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重鸾鳳嫁衣如牡丹盛放般層層綻開,露出内裡雪絹制成的诃子。鳳瑾指尖撫過金絲繡成的并蒂蓮,在花蕊處重重一按:
“本郡主不知何為婦德......便隻能在禦史大人身上尋覓一二了”
燭火突然爆出燈花,應雪的耳墜在掙紮中墜入枕畔。鳳瑾含住她顫抖的唇,将合卺酒渡入檀口。酒液順着下颌滑入衣襟時,佛珠與金鈴的撞擊聲漸密。
應雪咬住鳳瑾指尖,在對方腕間留下月牙狀齒痕,鳳瑾看着這一幕冷笑了下,“我記得你分明說過......不碰逆臣之女....”
鳳瑾扯落最後一道紗幔,玉冠墜地時青絲如瀑:“三年前我父親下獄那夜,是誰冒死送來的血書沾着雪松香?“她突然鉗住應雪的下颌,“又是誰在诏獄用這雙眼蠱惑刑官?”
龍鳳燭燃到寅時,守夜婢女捧着銅盆在廊下羞紅了臉。帳内傳來金鈴破碎的脆響,混着時斷時續的嗚咽:“鳳瑾?你混賬…說好就這一次的...你太….”
“是一次,我要一次次嘗遍你身體的每一處。“鳳瑾的聲音染着欲色。
五更鼓響時,應雪趴在鴛鴦枕上數鳳瑾脊背的抓痕,臉蛋通紅。晨光透過紗帳映在滿地狼藉的吉服上,金線繡的鸾鳳在碎玉堆裡折了翅膀。鳳瑾擡頭看着這一幕,心中不由得貪戀。她握住那截皓腕,将人重新拖進錦被:
“明日回門,父親若看見這些.“鳳瑾将染着玫瑰膏的指尖按在應雪心口,“怕是又要寫萬言書痛斥禮崩樂壞。”
“那昨日我喊停你不停“,應雪用指腹摩挲着鎖骨處的海棠胭脂,怒瞪了鳳瑾一眼。
窗外突然飄起春雪,掩去滿室荒唐。老管家捧着彈劾奏章在廊下進退兩難,最終将文書投入暖爐—反正那位冷情冷性的尚書大人此刻正趴在桌上被那握着朱筆在郡主體内批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