君暗暗思量:“這安樂公主如此強勢,這三子又是病秧子,看起來日後這相府要翻天了。”
衆人是議論紛紛,喧嘩一片。
老太君上前瞪着雲夫人說道:“如此縱容,日後你如何在新婦面前立威。老了,不想管相府之事,你自個兒看着辦。”
雲夫人一瞧老太君說道:“安樂公主恃寵而驕,本來是陛下最寵溺之女,若是老太君想讓公主殿下在衆人面前發怒,那便讓公主拜堂。再則天程此刻是無法拜堂。”
張楚楚一邊扶着安樂公主向前行走,一邊說道:“公主殿下可是嫁錯人了,我家小公子時日不多,嫁到相府不過是守寡而已。”
安樂公主問道:“姑娘是相府什麼人?”
雲昭昭走出來,瞪着張楚楚說道:“張楚楚,你還不後廚幫忙,拱墅由本小姐帶入婚房。”
張楚楚低着頭思量:“這雲昭昭又再次壞我好事,日後有你好過。”
張楚楚不情不願向後廚走去。
雲昭昭上前向安樂公主行禮說道:“殿下,莫要聽那仆人之言,我家小弟隻是一路走來偶感風寒,不過幾日便會好起來。”
安樂公主輕步蓮移,一步步向前走着,發出輕輕笑容說道:“本宮早就知曉。”
雲昭昭歡喜說道:“我就知曉公主殿下不會聽那張楚楚之言。”
春梅問道:“那張楚楚是相府什麼人?”
雲昭昭說道:“不過是我相府丫鬟而已。老太君念在他們家對雲家忠心耿耿,便将他們看成雲家人。未曾想到張楚楚居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待今日之後,吾自會懲罰于她。”
安樂公主說道:“若是無大錯,便不可懲罰。”
婚房在後天之中。自雲天程回來之後便一直在後院養病。比起前院喧嘩不止。這後院僻靜不少。如皇宮花園一般花紅柳綠,荷塘一片。
回到婚房,雲昭昭說道:“今夜我家小弟是有些不适,委屈殿下了。”
安樂公主将團扇輕輕放下,甩動胳膊說道:“無妨,姑娘是雲家大小姐雲昭昭?”
雲昭昭行禮說道:“正是。”
安樂公主說道:“看來今夜公子不會來,那麼便與姐姐促膝長談如何?”
雲昭昭笑了笑說道:“甚好,我可是喜歡公主殿下這性格。”
安樂公主一看桌上喜酒說道:“這合卺酒不可能有了。那麼姐姐随我喝上幾杯。”
雲昭昭點頭說道:“甚好。”
春梅見安樂公主一臉喜氣洋洋,便低頭思量:“可真是豈有此理,大喜日子,居然讓我家公主空守閨房。”
安樂公主一看身邊春梅說道:“你且去床上休息,我與姐姐聊聊天。”
春梅說道:“奴婢不累 。”
雲天程裝病從前廳回到後院之中。病怏怏從婚房前止步 ,看着禁閉房門思量:“安樂公主 ,萬望恕罪。這一路在下見有人追窮不舍,這京城之中乃是是非之地。而這雲家也有人要我命,待一切有所眉目,在下定然前向殿下說明一切。”
雲天程向前走着。離婚房不遠便是雲天程卧室。
雲天程剛要進屋子,張二牛帶領一群人擡着嫁妝到來。整整齊齊擺在婚房前。将房門左右堵的嚴嚴實實。雲天程冷冷一笑,推開門走了進去。
張二牛到了婚房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問道:“公主殿下,少爺已然回房睡下。不知嫁妝要放置何處。”
雲昭昭打開門 ,盯着張二牛說道:“這後院有五間房 ,騰出一間将公主殿下嫁妝放進去。等我家小弟痊愈之後。人家兩口子自會處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