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正是貓月和她的雄性貓斛,以及她的其他雄性獸人。
貓斛背着獸皮包袱,扭頭看了眼比他矮了一頭的貓月,無比糾結的問道,“雌主,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
這幾塊沙土地,是上次溫然教給部落種植後,帶領族人開墾土地試種的土豆西瓜和白蘿蔔,如今都已經結果了,假如就這麼被他們毀了,那留守在部落裡的族人,就少了一大部分口糧!
“為什麼不做!這些我們也吃不到,難道留下來給溫然那個賤亞雌嗎?!”貓月眼神中閃爍着陰狠和瘋狂,她恨恨的看了眼貓斛,提醒道:“你可别忘了你大哥貓路是被誰害的!如果不是溫然和狼炙,貓路能被打瘸一條腿嗎!能被族長趕出部落嗎!”
聽貓月提到貓路,貓斛眼裡閃過一抹痛苦和恨意。
貓月狠狠白了眼貓斛,伸出手指指向身後的雄性獸人們,“你、你、你、你們都給我上,誰破壞的多,等過了旱季,我下窩崽子就給誰生!”
貓月話一出口,她身後站着的十來個雄性獸人們,紛紛揮舞着粗壯的手臂,刷的彈出五指爪尖,尖銳鋒利的爪尖,在月色下閃現出冷酷的鋒芒,毫不留情的照着那些即将熟透的西瓜狠狠劃了幾下。
西瓜被尖銳的指甲破開,瞬間裂成兩半,鮮紅的瓜囊和汁水流了滿地,在黃色沙土地上留下一灘灘水迹。
有的獸人更是直接在瓜田裡橫沖直撞,看樣子不僅想禍害瓜,還想将西瓜藤都弄死。
夜色下,原本整齊的西瓜田地,瞬間變得一片狼藉,破碎的西瓜散落在地,被踩爛的藤蔓胡亂糾結在一起,空氣中彌漫着西瓜的清香和被破壞後的悲涼。
溫然剛扛着鋤頭來到瓜田,就看到這麼一副場景,又氣又怒,瞬間眼睛就紅了。
見前頭那幾個黑乎乎的影子還在破壞瓜田,溫然頓時大吼一聲,扛着鋤頭就往前沖,那架勢恨不得上去跟他們拼命!
狼炙在溫然發出怒吼的瞬間,就已經化成獸形,速度如風一般,猛地沖向幾人,将幾人胡亂咬了一通,大爪子不停拍打,沒一會就将這幾個破壞瓜田的獸人,給收拾的在地上爬不起來!
溫然跑過來,正好看到了貓月和貓斛的臉,氣的沒忍住,揮着鋤頭,上去對着幾人就啪啪啪的打了好幾下,直到他揮舞鋤頭,累的氣喘籲籲,可顧不上坐下來休息,讓狼炙看好這幾人後,連忙就去看瓜田損失。
還好,她們來的不算早,他和狼炙來的也不算晚,隻損失了一小半的瓜田,還有一大半瓜田完好無損,白蘿蔔和土豆地他們也沒來得及禍害。
溫然返回來,看着鼻青臉腫的貓月和她的一衆雌性,面無表情的抽出電棍,這還是他來到沙貓部落後,第二次拿出電棍。
上次是因為狐蒂那個家夥,被電棍電的昏了一夜,可這次,溫然并不想這麼便宜貓月和她的雄性們,便将電流調大,電的他們渾身使不上力氣,然後他瘋狂的用鋤頭打他們,讓他們感受到疼痛,随後被打的一身傷後,連夜扔出部落!
這幾塊田地不止他們關注着,部落裡的其他獸人們也每天都來看,畢竟到了旱季,獸人們都有些瘋狂,為了防止這幾塊田地再出什麼意外,溫然進入商城,在星際位面買了一些催熟的藥劑。
他打算催熟,加快成熟速度,等熟了就立刻采收!
......
幼崽洞那二十二個幼崽們,肯定不适合此時跟随族長遷徙的,溫然擔心幼崽們以為自己被部落抛棄,也擔心貓苛他們離開時,真的帶幼崽們一同遷徙,便匆匆忙忙的往幼崽洞跑去。
順便也看看它們還有沒有吃的,洞窩裡還有沒有水以及幹柴,可卻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狐雅。
更沒想到平日裡高高在上的狐雅,竟然帶着狐萊正在給幼崽們用獸皮鋪洞窩睡覺的地方。
見到溫然來了,狐雅目光在溫然抱着的大木桶上頓了頓,聞到了股鮮香味道,突然嘴角展現一抹笑意,上前将溫然手裡的木碗接過來,說道,“溫然,我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阿姆那麼看好你了。”
木碗拿掉後,溫然将手裡抱着的肉末土豆泥也放在地上,他身後跟着貓圓三小隻,身上都拖着小木碗,這些木碗是溫然拜托狼炙做的,給幼崽們當吃飯的碗,不然之前它們總是用龜殼吃,龜殼大小不一樣,分到的分量也不一樣,還是這樣大小接近的木碗好。
給每個木碗都打滿肉末土豆泥分給幼崽們吃,幼崽們還小,牙齒都比較稚嫩,稍微大一點的肉塊都啃不動,隻能吃土豆泥、魚湯、肉末雞蛋羹之類的柔軟食物。
溫然分完食物後,拍拍手朝狐雅問道,“遷徙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溫然其實更想問的是,你們馬上就要遷徙離開了,怎麼還不抓緊收拾東西,反而有空來幼崽洞,不會真的想帶幼崽們遷徙吧?
狐雅一眼就看明白了溫然心中所想,她說道,“要是跟往年一樣,我肯定是要讓族長也帶着幼崽們遷徙的,畢竟幼崽是部落的未來。”
“但眼下還是不了,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到達,這些幼崽們沒阿姆沒父獸,跟着我們遷徙最後隻有死路一條,還是留在洞窩,讓幼崽們跟着你,這樣我也放心。”
狐雅鄭重的道,“這二十二個幼崽的命,就交到你的手裡了溫然,希望你能幫我照顧好它們,我先謝過你了。”
狐萊聞言放下手中獸皮,說道,“阿姐,我不走,貓牙傷的這麼重,遷徙了隻會死在半路!你跟族長放心去吧,我也會照顧這些幼崽的!”
狐雅摸摸她的狐狸耳朵,“阿萊,貓牙受傷後,你長大了不少。”
溫然也贊同的點點頭,狐萊自從他救了貓牙後,看溫然的眼神還是有些别扭或者不順眼,但也說到做到,很少會說話嗆他了,在事關部落大事族人大事上,還是能拎得清輕重,這點就比貓月強了不知多少倍。
不過,溫然品着狐雅剛才的一番話,頗有種臨終托孤的意味,這讓他心裡有點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