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公主一笑說道:“你這女娘倒是巧舌如簧,伶牙俐齒。你可知你家兄長真是因為得罪雲公子或者是那位前往高郵任職官員是嗎?錯了,大錯特錯。”
靈兒問道:“草民無知,請公主明示。”
安樂公主說道:“身為将士,非給皇帝拼命。乃是為了百姓安居樂業而馬革裹屍,黃沙埋骨。當年之戰,有人卻未能活着回來。鐵甲軍上陣五萬,隻是回來五千。臨死之時,亦然高呼為天下萬民安戰。将軍是有戰功,更是跟随父皇征戰北戎,可是若将士不守國安,擾百姓之安,害百姓之罪,便是與叛國無異。看姑娘知書達禮,更是聰慧伶俐,為何看不穿将軍之行為,乃是賊寇之所為。若是舉國上下将士皆是如此。。那麼烽火連天,百姓怎能安之?”
一番話讓将軍妹妹是啞口無言,跪在地上默默看着安樂公主思量:“這安樂公主怎麼跟傳聞中不一樣。聽聞這公主是粗鄙不堪,飛揚跋扈,性格偏激,看來傳聞是假的。”
靈兒立即跪拜說道:“草民愚鈍,請公主殿下恕罪。”
安樂公主說道:“你回去吧!勸你兄長認罪,興許能保全你們一家,再執迷不悟,便會禍及族人。莫要在父皇面前哭訴功勞。北戎一戰中,有無數将士到現在還埋屍荒野。父皇不會姑息養奸。”
靈兒向外走去,這一刻她知曉自己兄長犯下錯并非是一言兩語能夠說的清楚。本來是引潼關兵馬對付公主。未曾想到公主與驸馬能夠一言震懾千軍萬馬。靈兒開始懷疑之前對兩人傳言。更是疑惑一個公主出門遊玩為何要最為精銳兵馬護送。
安樂公主看着女子出外思量:“哼哼,這女子果然聰明,可是講心思未能用在正道上。若是能規勸潼關守将,不至于身敗名裂。可惜了!”
女扮男裝雲昭昭走了進來說道:“公主妹妹,方才之言,吾在門口可聽的清清楚楚。那小妹妹更是啞口無言,不敢再跟公主妹妹說話。”
安樂公主說道:“若那位妹妹心思放在正道上,換成無言以對便是本公主。”
雲昭昭問道:“那我等該如何?”
安樂公主說道:“看看驸馬去,看起來驸馬傷的不輕。”
到了另外一間屋子之中,随行醫官正在為雲天程政治,見安樂公主進入屋子之中,便立即起身行禮。
安樂公主一看滿身是傷雲天程心中酸澀問道:“醫官,驸馬可有事?”
醫官回禀說道:“驸馬無礙,不過是受了點皮外傷,一切都無所謂。請公主莫要擔心。”
雲天程一看安樂公主說道:“大牢之中有很多人是被前潼關守将無辜抓來之人。公主殿下要告知新任守将,查清内情,有罪者留,無罪者即可放回家,且要安撫百姓之心,講明原由。軍民一片心,軍乃民之所壯人,民乃是軍之親人。不可兩者生了間隙。”
安樂公主微微點頭說道:“驸馬傷的如此之重,仍舊想着天下百姓,本公主定然會照驸馬之意安排。”
雲順走了進來,向安樂公主行禮說道:“周飛求見。”
雲天程一看雲順說道:“萬萬不可讓那人知曉吾之身份,你速去告知他,先去黃河渡口,看看是否能渡河,今日我等便逃渡河前往洛陽。”
雲順說道:“屬下這就去辦。”
安樂公主說道:“要讓那周飛去辦。”
安樂公主問道:“驸馬不相信那周飛?”
雲天程說道:“是,此人城府極深,并非是一般人。”
安樂公主說道:“是,周飛此人倒是有些奇怪。總是戴着鬥笠,似乎是有意遮掩一半面容。如此鬼鬼祟祟,是要當心這等人。”
雲天程說道:“敵不動,我不動。一路上有的是機會看清周飛真面目。”
安樂公主看着山上傷,說道:“這還未到江南,驸馬便滿身是傷,若是真到了江南。驸馬半條命都沒了。”
雲天程深情看着安樂公主說道:“放心,在下不會有事,以後這種以身犯險之事便不會再有。”
安樂公主輕輕點頭說道:“那就好。”
雲天程說道:“若不是潼關乃是京畿重地,關系京城安危,我可不願意如此冒險。幸虧我在山上跟随師父學過武功。将血脈閉住 ,不然被那兩人可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