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帥,做地鐵會被人占便宜的”明明是那麼不要臉的一句話,他卻能那麼義正言辭的說出來··真是瞎了我的耳朵
下車後沒走多久,就到了唐艾笑居住了半年之久的,衆多高樓中的某一棟18樓的一個小窩,
“還行,雖然又小又亂,不過還算溫馨,像你的風格”一進屋洛辛就嘚啵嘚啵··果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當然沒法跟你住的比,你家上個廁所都會迷路的好麼”唐艾笑翻着白眼,這是北京好麼,雖然比不上上海寸土寸金,可是這兩年北京房價也是漲了又漲···對于北漂族來說,昂貴的租金也是很殘酷的。
聽到唐艾笑小聲嘀咕,洛辛低低的笑了起來,這個感覺,又回來了,那個在自己生命裡徘回了多年的人,消失了兩年,又回來了,空空的心,突然間被塞的滿滿的,她,又是自己的了,自己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守護她了。
“我走的急,沒帶衣服,坐了大半夜的飛機,一會洗個熱水澡,你去幫我買兩件衣服去”洛辛一幅小人得志的樣子,站在我的沙發上得得瑟,頤指氣使的樣子,配上那低潤的嗓音,就好像是有一股令人折服的魔力一樣··
“爺您請慢洗~小的這就去”
洛辛在唐艾笑走之後,笑出了聲,故意忽略某些人把樓梯踩的噔噔響,有多久沒有這麼放松的笑了,自從她告訴自己因為某個男人,要離開上海那一刻?或許是吧。
思緒回到兩年前“洛洛,告訴你個事情哦”沒辦法忽略眼前這個從小到大一直都存在自己内心的女孩,那樣溫暖的笑容,可是下一刻卻殘忍的知道,那個笑容是為另一個男人綻放。
“我要跟蘇睿去北京!”這句話來來回回的回蕩着,仿佛世界都失去了聲音,隻有這一句。
臨别前的聚會,沒有去,走那天的送行,在林潇潇打了幾十個電話催促之後,依然固執的沒有去;即使明明知道已經走了,還是懊惱的開着車沖到了車站,明明知道不會有什麼改變,還是在車站呆呆的站到天黑。
一别,就是兩年,明明是四處打聽着她的消息,卻固執的不肯打一個電話。昨天正在為一個新的方案開會,看到她的名字在手機屏幕上亮起來,難以置信,想了無數個諷刺她的招呼,電話另一端,卻是撕心裂肺的哭聲。訂了最快的飛往北京的機票,匆忙交代幾句後便趕往這座有她的城市,不想知道發生什麼了,隻想知道,她還好不好。
那樣陽光明媚的她,從七歲那年,就硬生生的闖進了自己的生活,明明歲數比自己小,個頭也比自己低上很多,卻總是拿着她那胖乎乎的小手牽着自己,不管去哪裡,也不管自己是多麼惡劣的甩掉多少次她的手,她還是會把她的大眼睛眯的彎彎的,對着自己笑,奶聲奶氣的說:“艾艾喜歡小哥哥,艾艾要保護小哥哥”,之後還是會再次緊緊的抓住自己的手,明汪汪的大眼睛裡,透着一股堅定。
那年自己八歲生日,爸爸從國外帶回來一個琉璃瓶,琉璃瓶在陽光下折射的五顔六色,流光閃閃,她睜大眼睛看着泛着光的琉璃瓶,眼中滿是歡喜,聽到自己把琉璃瓶送給她,高興的蹦來蹦去的,明明是胖乎乎的身子,卻還能跳那麼高。洛辛多次觀察,得出來一個結論,是唐艾笑肉多,彈起來的......總是拖着又小又胖的身子,在客廳裡蹦跶,洛辛一直不明白,她怎麼就每天那麼多的快樂,好像永遠不會難過似的。
在唐艾笑家,度過了一半以上的童年,記憶中的她永遠都是那麼朝氣蓬勃,快快樂樂的。
有一天,自己在彈鋼琴,她抱着琉璃瓶歡快的跳着自創的舞蹈,跳着跳着不小心摔倒了,瓶子沿着抛物線的軌迹,砸到了自己的頭上,明明受傷的是自己,她卻扯開嗓門大哭了起來,那是記憶裡,她唯一一次哭,看到她滿眼的恐慌,看到她淚水直流,瞬間就慌了,顧不得頭上傷口所引起的尖銳的疼痛感,輕抱着她,低聲哄她,一直到她慢慢停下來哭聲,緊提着的心才放下來。也是那天起,洛辛決定了,自己守護她,要她一直這麼快樂下去。
時隔那麼多年,每次想起小時候的事情,心裡都有絲絲的或酸或甜。昨天聽到她撕心裂肺的哭,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那一天,在她決定跟那個男人來北京的時候,明明自己可以制止,明明可以的,卻不忍心打碎她那明晃晃的大眼裡,滿滿的幸福。她不需要自己了呢,她找到了更好的可以守護她的人了呢··自嘲了笑了笑··
或許,或許他會很好的照顧她呢。
可是,他沒有,他就這麼走了,丢下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