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公主輕聲說道:“九公主安樂。”
雲天程一聽,微微心頭一震,思量:“這安樂公主為何與我一同趕路那位紅衣女子聲音如此相似,不知那位女子進京之後是否辦妥事情。”
安樂公主說道:“雲公子,你該打開門,今日乃是你我大婚之日,有些事,你我兩人當年說清楚。”
雲天程假裝咳嗽兩聲,說道:“公主殿下,小生此刻生了惡疾,唯恐傳染給殿下,還是莫要進來要好。”
安樂公主發出“哈哈”笑聲說道:“公子聲大如雷,氣息均勻,怎是病入膏肓之人。”
雲天程慢慢起身,拿着書籍上前,打開門一看,眼前女子身影與紅衣女子何止相似,簡直是一模一樣。雖然紅布遮面,神态便是紅衣女子無所質疑。
雲天程行禮說道:“看來殿下是看穿小生這點伎倆,請殿下莫要恕罪,暫且入内談談。”
安樂公主一看屋子裡面,及其簡陋,可謂是一覽無餘,除了整齊床鋪,便是一張書桌,桌上有一盞燈,燈光被微風吹得閃閃爍爍。書桌上連硯台紙筆都沒有。隻有一些書籍放在桌上。屋子很整潔,一塵不染。安樂公主轉身關上房門,輕輕移動步子。
雲天程迎着公主到了床邊說道:“在下剛到京城不過幾日,在相府之中并無上好屋子。見這後院甚是僻靜,便住了下來。興許要怠慢公主殿下。”
安樂公主坐床上說道:“有道是嫁雞随雞嫁狗随狗。本公主是皇家子弟不錯,但已然嫁入雲家,便是雲天程夫人。并不會因為你如此落魄便棄之千裡。”
雲天程一聽,心中便暗自震驚。思量:“這公主倒是不比傳言中那般令人厭惡。”
安樂公主起身說道:“夫君,剛剛嫁到雲家,沒有其他屋子為我丫鬟安置居所。此刻婚房床上丫鬟呼呼大睡。本公主實在厭惡那呼噜聲,看你這床甚是幹淨。那麼本公主便在此地睡了。”
雲天程輕輕放下手中書籍。走到床邊,伸手将被子打開輕輕一笑說道:“那麼殿下便在此地休息。”
安樂公主說道:“看公子挑燈夜讀,難道是準備秋闱考功名。”
雲天程說道:“哈哈,在下老家時,以雲皓之名已然考中,如今隻差這秋闱之考。若是能中,便是能入朝為官。”
安樂公主一聽,欣喜萬分說道:“公子果然有淩雲之志。若需要本公主相助之處。盡管開口,本公主自會為你打點一切。”
雲天程說道:“殿下莫要管這等事情,若能中,便是在下用到心上,若名落孫山,那便是在下才疏學淺,當以勤勉。隻可惜在下不能用真名考取功名,世人皆知在下乃是天生煞星,若以真名前來考取功名。興許未入考場便被人趕了出來。”
安樂公主興奮起來,說道:“公子,既然要自行成就一番事業,那麼本公主便依照公子便是。”
雲天程走到書桌旁說道:“殿下盡管休息,在下絕不會打擾。吾有書文不解,今夜唯恐便不會睡下。”
安樂公主看着雲天程朗逸神态說道:“郎君果然是有龍虎之氣,放心有本公主在,無人敢再言公子是非。”
不知不覺中,安樂公主便入眠。星辰熠熠,月光皎潔。如此無人欣賞一分。
直到天亮,雲天程依舊是精神奕奕,絲毫未有困倦之意。安樂公主一覺醒來,伸着懶腰呼道:“春梅為本公主打些洗臉水。”
雲天程立即放下書本上前行禮說道:“殿下,你在在下房中。”
安樂公主翻身起來,說道:“哦!看來是習慣了。一會兒你我要去向長輩敬茶。雖然身為公主,亦是雲家兒媳,自然要前去敬茶。那麼本公主便先去梳妝打扮,你也準備一下。”
雲天程深深行禮說道:“殿下辛苦了。”
安樂公主嘴角露出一抹笑思量:“哈哈!一直以來,本宮甚是厭煩這雲家子弟。在父皇面前多次央求退了婚事。未曾想到今日會願意嫁入雲家。”
春梅起床,見安樂公主不在屋子之中便慌張起來 。焦急開門向外尋去。安樂公主到了門口,見春梅火急火燎樣子。便輕輕一笑說道:“今日要向長輩敬茶。該梳妝打扮了,你先去尋一些水來,再去嫁妝箱子裡面取來平時穿的衣服,今日該換下嫁衣。”
春梅便向前走去。
春梅剛要走到前院去找一些婢女幫忙打水。見一群侍女擡着水桶,拿着水盆緩緩走來。春梅上前問道:“諸位姐姐是為我家公主梳妝打扮而來?”
有一位侍女上前說道:“夫人讓我等前來照顧公主殿下洗漱。不知公主殿下此刻起床未有?”
春梅說道:“諸位姐姐來的正好,這後院連水都沒有,我家公主殿下早就起床,正要等有人打水洗漱。那麼諸位便随我來。”
雲昭昭從前院迅速趕來,上前笑呵呵說道:“既然公主妹妹醒了,那麼我也前去為妹妹梳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