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說道,“貓苛族長,請你馬上安排人,将還在洞窩睡覺的族人們都叫出來,不要在洞窩裡,去部落廣場吧,萬一地面震動過大,沙漠裡很容易引起洞窩坍塌,進而導緻流沙掩埋洞窩将獸人活埋等情況,讓大家在空曠地面躲一躲,等象群過去了,檢查洞窩沒問題後再回洞窩!”
“可洞窩外面在刮大旋風啊,會不會把我們吹跑啊!”
“應該不會,我們剛才過來時,雖然外面已經在刮大旋風,但隻要大家手拉手,聚集到一起,就不會被吹跑,人多力量大!總比洞窩坍塌被活活埋在洞窩裡強!”
“等這群象獸過去,地面就會恢複平靜,屆時再回各自洞窩就好了!”
“行!我來安排人!”貓苛道,“貓步、狐蒂,你們選十幾個雄性獸人去叫人到部落廣場彙合!”
貓步、狐蒂:“是,族長!”
狐雅道,“溫然,馬上就要到旱季了,離我們部落最近的斑馬部落,即便是部落裡速度最快的雄性獸人們趕過去,一來一回也要七到十個火球,眼下旱季也就三五個火球就來了!部落遷徙來不及了,你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助族人更好的度過旱季?”
溫然道,“我還真有一個方法!”
聽溫然這麼一說,大家都眼睛一亮,再一聽溫然說這個方法的關鍵就是獵取食人藤,大家頓時一臉微妙。
獸人們大多沒什麼心眼,尤其是雄性獸人們,都藏不住話,怎麼想的也就怎麼說了,其中一個雄性獸人沒好氣的說道,“獵取食人藤不就是叫我們去送死嗎!溫然,你這是安的什麼心!果然!不是我們部落的亞雌,就不會真正關心部落存亡!也不會拿我們雄性獸人的命當命!”
獸人這話說的就過分了,尤其還搞出身針對這套,他這話一出口,當場所有人臉都變了!
貓飛第一個急了,指着那獸人恨不得上去撓他,還好被貓石眼疾手快的攔下。
溫然也是被吓了一跳,貓飛的肚子越來越大了,這時候跟雄性獸人動手比拳頭,那還不得吃大虧!
貓飛眼見撓不到那獸人,便指着那獸人破口大罵,“你少往溫然身上潑髒水!要不是溫然,咱們部落所有人都用不上石鍋,吃不上炖肉!更别提還用油底肉儲存獸肉的本事了!而且溫然救人的本領你又不是沒見過!貓牙都快死了,連狐秀巫都沒辦法,溫然愣是給救回來了!你說你憑什麼這麼說溫然!”
貓枝也憤憤道,“我知道你!你是貓斛!是貓月的雄性之一!你是不是因為之前貓路欺負貓銀小崽子,被狼炙打斷一條腿趕出部落,你們洞窩心懷怨恨,所以才趁着旱季挑唆!我告訴你,溫然和狼炙為沙貓部落所做的一切,我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你們别想欺負溫然!”
聽着貓枝的話,溫然琢磨過味來了,就說嘛,這裡的獸人們都沒什麼心眼,自從自己幾次三番的教他們生存技能,它們不該對自己還抱有這麼大的敵意,畢竟就連祭祀巫狐秀對自己的态度,都比之前好上不少。
原來是因為貓月,那個三小隻的惡毒阿姆。
狼炙上前一步,将溫然擋在身後,目光冷冽的盯着那雄性獸人,沒什麼溫度的聲音響起,“你是想跟我打一場?!”
貓斛有點畏懼于強獸人的氣場,但想起自家雌性的吩咐,如果不能趁機給溫然和狼炙點顔色看看,他就要被雌性厭棄,他隻得梗着脖子硬着頭皮道,“我說的不對嗎!那食人藤那麼厲害!骨刀石刀都砍不斷,連貓牙隊長那麼厲害都被纏了個半死!溫然讓我們去狩獵食人藤,這跟去送死有什麼區别!”
“貓斛你别胡說,溫然智者既然敢說,就肯定有方法狩獵食人藤!”
“對!貓牙族長這次被食人藤差點吃了,也還不是溫然智者救下來的!我相信溫然智者敢說獵取食人藤,那肯定就有方法!”
“就是就是!溫然智者哪次說謊了!上次他說他是巫可不就是巫,他說能止血可不就是能止血!”
......
貓苛一雙陰冷的目光,看了眼周圍小聲議論紛紛的獸人們,沉聲道,“溫然智者是獸神認證的獸神使者!是經過祭祀巫狐秀認定的智者!以後部落裡再有誰敢質疑溫然智者,下場猶如貓路!驅趕出部落!”
族長這麼有份量的話一出口,衆人瞬間緘默,畢竟誰都不想跟貓路一樣,先是被狼獸人打斷一條腿,後又被驅逐出部落,帶着傷腿獨自在沙漠求生,估計此時連白骨都剩不下。
就連溫然都詫異,貓苛會在衆人面前這麼維護自己。
如果說在族長貓苛和祭祀巫狐秀兩人間做選擇,經過上次倆人一起救貓牙的交情,他更願意相信狐秀會在衆人面前維護他。
可狐秀或許因為年老,也或許是因為獨居,此時并沒有來族長洞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