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轉身朝獸人們說道:“這根本就不是獸神懲罰!也不是獸神降罪!這就是普通的雷擊大樹,大樹着火了!”
“這棵大樹之所以遭受雷擊,我分析了下,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它凸出地面,比周圍其他樹木高,比較容易接觸到高空雷電;二是因為樹木是帶有水分的潮濕物體,再加上晚間又下了暴雨淋了雨,而雷電又有趨濕性;”
“綜合這兩個原因,這驚雷就劈到了這棵樹上,至于雷擊大樹為什麼能夠起火,則是因為雷擊熱動力導緻溫度過高而引起的,你們懂了沒有,并不是因為獸神懲罰!”
即便溫然解釋了這着火的巨樹不是火巨人,解釋了着火的原因,小部分的人表示能理解,認可溫然的說法,包括狼炙貓石狐蒂等人,可還有一部分人卻依舊覺得這就是獸神懲罰,隻有獸神才能讓如此巨大的樹木瞬間燃燒。
溫然看這情形也懶得再解釋,他明白,獸人們這根深蒂固的思想,僅憑他一兩句話是解釋不清的,即使他磨破嘴皮子,獸人們也不會相信,幹脆等這棵樹燒完熄滅後,帶他們上前仔細看看,并跟他們解釋一遍雷擊樹的原理再看吧。
同時也有些頭痛,在古地球,關于大樹防雷問題,許多地方通過安裝避雷針等安全措施規避解決。
但茫茫大沙漠如何防雷,而且還沒有避雷針,用古地球這種解決方案是行不通的,就像荒沙大漠缺少雨水,用古地球大規模的人工降雨解決一般不切合實際。
不知道荒沙大漠這種雷擊樹的現象,發生的頻不頻繁,如果比較頻繁就麻煩了,他還想着以後用靈泉多種點大樹呢,樹木能改善這裡的風沙,不用天天被風沙滾臉。
獸人們驚恐地遠遠觀看,看了一晚上,直到天色漸明,火勢漸弱直至熄滅,漆黑的樹木冒着斷斷續續的黑煙後,獸人們才敢小心翼翼的靠近。
貓石好奇地用爪子輕輕觸碰被燒成黑灰的樹,竟感受到了殘餘的溫熱,這一發現讓獸人們驚訝不已,不是已經滅了嗎,這燒焦的樹怎麼還熱着?
溫然摸摸下巴,震驚的發現被劈的竟然是白桦樹!
白桦樹樹皮有着易燃的特點,怪不得燒的這麼快,溫然決定多收集點白桦樹樹皮,留着燒火用。
既然這裡能發現一棵白桦樹,那其他地方也應該有,溫然将自己的想法和大白貓貓石細細說了遍,貓石是這裡土生土長的獸人,一聽溫然對這種樹的描述,當即就鎖定了一片樹林,溫然一聽當即就決定等明天傍晚,帶着貓石和狼炙二人一起前去那片樹林看看。
白天不行,白天太熱了,出去看樹雄性獸人都受不了,更别提他了。
......
第二天,暴雨已經停了,火球高空升起,将地面沙土上的雨水都曬幹了。
溫然還沒睡醒,就聽到貓圓從洞外跑回來,大聲喊道:“溫然!炙!河水全幹涸了!河裡沒有一點水了!都是幹巴巴的河床!還被曬出了不少裂紋,那裂紋可深了,得到炙的大腿那麼深!”
溫然聽聲睜開眼睛,心想之前貓石說的還真準,大雨過後就正式邁入旱季了。
狼炙給溫然端來早飯,囑咐他洗漱完吃早飯,并對三小隻說道:“從今天開始,沙貓部落所有獸人們都不再外出捕獵,貓在洞窩裡避暑,就連幼崽洞的幼崽們也不允許去河邊了,貓圓貓玄貓銀,你們兄弟三個也不準出去了。”
三小隻乖乖點頭。
溫然洗漱後,望着狼炙端來的早飯,是白粥和腌生姜炒的獸肉,裡面還放了些青紅辣椒,酸酸辣辣挺下飯的。
溫然一口氣吃了兩碗,不得不說,狼炙做飯的手藝越來越好了,他隻是說了一次白粥怎麼熬,他就學會了,現在隻要他沒外出打獵,飯菜都是他做的。
洞窩外面已經陷入可怕的幹旱與酷熱之中,溫然隻是出洞窩倒些刷鍋水,就熱的快要頭暈,幾步路走的非常艱難。
狼炙大步流星朝溫然走去,接過他手中的大鐵鍋,讓他趕緊回洞窩,還好洞窩裡還算陰涼,溫然癱在帳篷裡,白天是不怎麼在洞窩内升火的,不然他們在洞窩裡都能被烘烤熟。
等溫然緩過勁來,便叫狼炙和三小隻都到他面前來,反正呆着也是無聊,這裡也沒什麼娛樂設施,幹脆教他們點火的方法吧,給他們講解一下火的原理,免得他們火一滅,動不動就說什麼獸神抛棄他們。
就像昨晚那雷劈到白桦樹,導緻白桦樹着火,這也被他們看做是獸神懲罰,真的離譜,可得給他們好好科普一下。
就先從三小隻和大黑狼開始吧,到時候再一點一點給他們講解洗腦,畢竟生活在獸世裡的獸人們,這種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