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蒂大叫轉身想跑,就被溫然用電擊棒電暈了。
溫然扯着他一條腿拖進洞窩深處,三小隻飛快的用獸皮筋捆住他四肢,還用獸皮遮住他雙眼,等狐蒂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能增加他的恐懼,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同時也為了不讓他發現鐵鍋和帳篷等物品。
溫然瞅着被電暈過去的狐狸獸人,甩甩電擊棒,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狐萊氣呼呼的瞪着貓牙,“你做什麼踹狐蒂?”
貓牙扯扯嘴角,沒好氣的道:“他都明晃晃的想取而代之我了,我踹他一腳還不行?”
狐萊動作蓦地一滞,歪頭認真思考了一瞬,點頭道,“也不是不行,我理解你的心情。”
貓牙:“......”
溫然:“......噗。”
溫然簡直笑的打滾,再次同情貓牙半分鐘,再次感歎狐萊的情商和智商是有多麼無下限,怎麼會有這麼又蠢又壞的笨蛋美人啊。
先不說狐萊的所作所為,光是顔值這一點,該說不說,狐萊如果洗幹淨臉上的黃沙,一雙彎彎的大眼睛,其實還真挺好看的,畢竟狐族自古出狐媚子美人,難看的還真少。
可就是腦瓜子不夠用,做的事情又蠢又好笑,也不知道腦子裡裝的是不是都是水,那點子心眼讓人一眼就能看透,真是蠢的讓人心疼,壞的有些好笑,溫然都要被她這股對外界情感的屏蔽力和鈍感折服了。
“狩獵隊無人帶領很難打到獵物,族人會餓肚子,我要先回狩獵隊,現在送你回洞窩?”
“好吧。”
狐萊依依不舍的看了眼狼炙洞窩,有些郁悶:“你說我這麼人美心善的狐狸雌性,又能生崽子,狼炙為什麼不喜歡我,為什麼不願意加入我的洞窩?”
貓牙俊臉扭曲了一瞬,硬梆梆的道,“雌主,你能現在再次理解一下你大雄我的心情嗎。”
“有點困難。”
狐萊歎了口氣,“我現在的心情也不是很美麗,這都是我攻略狼炙失敗的第一二三四多少次了?欸記不清了。”
“......”貓牙深吸一口氣,咬着牙問,“狐蒂你不管了?”
“不用管,他自己會回來的,溫然又不會吃獸人。”
“......行,你可真行,好樣的。”貓牙朝她豎起大拇指。
......
一夜到天明,等溫然再次醒來已經日上三竿,果然前天晚上熬夜,第二天說什麼都起不來,他睡的有些頭疼,連帶着有些起床氣,沒好氣的拉開帳篷拉鍊,撇了眼捆在洞窩角落裡,縮着肩膀試圖減少自己存在感的狐蒂,厭惡的皺皺鼻子。
正煩着,洞外還傳來一陣吵鬧聲。
溫然望去,就見貓銀渾身發抖,像隻剛出生的幼崽一般,蜷縮身體窩在充氣床墊上,渾身戒備地望着洞外低聲嘶吼,爪子尖也彈了出來,尾巴炸毛,耳朵也完全壓成飛機耳,一雙湛藍貓瞳睜得又大又圓,仿佛看見了什麼可怕事物。
貓銀在害怕!
把貓銀緊緊護在身後的貓圓和貓玄,也是一副緊張的神情望着洞外,渾身也在輕輕發顫。
溫然瞬間清醒過來,皺起眉頭看向洞外。
突然貓銀發出一聲凄厲貓叫,肉墊彈出,爪子尖胡亂勾身邊東西,就朝洞外發動襲擊。
可帳篷裡除了床墊就是睡袋和獸皮,沒什麼易勾住的物品,貓銀一不小心爪子尖勾在了帳篷鋼質支架上,指甲都掉了一半,傷口出血了都沒有注意到。
溫然倒抽氣,意識到這是小貓咪産生了應激反應。
他顧不上貓銀會不會抓傷自己,緊忙抱起貓銀放在懷裡一點點的順毛,貓銀才慢慢不發抖了,可還是蜷縮着小身子,爪尖死死勾着溫然的衣服不松開。
溫然輕聲安撫兩句,才讓貓銀的情緒慢慢鎮定下來,然後拿出龍血樹汁液給它塗了塗指甲鎮痛。
溫然安撫貓銀時,隐隐約約聽見了狼炙的聲音,難道是狼炙打獵受傷了?
這個猜測讓溫然也有些坐不住了,他連忙将三個小家夥裹進睡袋拉好帳篷拉鍊小跑出去。
聽見腳步聲,縮在一旁的狐蒂連連發出吱吱嗯嗯聲,溫然理都沒理。
“狼炙你就是故意的!你不要狡辯!”
說話的是個成年灰貓獸人,皮膚比狼炙黑一些,個頭比狼炙矮了一頭,差不多一米八左右,渾身的肌肉噴張有力,神情卻有幾分瘋癫,一雙貓眼通紅。
洞窩外的吵吵嚷嚷,引來一群獸人圍觀,叽叽喳喳的,溫然一出來,就見原本偏僻空曠的洞窩外擠滿了獸人,大多都是來看熱鬧的,就連貓飛都捂着大肚子站在狼炙旁邊,一看就是站隊狼炙。
見溫然出來,他捂着大肚子朝溫然友好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
溫然朝他點點頭。
狼炙抱臂不言不語,任由灰貓獸人在洞窩口大喊大叫,直到看到溫然從洞窩裡出來,才大步走過去,有些關切的問,“吵醒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