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還要可怕。”林業魂都快飄出身體,“我覺得你們科長瘋了。”
“放寬心,他就算瘋了也會記得上班。”
……
過了将近半個小時,陸鶴津才重新回到房間裡。此時,禾雪晝已經把厚重的被子全掀開,盤腿坐在床上。
“林業怎麼招你了?”禾老闆好奇地問,“當然,如果不方便說那就算了。”
“他有些神志不清,請我幫忙清醒一下。”陸鶴津睜着眼睛說瞎話。
“我一會要去審訊室看看。已經找謝懷杏批了申請。”
陸科長談到工作終于變得正常,他将毯子重新蓋回禾雪晝身上,又把已經被他消滅了半盆的水果端走。
“你的手機也充好電了,記得給家裡人報平安。”
……
地下三層的滞留室,所有金蟾都被打回原形關在小籠子裡。
107隻金蟾共處一室,潮濕的水汽混雜着腥味,讓人望而卻步。
金币體型最為肥美,關他的籠子被放在最靠近門的地方。和他在一個籠子裡的其餘金蟾被擠的隻能在角落裡蹲着。
特制的秘銀保險大門緩緩打開,陸鶴津穿着筆挺的制服,在一堆頭上鼓大包的□□裡格格不入。
金币悄悄轉過身,用屁股朝外,祈禱自己不要被看到。
“先處理掉一半。剩下的如果還是什麼都不願說,也一起處理掉。”陸鶴津毫無感情地吩咐一組,殷雨假裝糊塗,故意多問一嘴。
“科長,怎麼挑?這些□□都長的一樣奧。”
“挑你看着不順眼的,燒了還是吃了都随意。”
“好嘞!”殷雨一個順手就把裝着金币的籠子打翻到地上,□□小小的眼睛裡射出恐懼的光。
每個籠子裡都裝了五六隻金蟾,很快,九個倒黴的籠子被挑出,殷雨指揮一組成員把它們拎走:“快點,把這些拎到後山一把火燒了,看着怪惡心人的。”
金币這下終于知道大禍臨頭,他拼了命的在籠子裡掙紮,把和他同一間的獄友們都踩暈了。
“呱——呱——”金币急的大叫。之前給自己做的為族群英勇獻身的思想建設一瞬間崩塌,他可不想這麼早就變成碳烤□□!
絕境之中他居然沖破了籠子,匍匐在地上重新變回人形。
金币抓緊了殷雨的褲腳:“我說,我什麼都說!我是賭場的管事,我有價值!别殺我!”
其餘的金蟾們看到自己的老大為了活命光速反水,在一瞬間的安靜後都開始瘋狂大叫。
陸鶴津一眼掃過去,巨大的靈力壓得他們發不出聲響。
“我隻要十個證人。”陸科長丢下這一句冰冷的話就拖着金币離開滞留室,“今晚之前把這間屋子清出來。”
“好嘞,老大!”殷雨非常高興的接下了這份差事。
“算了,先把地上這堆拿去燒了,反正還有好多隻!”
“呱!”“呱呱呱!”
禾雪晝看着房間裡的好戲,悄悄拽住一個他跟前的一組組員:“你們經常這麼演嗎?”
一組組員點點頭,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有時候一周要演好幾次呢,對于這種團夥作案效率奇高,沒幾個能堅持到最後。”
組員肩膀上被人輕拍兩下,他以為是同事,反手拍了拍那人的手:“等我一下,我再跟禾老闆說兩句。”
“殷雨找你。”陸鶴津幽幽開口,莫名其妙被點名的殷雨疑惑地擡頭。
她很想說自己并沒有。
“嗷嗷哦啊——科長哈哈哈你沒走啊哈哈哈。”人在尴尬的時候容易語無倫次。
被抓包摸魚的組員光速逃離現場,陸鶴津推着禾雪晝,思考半天得出來一個絕妙的結論:“好奇外勤科的工作?”
禾老闆點點頭:“看你們這麼唱紅白臉演戲挺有意思,比看電視劇有節目效果。”
“你要是喜歡,可以來局裡上班。六險兩金都有,年底還有年終獎。”陸科長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心理,給早就财務自由的禾老闆發出了這份爛offer。
“那還是算了。我這人天生不愛上班。”禾雪晝光速拒絕了加班邀請。他打算這邊合同一到期就溜,自從碰到陸鶴津之後他已經好多天沒有睡過懶覺了。
“……”
被先一步壓進審訊室的金币已經在構思該怎麼用自己的消息和42局的人談條件。
最好是能直接把自己放了,要不然他就壓着關鍵不說!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冷着臉的陸科長往桌前一坐,加班的齊聞掏出記錄本。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感覺陸科長今天的低氣壓不像是為了給犯人上壓力演出來的。
金币本來想先入為主搶占先機,給對面上上壓力。
現在,他老老實實縮在椅子裡,不敢看冷臉的陸鶴津一眼。
天殺的,這個瘋子真的會一言不合把自己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