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
“我、你還有你父母。”
戚悅微微皺眉,這安排明顯有些怪,但她現在很累不想想太多。
章厭看人臉色不好身體很虛弱的樣子,幫忙把行李提行李,戚悅拗不過人還是就這樣了。
戚悅爸媽大概是太久沒見女兒了,媽媽本來在廚房做吃的,聽到門口傳來動靜,也顧不上鍋了趕緊過來迎接。
戚悅上前跟媽媽抱了下,爸爸站在一旁感歎了句:“瘦了。”
戚悅不敢跟父母說自己剛剛做過流産手術,她是獨生女,爸媽很疼她,所以她不想讓她爸媽知道,這事她也不會告訴别人。
“你睡二樓吧,我把行李給你拿上去。”章厭說道。
戚悅點點頭:“謝謝你了,章厭姐。”
“叫我厭姐就可以了。”章厭幫忙把行李提了上去。
戚悅看着人上樓才注意到,章厭穿着休閑服,背影跟章尉有一點像。
等章厭下來,四人才開始吃飯,戚悅強忍着惡心喝下老鴨湯,她媽給她做了一桌曾經她愛吃的食物,蝦、土豆燒肥腸、老鴨湯…
她隻吃了幾口就說道:“我太累了吃不下,我先去休息下,起來再吃。”
戚悅爸媽看女兒這樣子也沒多說什麼,隻認為确實是累了。
戚悅上樓後,第二間就是她住的房間,她進去後看到裝橫有些恍惚,偏運動簡約風的,床頭邊還有一個籃球裝在藍色的球網裡。
看起來像男生的房間,但又沒那麼确定。
戚悅打開衣櫃發現裡面隻有幾件衣服,都偏中性風,看不出來男生穿的還是女生穿的。
戚悅懷疑這個房間會不會是章尉的?但她找了下,并沒有找到證明這裡是章尉房間的證據,她覺得自己真是沒救了,明明那麼恨章尉了,卻還會因為一點小事被左右情緒。
戚悅把行李放好,累的她不想多想,直接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S市這邊熱鬧的多,晚上八點外面還有跳舞的。
戚悅被音樂聲吵醒,她已經太久不知道正常的生活是怎麼樣的了。
戚悅起床去自己煮了點面,随便加了點菜,大概是休息好了,她終于吃得下了。
隻是身心的疲憊沒有那麼容易恢複,她這次受得傷恐怕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痊愈。
戚悅沒有再奢望誰來拯救她,在漫長又痛苦的那段日子,都是她自己熬過來的,以前可以,現在也一定可以。
戚悅打開手機時,已經有了章尉的兩個未讀消息,她沒點開,隻是長按删除了消息的顯示。
而後戚悅隻覺得一陣腹痛,連帶着心都一陣陣抽痛,痛到她眼淚直冒。
戚悅錘了錘泛酸的胸口,安慰自己沒事的,都會過去的…
錯誤的關系就該及時脫離,否則兩人都會在泥潭裡痛不欲生…不,或許隻有戚悅一個人痛不欲生。
戚悅難受極了,她起身的時候感覺胸口很緊,手心出了不少汗,整個人都有些緊繃,她的焦慮症犯了…
戚悅一瞬間呼吸不上來,她難受的有些發抖,她一呼一吸着,想趕快去二樓拿藥,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了。
她身體差的時候,就容易焦慮複發,因為章尉,這次她的焦慮症似乎更嚴重了。
她将藥生吞下的時候,就已經稍微冷靜下來了些,這病本就是心病,吃藥的瞬間或許就沒有驚恐的感覺了。
戚悅深呼吸了下讓自己冷靜,身體的微微發抖讓她還是有些坐立不安,但呼吸漸漸恢複了。
這個過程漫長又痛苦,戚悅不停的練習“觀息法”,逐漸讓自己恢複正常狀态。
大概半個小時後,戚悅總算恢複正常,軀體化症狀消失了。
戚悅感覺自己稍微活過來點了。
但是焦慮症往往到晚上睡覺時是最嚴重的,夜深人靜之時,如何都很難睡着的焦慮才讓人備受折磨。
戚悅吃過藥,還是輾轉反側的很難睡着,那種直沖頭頂的難受感恐怕隻有同樣經曆過的人才能體會。
戚悅半夜起來又吐了個昏天黑地,把吃的藥都給吐了,戚悅歎了口氣,覺得這樣的日子不知道要持續多久?
24那年持續了一整年找到工作才好起來。
戚悅覺得既然來了S市,這邊一切正常,那她也應該走出去了,去工作。
一夜未眠後,戚悅起床便聯系了她們團隊的人,她想在上海這邊重新開個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