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從帳篷裡走出來,一把扯住狐蒂的貓耳朵,一點餘勁兒都沒留,疼的狐蒂歪着腦袋哎呦哎呦的直喊疼。
溫然沒好氣的道,“叫什麼叫,這會兒知道疼了,昨晚那嚣張勁呢,有賊心沒賊膽了?!”
收拾了幾下狐蒂出氣,溫然轉身朝狼炙挑眉,眼中閃爍着調皮光芒,“還是我們狼獸人魅力大啊,都能勾引得雌性發瘋。”
“......”
狼炙面色有幾分不自然,上前輕握溫然手臂問道,“出什麼事了?”
溫然沒好氣的哼了聲,“昨晚這貨和狐萊貓牙那兩個蠢貨,半夜三更偷偷跑來洞窩,打算趁咱們都睡着了,把洞窩裡的獸肉通通偷走,然後等咱們餓的不行了,狐萊再拎着她的獸肉過來施舍給你,這樣你就會投懷送抱,主動加入她的洞窩了。這計劃就是這貨獻給狐萊那個漂亮蠢貨的,你看看怎麼處理他吧。”
“哦對了,”溫然拍拍狐蒂小臉,笑眯眯的道:“忘記跟你說了,昨晚你被我抓了後,狐萊和貓牙他們倆就拍拍屁股潇灑的回洞窩了,沒有一點猶豫,他們可真是一點都不在乎你的死活啊。”
狐蒂一聽自己被抓了後,心愛的雌性壓根就沒管自己死活,跟着其他雄性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一雙狐狸眼飛快湧出一連串眼淚泡子,要掉不掉的,一看就是傷心了。
“瞧瞧你那點出息,你是這輩子沒見過其他雌性嗎,一個大男人,為了一個不管你死活的雌性哭,丢不丢人?!”
溫然翻了個白眼,看不慣他這副哭哭啼啼樣兒,更有意想讓他看清狐萊的為人,便開口說道,“貓牙至少還是關心你的,走的時候還問了狐萊你咋辦,你知道你心悅的雌性說了什麼嗎?”
狐蒂滿眼期待的看着溫然,就見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狐蒂下意識覺得那笑充滿不懷好意,渾身皮都繃緊了,緊接着,他就看到溫然那張紅潤嘴唇開開合合,“狐萊原話說‘不用管,溫然不會吃獸人,狐蒂會自己回來的’。”
“......”
你确定這不是往我心口上插骨刀?
狐蒂一雙無辜的狐狸眼望着溫然,哭的更大聲了,眼淚一串又一串的噗噗往下掉,連鼻涕泡都出來了。
溫然嫌棄的離遠了些,故意露出一副恐怖嘴臉,惡狠狠威脅,“誰說我不吃獸人的?沙狐的肉最是美味!不管是炖湯還是火烤,都非常甜美,我現在就把你的肉切成片,串到骨架上放火堆上烤!”
“啊啊啊!别别别!我再也不敢了!溫然你别吃我!我有獸肉!我的獸肉都給你!”
狐蒂吱吱吱的一通吱哇亂叫,一看就是被吓的不輕,連狐狸叫都嚎出來了。
溫然捂着耳朵躲遠了點,望着狐蒂一副被吓慘、渾身都要碎了的慘樣兒,緊咬嘴唇掩飾笑意,免得自己笑的太大聲,傷害這隻剛成年雄性小狐狸的幼小心靈。
其實想想這隻剛成年的小狐狸也挺慘的,剛開始追求雌性,就不長眼的看上了狐萊這麼個漂亮蠢貨,估計經過這麼一遭後,這小狐狸一時半刻的,是不會再想找雌性了。
後來狐蒂因為這事,竟然改變性向搞基去了,跟其他部落裡的一個捕獵好手搞到了一起,他還是承受方。
當溫然知道的時候都驚呆了,過後他不止一次問自己,自己有這麼可怕嗎?就讓他對自己産生了這麼大的心裡陰影?竟然連雌性都不喜歡了,反而去喜歡同性?!
溫然頭一次覺得自己做的是不是有點過了,可這想法一入腦海,就連忙搖頭揮散,一點都不過!是這小狐狸先來招惹他的!他隻是反擊而已,放到地球那就是正當防衛!
雖然說是這麼說,做也确實做的不算過分,但仔細想想還是有點缺德,直接給人家幹絕後了,溫然摸摸鼻子,真是造孽。
當然這都是後話。
狼炙寵溺的看着溫然惡作劇,等他玩夠了才将狐蒂一把扯出洞窩外,拉下他眼睛上的獸皮,冷着臉道,“再有下次,你的腿就和貓路的一樣,也會被我打斷!”
狐蒂渾身的肉顫抖了下,剛才外面發生的事,他已經在洞窩裡聽的清清楚楚,貓路瘸着一條腿被趕出部落的凄慘下場,他也知道。
生怕自己也被打斷腿趕出部落,狐蒂連連點頭說不敢,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狼炙冷着臉道,“還不趕緊滾。”
狐蒂連滾帶爬的朝部落中心他自己的洞窩跑去了。
溫然給狼炙熱了點鹵豬頭肉,等他吃完了就趕他去帳篷裡睡覺,捕了一晚上獵,體力再強壯的獸人也會累。
狼炙躺在帳篷裡望着帳篷頂,眼裡情緒明明暗暗。
這帳篷真軟,身下的充氣床墊不知比獸皮柔軟幾倍,這種舒服柔軟的感覺,就像在做夢,近些日子過的也确實像在做夢,美好的不可思議。
這一切變化都是溫然帶來的,他心裡清楚溫然和他們是不同的,或許他們生活的都不是一個世界,但他内心還是自私的想留下他,他極度渴望這種美好。
溫然坐在帳篷口興奮的不行,不停在商城裡搜索龍舌蘭信息,越搜他就越是心潮彭拜,連小臉都激動的微微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