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溫然照常做了好幾道菜,有蛋花湯,腌姜炒肉和千歲蘭炒豬肝,幾道菜都很清淡,沒怎麼放辣椒和麻椒,主食是肉餅,肥瘦相間的肉餡吃起來不膩不油,香噴噴的正合适,貓飛現在肚子越來越大了,太麻辣的怕刺激他肚子裡的小崽子,到時候生的時候不好生,況且他現在走幾步就累的直喘,幾乎不怎麼出洞窩了,溫然帶着三小隻給貓飛送吃的去。
貓飛很喜歡酸酸的生姜炒肉,吃了好幾片腌生姜,溫然看他喜歡吃酸的,給他榨了杯沙棘果果汁,還打趣他說,“酸兒辣女,估計你肚子裡的是個小雄性崽子。”
貓飛摸摸肚子,“雄性雌性都好,我不介意,即便是個不能生崽子的亞雌,我也喜歡,它可是從我肚子裡生出來的,不管它什麼樣,我都喜歡。”
溫然望着貓飛臉上漾的都快溢出的母愛,想起了三小隻的生母貓月,那個雌性對三小隻别說母愛了,恨不得三小隻去死,還讓自己的雄性獸人去欺負自己的崽子,世間怎麼會有這麼殘忍的母親。
溫然突然覺得愛真的很不一樣,有的愛能讓人發光發亮長滿血肉,有的愛卻讓人内心荒蕪,永遠自卑覺得自己不配被愛。
溫然摸摸滿眼羨慕的望着貓飛肚子的三小隻,揉揉三小隻腦袋,笑着說,“嗯,我也很愛貓圓貓銀貓玄。”
三小隻腦袋齊刷刷轉過來,眼睛亮亮的看着溫然,溫然挨個捋捋毛,“走,回家種地去。”
三小隻:“嗯嗯嗯。”
辣椒地溫然堅持每天澆灌靈泉,現在已經開花了,一朵朵白色淡雅的小花,在黃燦燦的沙漠裡成了耀眼的存在。
溫然給辣椒地松松土,還鏟掉了地裡小草,又澆了遍靈泉水,沙漠氣溫高,要經常澆水秧苗才不會旱死,希望能快點結辣椒。
食物洞裡的土豆已經發了芽,溫然留了幾塊出來,到時候給部落的人講解用,其餘的都挖坑埋進了地裡,在沒找到或者沒種出水稻和麥子前,溫然是打算把土豆當主食的。
埋完後,溫然喝了點水,三小隻已經把另一片沙土用指甲抓軟了,沙子本來就軟,三小隻的小爪子挖沙子就像永動機一樣,速度嗖嗖嗖快,沒一會兒又将另一小片地也松好了土,還把沙子裡的細碎石頭給挑了出去。
這兩片地溫然是用來種西瓜和蘿蔔的,隻不過他現在的靈泉每天出水量有限,所以他先不打算種植水稻和小麥,水稻需要水裡插秧種植,以他現在的靈泉出水量大小,以及接下來的旱季來看,根本就不适合此時種植水稻。
小麥的話倒是等旱季過去了,可以嘗試種植,正好是秋小麥。
幹完活,太陽已經下山,溫然早早回了洞窩,燒水做飯洗澡等狐萊貓牙。
果然,夜深人靜時,洞窩外再次傳來窸窸窣窣聲,一直守在洞窩口的貓圓,兩隻貓眼在黑暗裡亮晶晶,悄悄跟溫然說,“他們果然又來了,溫然,你猜的真準!”
溫然嘴角微勾,給三小隻每人倒了杯生姜沙棗茶,“不用管他們,讓他們接着熬夜,咱們喝個姜茶早點去帳篷裡睡覺。”
貓銀舉起小爪子,“要不我今晚值夜吧,我怕他們忍不住沖進來。”
溫然搖搖頭,“應該不會,上次狐蒂沖進來我給了他一電棍,估計他們到現在都有陰影,不敢輕易進來。”
“不用擔心,快睡吧,你們三個還小,需要充足睡眠長身體,再說白天還跟我種了一天地,都累了,我把電棍放在枕頭邊,要是他們敢進來我就照着他們腦袋甩電棍!”
貓銀也确實累了,聽溫然這麼說,也見識過電棍威力,便放心的拉着兩個哥哥一頭栽在充氣床墊上呼呼大睡。
貓玄隻是将小身子蹲在床墊上,對着洞窩口閉着一雙眼睛,耳朵時不時的動一下,一看就沒進入深度睡眠,還時刻聽着洞窩外面的動靜。
溫然心裡一暖,别看貓玄不愛說話,可它比貓圓貓銀做事情都要更加謹慎小心。
溫然一時半會兒的睡不着,幹脆拿出幾團風滾草,又編出了三隻小貓咪的樣子,放在洞窩口草人旁邊。
貓牙和狐萊偷偷摸摸的摸到胡楊樹後,一看溫然和貓圓三小隻都在洞窩口看月亮,整整齊齊一個都不少,頓時四眼扭曲,滿臉青黑的繼續蹲在洞窩口蹲守,直到後半夜實在困的不行,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啥時候睡在了胡楊樹後面。
大清早的貓圓出去撒尿拉粑粑,拉完爬胡楊樹找樹葉子擦屁屁,一不小心踩到了樹下兩個小沙包,聽到兩聲凄厲慘叫,才察覺這兩個小沙包竟然是狐萊和貓牙。
貓圓:“……”
溫然本來正在炒菜,一聽見這兩聲慘叫,連忙跑到聲音來源處,連炒菜鏟子都沒來得及放下,就見狐萊和貓牙滿身黃沙,一臉不爽的坐在地上瞪着貓圓,腦袋頭發裡還時不時順着臉頰往下掉沙子。
溫然:“......”
沒想到這兩位竟然還沒走,晚上竟然還住在了這,牛批,也不怕晚上的大旋風把他倆卷飛。
溫然仔細看了眼兩人的臉,發現狐萊青了一隻左眼,貓牙青了一隻右眼,眼睛上還隐隐印着兩隻貓爪印和幾道隐隐出血的指甲劃痕。
“......”
噗,怪不得叫的這麼慘,估計這倆人原本正躺在一起呼呼睡大覺,貓圓上廁所,沒看到被沙子埋的倆人,兩隻小爪子踩到了這倆人一人一隻眼睛,慘叫聲驚吓到了貓圓,下意識伸出了爪尖給這倆人眼睛撓開花了。
溫然憋着笑,“二位這是......”
“要你管!”
狐萊憤憤起身,邊拍身上沙子邊朝部落廣場走,她身後跟着一臉青黑扭曲的貓牙,看的溫然都怕他總這麼扭曲着一張臉,以後都沒辦法做正常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