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尉在一複一日的訓練中生活着,她的世界早就跟普通人不一樣了,如果不在軍隊,章尉很難想象在地方的生活。
這麼多年過去,“絕對服從”和“簡單幹練”已經刻在了章尉的血液裡,章尉其實已經很難像入伍前跟普通人正常相處了,她身上那股勁兒也很難改。
她也知道她跟戚悅是兩個世界的人,戚悅自由爛漫不喜歡約束唯獨為她一次又一次妥協。
章尉有時候也不太明白自己的感情,但隻有待在戚悅身邊時她覺得自己還能融入社會,她的目光也會不自覺的落在戚悅身上。
章尉将腿擠進戚悅兩腿之間,兩人在狹窄的沙發上擁吻,暧昧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着。
她突然想到,如果戚悅這些年沒跟别人在一起的話,她們應該算彼此的初戀吧…
戚悅感覺到章尉似乎有些開心的樣子,動作也輕柔柔綿延了很多,欲念少了多了絲眷念的意味。
章尉親吻她脖子時,戚悅問道:“十年前,你當時怎麼會主動過來跟我打招呼?”
章尉動作頓了頓,将唇戚悅耳邊:“太久了,我不記得了。”
“你這十年裡對我有沒有動心過呢?”戚悅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這個問題似乎掃了章尉的興,章尉動作停了下來,卻仍然把人壓在身下,似乎在思考:“大一那會兒是有好感過。”
“所以我的直覺也沒錯,你先對我動心的?”
“嗯。”章尉也不否認,這本就是事實。
“如果我沒有那麼遲鈍,在大一的時候就跟你告白了,我們會怎麼樣?”戚悅眼裡充滿着希翼,她終于遲到了十年聽到了章尉的心裡話。
“一開始對你是有好感,但相處過後發現做朋友都不适合,你太粘人了。”章尉實話實說着,事到如今也有必要說清楚。
“這樣…”戚悅覺得猝不及防的心髒又挨了一刀,酸脹的厲害,“也難怪這些年你這麼對我。”
“覺得委屈?”章尉問道。
“你不喜歡我嘛,那樣對我也是正常的,沒什麼好委屈的,就是有些難受,”戚悅覺得不僅心髒酸澀,眼眶也很酸澀,她抱着章尉将頭埋進人頸窩,“喜歡你真的太苦了,章尉…”
章尉聽到戚悅略帶哭腔的話心頭也像是堵住了一樣,她将人抵在枕頭上親吻,好像是在安慰對方。
章尉摸着戚悅的頭:“我們合約期間我會盡力對你好一些的,算彌補…”
彌補…
戚悅聽到這話并不覺得安慰,章尉一直在她心理都是很好的人,大概覺得自己耽擱了她十年,覺得虧欠…
也正常了。
也難怪會有這個合約存在。
章尉對她感到愧疚…
戚悅心痛的難以忍受,哭着咬破了章尉的唇,她也想放過自己,放過章尉,她也痛恨自己的執拗,她也希望自己幹脆一點離開章尉,但是她直至今日還是很難做到。
戚悅知道她們在一起可能也是相互折磨,兩個不适合的人強行在一起,到最後大概率還是隻有她一個人堅持,需要她放手。
在沙發上宣洩過後,章尉将人抱去浴室清理,戚悅腿軟的厲害,也任由人處置了,隻是看到章尉替她做那些事,戚悅還是忍不住覺得羞恥難耐,想把自己的臉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