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公主心中郁悶不休,說道:“夫君真是令人生氣,如今你我已然成親,當舉案齊眉,不分彼此才是,可是夫君始終看我如賓客,如此可是令人生氣。”
雲天程聽到安樂公主如此一言,便有些自慚形穢,低着頭說道:“既然公主殿下如此真誠,那麼在下有些話今日便說出口。”
安樂公主輕輕一笑說道:“夫君但講無妨。”
雲天程向安樂公主再次行禮說道:“吾知曉公主嫁入雲府并非有情有緣,若是公主殿下心中有他人。在下不會強行留住公主殿下。搬到西城莊園之後,在下與公主殿下便各自安好。殿下也不能拘謹,盡管去尋心上人便是。”
安樂公主一聽,臉色驟變說道:“驸馬此意遊戲讓本公主揪心。本公主之前興許是随性一點。可若未曾嫁入雲府,則會另覓良人。可如今已然成為雲家兒媳,自當要守住本分,為雲家一切着想。更會夫君着想。盡管隻有一月夫妻,那身為雲家之人,自然為夫君考量一切。”
雲天程在安樂公主面前不敢說出什麼。還是小心翼翼說道:“在下知曉公主殿下在京城才子中有心儀之人。在下隻是怕公主殿下日後會追悔莫及。”
安樂公主依舊是一臉愁容,看着眼前有些憨憨的夫君,真不知道怎樣解釋以前事情。安樂公主思量片刻說道:“夫君,那些隻是有人故意傳出妄言,并非是真事情。在成親之前,本公主是将傳謠之人收拾掉。但隻因之前是有些縱容那些人。故而讓那些人有污蔑我等機會。”
雲天程微微點頭說道:“其實,在下并不會相信那些道聽途說之言。隻是怕委屈了公主殿下。”
安樂公主搖頭,深情款款盯着雲天程說道:“說實話,這些年吾無時無刻在想着如何退婚。甚至到雲霧山尋你退婚。心中厭惡之氣,一直存在十幾年。更是容忍那些人對本公主貞潔進行侮辱。可是當我們兩人相處幾日之後。本公主恍然間覺得夫君也是很好。隻是這十幾年我一直聽着别人衰你言論很久,不曾想到真正的你是怎樣。直到我們一同從山中走出,一波三折之後,所有厭惡早就蕩然無存。”
雲天程深深觸動,如此深情的話,真的是很讓人感動。
雲天程問道:“難道公主殿下真不嫌棄在下是天生煞星。”
安樂公主毅然決然說道:“什麼煞星,若是有人再敢說公子是非,那麼本公主便與那人周旋到底。有些事情并非人們傳說那般。與夫君相識之後,才知曉夫君乃是大智大賢之人。隻是夫君機遇未到而已。那些人看不起夫君,那不過是偏激之言而已。”
雲天程宛如得到知己一般是感動不已。
安樂公主看了一眼雲天程,臉上有和悅之氣。便暗暗思量:“自昨日成親之後,吾與夫君可是未曾有一絲如此這般将話說開。看來今日之後我與夫君再無間隙。之前是本公主年少無知,讓夫君心中多有一些芥蒂。今日之後與夫君要好好生活。”
雲天程向外一看說道:“吾回雲家時日不多,不知這雲家門庭之事,否則由吾前去要量尺。”
安樂公主輕輕一笑說道:“放心,春梅很會辦事,定然會取來量尺。”
春梅從後院走到前院之後,便見侍女問量尺之事。可侍女們無人知曉。連連問了幾個之後,春梅多少有些失望。便準備要回去向安樂公主交差。
此時,張楚楚拿着量尺上前說道:“春梅姑娘,聽聞你四處在借量尺。想必是公主殿下想做女紅,若是公主有需要,便拿去用便是。”
春梅一笑行禮說道:“姑娘,我家公主殿下隻是用一下。用完便還。在宮中我家姑娘并不用女紅之物。但在雲家不得已才用。”
張楚楚笑着說道:“公主在宮中興許是趣味十足,但在雲家着實枯燥乏味。做一些女紅很好。你盡管拿去用。莫要再還回。”
春梅輕輕點頭說道:“那多謝姑娘。”
春梅拿到量尺之後,興高采烈轉身向後院走去。
張楚楚瞪大眼睛盯着春梅思量:“哼哼!暫且先讨好你們。往後有機會收拾你們。公主又能怎樣,如今公子是不敢在公主面前說話。可被公子厭惡之人。不久之後,便會與我家狗公子和離。”
張二牛上前說道:“妹妹為何要巴結那侍女?”
張楚楚嘴角露出陰笑說道:“如今那安樂公主是那般強勢。若是與安樂公主不和,未必是好事。可若與安樂公主成為金蘭姐妹,知己知彼,便能将安樂公主從雲家趕出去。”
張二牛得意點頭說道:“還是妹妹有謀略,先與安樂公主成為好友,找到安樂公主弱點之後便能對付。”
張楚楚深深歎息一聲思量:“可是這安樂公主看來是無比令人震驚。不知道日後會怎樣。總覺得安樂公主與雲小公子倒是珠聯璧合,天生有緣。”
春梅拿着量尺回到婚房之中,見雲天程未走。兩人毫無拘束,相談甚歡。便立即行禮說道:“驸馬,奴婢回來了。”
安樂公主一看春梅手中量尺說道:“你先去将百花釀取來。再去一趟婆母那裡要一些油燈。晚上驸馬能用得上。”
春梅走上前,将量尺放在床邊,轉身向外帶着笑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