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然回到幼崽洞的時候,狼炙也早都回來了,三小隻也乖乖巧巧的坐在獸皮上,等着溫然回來一起開飯。
溫然看了眼,發現他先前送回來的土豆炖肉,三小隻竟然一口都沒吃。
溫然道,“怎麼不吃,是不合口味嗎?”
三小隻一起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就像三隻上了發條的布偶貓。
“那怎麼不吃?”
“我們在等你和炙回來一起吃啊,你們不回來,我們都吃不下。”貓銀拿頭蹭蹭溫然手心,撒嬌的說道,貓圓也看着溫然點點頭,貓玄隻能看到一身黑乎乎的毛上下點動。
溫然笑道,“好,那我們一起吃。”
飯後,溫然跟狼炙說了幼崽洞今天發生的事。
狼炙問他是不是想養這些幼崽。
溫然點頭,狼炙就跟他說道:“你想養就養,我以後打獵再勤快些,能讓你們吃飽的。”
溫然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他知道自己有空間,有商城,隻要不懶,不發生什麼重大自然災害,他也能勉強将這些幼崽養活。
可狼炙在前途未明的情況下,就跟他做這樣的承諾,溫然說不心動都是假的,感覺狼炙在他心裡的形象都瞬間變得高大上起來。
如果在獸世裡誰能算得上溫然知己的話,那狼炙絕對算的上第一個。
他的所思所想,他都知道。
他的所有想法,他也都支持。
得知己如此,還有什麼好求。
溫然雙手墊在腦後,躺在洞窩口看着洞外的明月,月亮越來越圓,周邊月紅的陰影也越來越豔麗,就像是月亮被可怕的豔鬼追逐吞噬一般,可溫然此時的心,卻前所未有的平靜。
夜已深,困意朦胧。
迷迷糊糊間,感覺臉上突然一涼,溫然伸手摸了下,濕潤潤的,先是一愣,随後反應過來這是下雨了?
溫然坐起來,望着洞窩外的沙地,果然是下雨了!
這雨的來的又急又猛,耳邊隐隐傳來獸人們的叫囔聲,溫然問狼炙,沙貓的獸人們在叫囔什麼。
狼炙道:“聽貓石說下雨後,會在部落廣場舉行祭祀獸神的儀式,我們也去看看。”
狼炙給溫然戴上遮陽帽,勉強能擋着雨水不打濕臉頰,随後又給他披了一大塊咩咩獸皮,将他包裹的嚴嚴實實,生怕他被雨水澆了後生病。
獸人們的反應很強烈,在部落廣場跪地祈禱,仰面望着天空任由雨水打在臉上,眼中閃爍着敬畏與祈求,祭祀巫狐秀在雨中跳完祭祀舞後,大聲說道:“獸神憐憫,在旱季前賜予我們這無根之水,庇佑我族人順利度過旱季!”
随着祭祀結束,獸人們也三三兩兩的結伴回洞窩,幼崽們則是興奮地在圍繞着父獸阿姆邊跑邊玩耍吼叫,四隻爪爪故意踩在水窪中,濺起水花無數,濺在每個幼崽的毛發上,幼崽們就又整齊劃一的狂甩毛發,又濺了成年獸人們一身。
成年獸人們笑罵着幼崽們,與此同時,人群中也有交談聲隐隐傳來,“這是我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過旱季準備了這麼豐足的食物和水源。”
“可不是麼,往年都是靠這最後下的雨水來度過旱季,往往沒過幾天就沒水了,今年啊,咱們省着點吃喝,估計過完整個旱季不是問題。”
“還是溫然智者厲害!如果今年不是溫然智者來了咱們部落,咱們部落今年估計比往年都要難熬。”
“可不是麼,今年的旱季提前了這麼久,遷徙去斑馬部落都不一定在旱季正式來臨前能到。”
“也不知道貓苛族長他們到哪了,有沒有順利到達斑馬部落,如果還沒到達,那他們帶的那點水估計早就喝沒了,就要靠這雨水了。”
“是啊,獸神憐憫,保佑他們早日到達斑馬部落!”
“雨越來越大了,咱們快些回洞窩收集雨水吧,收集完儲存到水窖裡,不然這些雨水直接都落到黃沙裡,都浪費了!”
“對對對,我們也要趕快回洞窩接雨水......”
......
淋了一夜雨,還幹了一天活,原本以為會躺下就睡着,可溫然還是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