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失血過多還要輸血,大道寺修也很快就在小野寺管家的安排下轉移到了最近的警察醫院。
一直到第三天下午,大道寺修也才從昏迷中醒來。
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安室透和仁王君代的情況。
守在病房的是那天前往幸村宅的同事,姓野澤。
野澤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而是叫來了醫生,直到醫生檢查完離去才歎了口氣。
“安室先生身上有您的盾牌保護隻受了一點輕傷,仁王先生他……他現在在您隔壁病房,還沒醒。”
大道寺修也微微一怔:“他怎麼了?”
野澤的眼中透露出疑似可惜的神色,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醫生說應該也快醒了,您不用太擔心。”
“他怎麼了?”野澤惋惜的神色不似作假,大道寺修也的心裡突然湧起不好的預感,“我要過去看看。”
說完掙紮着就要下床。
野澤自然不可能就這麼看着,作勢就要上前阻攔:“您别激動,您剛醒,身體還沒有恢複,醫生說需要卧床休息!”
大道寺修也一把揮開他的手,大喝:“那你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了!”
“他……!”
咚咚咚——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如同救命稻草,野澤松了口氣的同時趕緊跑去開門:“我先去開門。”
來人是安室透。
安室透原本在隔壁仁王君代的病房裡,聽醫生說大道寺修也醒了,就過來看看,沒想到正好聽見大道寺修也的吼聲。
就大道寺修也和仁王君代相處的模式看,兩人的關系十分不錯,但如今仁王君代受傷嚴重,說出來隻怕對大道寺修也也是不小的打擊。
放在平時還好,但在這種身體沒有恢複的情況下,安室透也怕他了解傷情後會受不了。
安室透:“你先冷靜!”
大道寺修也一條腿垂落在床的一側:“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了!這叫我怎麼冷靜!”
野澤無措的後退一步,收到安室透的眼神示意後快速離開病房并關上了門。
安室透走到病床邊,扶着人坐好後,才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可以告訴你他怎麼了,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冷靜。”
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大道寺修也聲音顫抖,還帶着微弱的哭腔:“君代哥……君代哥他怎麼了?”
安室透在床邊坐下:“你昏迷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大道寺修也垂下眼眸,邊回憶邊說:“我和君代哥聽見爆炸聲後第一時間就是查看你那邊的情況,找到你的時候你隻是被震暈了過去,君代哥背着你,我們三個跑了好久,但是他們人多,武器也多,君代哥一個人沒辦法保護我們兩個,就隻能分開走,我帶着你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君代哥一個人引走對方。”
“但是沒想到的是,那群人還留了好幾個就在我們躲藏的地方搜索,沒辦法,我隻能把你藏起來,幸運的是,那些人都被我引走了。”
大道寺修也看了眼安室透:“看來他們并沒有找到你。”
“他們人多,我打不過,也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說到這裡,大道寺修也突然想起來,自己恍惚中好像聽見有人叫他,“是誰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