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哦,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快說快說,你叫什麼名字?”貓圓鬧哄哄的道。
“溫然。”
“溫然,”狼炙低聲重複了一遍,“很好聽的名字。”
他手上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兩隻沙鼠獸皮就完整的剝了下來,晾曬在遮涼地上,沙鼠肉被他串上雪白骨架,挂在沙牆上風幹晾曬。
貓圓也拿起一個稍微小點的骨刀,一點點的刮沙鼠獸皮上的油脂,刮完再用沙子反複揉搓,一張獸皮就處理好了,隻不過沙鼠獸皮有些小,貓圓的四隻小爪爪全部踩在上面都很勉強。
溫然有些好奇,“貓牙的雌性為什麼一定要你去她們洞窩?她喜歡你?”
難道還是什麼愛而不得的強迫戲碼?
“才不是!那壞雌性就是看中炙的狩獵能力!”
貓圓氣呼呼的道,“貓牙的雌性叫狐萊,是個又壞又蠢還花心的雌性,擁有十來個雄性不說,還日常喜歡欺負亞雌。”
“胡來?”
這什麼破名字?起的跟開玩笑一樣随意。
“嗯,咱們沙貓部落是由沙狐獸人和沙貓獸人組成,沙狐獸人向來比沙貓獸人狡詐,而狐萊就是個狐族雌性,她和族長一樣,不信任炙卻又不想放過炙。”
“認為炙是外來獸,還是個狼獸人,狼獸人屬于強獸人,而沙狐沙貓是弱獸人,貓和狐狸根本就打不過狼,沙貓部落的獸人對他又懼又怕。”
“但族長最終同意讓炙加入部落是因為炙能打獵,能獵到很多獵物,此時旱季又即将來臨,部落不願放棄這麼好的獵手。”
“但也不想給部落帶來潛在威脅,便鼓動部落裡的雌性去誘惑炙,等炙和部落雌性一起組了洞窩,有了小崽子後,炙就不會對部落産生威脅也不會離開部落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道理,溫然也能理解,但這沙貓部落的族長,既要狼炙所捕獲的獵物,又要拿捏狼炙,這就過分了。
“炙是我們兄弟三個撿回來的,我們沒有長大,還沒有捕獵能力,又因我們不能生崽子對部落沒有貢獻,部落也不願給我們提供獵物,我們也沒有獸父阿姆捕獵喂養,餓肚子是常事。”
“炙不忍心看我們餓死,便跟族長交易,每次出去狩獵獵到的獵物,三分之二都上交給部落,換來他在我們洞窩旁邊單獨開一個洞窩的權限,炙開這個洞窩就是為了照顧我們三個,方便給我們捕獵烤肉撕肉吃。”
“如果他和其他雌性組了洞窩,那他就沒辦法接濟我們,獵到的獵物都要交給雌性來分配,炙不願意。”
“族長見炙和部落雌性組洞窩沒戲,便使勁壓榨炙,正常獸人每次跟随狩獵隊出去狩獵,隻需跟隊大家一起捕獵就可。但炙除了跟隊捕獵外,還需要額外多打獵物上交部落,同時族長暗地裡也沒放棄讓炙和部落雌性組洞窩的想法。”
“而雌性們見部落裡居然有一個比沙貓沙狐雄性獸人打獵能力強好幾倍的狼獸人,都想讓炙去她們洞窩,為此還比上了,一會兒這個雌性揚言給炙大雄位置,一會兒那個雌性答應第一窩崽子生炙的......更好笑的是部落裡面都在傳,說貓牙的雌性狐萊,竟然讓貓牙騰出大雄位置給炙,還在部落廣場大聲嚷嚷要給炙生第一窩崽子,要知道現在貓牙才是她的大雄,狐萊還沒給他生崽子呢,簡直笑死獸了。”
大雄,溫然抽抽嘴角,嘗試理解了一下,應該就是正房的意思。
難怪貓牙見到狼炙這麼生氣,這換誰見了情敵還能笑的出來啊,尤其還要把自己正房位置騰出來給情敵。
溫然覺得有些好笑,還有些同情貓牙,他那貓腦袋上綠的都可以種油菜了。
狼炙低聲道,“貓圓,不要背後議論你們族長。”
貓圓吐吐小舌頭,很聽狼炙的話,閉嘴不再吐槽他們族長。
太陽漸漸西斜,夕陽照射下,黃沙都襯上了一層深紅,沙漠中的熱浪也裹挾着夕陽漸漸消散,随之而來的是平地而起的小旋風,一個接一個,卷起黃沙就像煙霧從地面猛地升起,糊了溫然一臉風沙。
溫然呸的吐掉一口沙子,歇了大半天,感覺緩過來些,身上也有了些力氣。
估摸此時已經傍晚,天氣也沒那麼熱了,身上到處都沾滿沙子,渾身上下拍了幾下,大多數沙子都掉了,但還是感覺身體不舒服。尤其是那種沙子和汗液混合後,粘在身上的那種黏膩感,分分鐘讓人難以忍受,好想洗個熱水澡。
“狼炙,哪裡有水,我想洗個澡或者擦洗下身體。”
“部落後面有條河,我帶你去。等會就要起沙了,貓圓貓玄,你倆帶着貓銀先去洞窩,不要出來,等我們回來。”
原來另外兩隻小貓崽叫貓玄貓銀。
不過,起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