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程看得出眼前大嫂有莫大冤情,卻是不知道雲順是否能攔得住,便身邊周飛說道:“不知我那随從是否能攔得住糊塗縣令,請閣下速速去靈縣如何,這畢竟是人命關天,請閣下要為我拖延時間如何?”
周飛剛剛有些不情願,但看着眼前女子是淚雨梨花,便有了一些恻隐之心,便說道:“那在下便親自去一趟,會為你盡量拖延時間,若是你在一日之内找不到線索,那便是天意,在下也無能為力。”
說罷,周飛便迅速向前走去。
雲天程看着大嫂說道:“走,我等現在便去王村案發現場去看看。”
大嫂感激涕零,便立即帶着雲天程便向王村走去。
王村,是靠山的一座小村子,裡面居住的戶數并不是很多,見陌生人到來。便有人立即告訴了保長。村包知道發生命案之後,便不會安甯,便立即上前迎接。不管來的人是什麼人,總之都不能得罪。保長上前一看,眼前書生氣宇軒昂,眉宇之間有一股罡氣。村保是個老頭,看起來便是那樣的圓滑,見到雲天程之後,便深深行禮。
行禮之後,村保問道:“不知公子來此所謂何事?”
雲天程說道:“聽聞最近幾日,此地發聲命案,可否帶我等前去看看。”
提及此事,村保是有些惴惴不安起來,看着眼前的兩人,神情恍惚,想要馬上離開此地的樣子。雲天程看出村保分明是有些不妙,便笑了笑說道:“哈哈!那麼村保是不願意叫本公主去看看。安樂公主出京遊玩之事天下皆知,吾乃安樂公主身邊之人,村保如是不願意,那麼在下便回去告知安樂公主了。”
雲天程拿出安樂公主名号之後,村保是有些畏懼,便立即帶着雲天程向事發地點趕去。經過村子之後,到了一座二層木樓青磚院牆的大門停下。
村保指着說道:“此地便是案發現場。”
雲天程一看這門廳,笑了笑說道:“想不到這家主人且是這村中最為富裕之人,真是妙處橫生。”
村保說道:“公子真是好眼力,這家人是外來戶,三年前搬到此地,乃是隔壁縣城之人,家境富裕,更是這十裡八鄉有名大善人,那賊人看上這家錢财,便佯裝在大善人家做客,見大善人有些錢财之後,便起了歹意,殺人越貨。”
雲天程一聽便說道:“殺人越貨,這還是有些模糊,還是等一切事情查清之後定論。”
村保帶兩人進入院子之中,隻見院子之中相當整潔。院子之中有白布處處挂着,門上貼着喪聯。木樓後院還有一些瓦房。看起來的确是大戶人家。在木樓之中傳出淩亂不堪的哭喪之聲。三人進入之後,道士在念着經文,設的靈堂上有一位老人家畫像,另外是孝子們跪在地上哭着。
村保低聲說道:“公子,你也看到了,他們這些人正在為老父送行,我等還是等等看。”
雲天程一瞧衆人,在衆多子孫之中,有一人哭聲最大,且如同北上過度,體力不支一般。看着 那人雲天程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
接着,雲天程說道:“走,去命案房間去看看。”
村保又開始遲疑,目光也微微注視在那個哭聲最大之人身上,似乎知曉一些問題所在。雲天程此刻已然是知曉其中一些端倪,便不動聲色。
村保有些不敢再帶着雲天程前去,緊張起來,便說道:“主人在辦喪事,我等不能随便進入人家房間。”
雲天程盯着村保說道:“莫非紀要隐瞞一些事情,或者此地命案根本是冤案,村保想要徇私枉法不成。”
村保對雲天程底細并不是清楚,但有些忌憚之意,便帶着兩人到到了案發房間之中。此時的房間已經打掃的幹幹淨淨,一塵不染的房間,讓雲天程是難以看出端倪。盡管如此,雲天程還是認真地看着房間每一個角落。任何蛛絲馬迹便是破案關鍵。可是現在卻是那樣的難上加難。雲天程一遍遍思慮犯案過程。在屋子裡面走了走。在房間的桌角下面發現已經幹枯血迹。
雲天程問道:“這家主人是何等兇器所傷,傷到何處?”
村保猶豫片刻回答說道:“乃是被那賊人用青磚砸傷後腦所傷。”
雲天程問道:“仵作驗明便是如此?”
村保說道:“是,的确如此,王老爺倒在地上,血流不止,而地上有染血磚頭,便是兇器。而當晚進入王老爺家之人唯獨那一人,房間之中更是有推搡鬥毆痕迹。”
雲天程微微一笑說道:“這仵作分明是有些荒唐,事情并非如此吧?”
保長看着雲天程心中更加慌張,說道:“的确如此,縣衙已然備好文書。有據可查,仵作更是此地最有名驗屍高手。絕不會錯。”
雲天程繼續問道:“那麼可有人證?”
保長說道:“府上啞巴小姐看到此事,當場昏厥,如今是尚未清醒。”
雲天程一笑說道:“真是巧,巧得讓人懷疑。”
保長說道:“的确很巧。”
“何人在老爺房間。”門外有人問道。
保長向門口一瞧,有一位婦人前來,身穿麻衣,一臉悲傷走了進來。雲天程一瞧來人問道:“這位是府上何人?”
保長介紹說道:“這位便是王老爺發妻周氏。”
雲天程行禮說道:“夫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