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時機,幼崽們一個疊一個的壓在張牙舞爪的貓銀身上,跟疊羅漢似的,将貓銀壓的毫無反抗之力。
最後還是被正好路過的貓皇救了把,不然貓銀得被這群幼崽又壓又打的欺負個好歹來,貓皇邊将貓銀從貓堆裡拉出來邊面無表情的罵了聲笨,當然,貓銀也不是好欺負的,貓皇看着那些滿臉被撓開花的幼崽們,尤其連脆弱鼻尖都有深深的撓痕後,無語的抽抽嘴角,斜了眼貓銀還是沒忍住數落道,“你這爪子也就會撓人了。”
貓銀正伸出小爪子揉着烏青眼眶,一聽更氣了,這死崽子嘲諷誰呢,瘸着腿就想跟貓皇打一架。
這種挑釁被貓皇無視,直接張嘴叼着它後勃頸皮毛将他朝溫然洞窩拖,徒留貓銀一路龇牙咧嘴,感覺後勃頸的毛都快被扯秃了,心裡想的便也就罵出來了,“貓皇你等着!我要是秃了,我就咬死你!”
貓皇松開他,張張嘴緩解了下酸痛嘴巴,無語的翻個白眼,說道:“我還沒到變人形的歲數,咱倆獸形一樣大,我不用嘴咬怎麼帶你回溫然洞窩。”
“我可沒說要你送我回洞窩!”
“你以為我願意管你,我是看在溫然智者的面上。”
“......”貓銀簡直要被氣死了,卻又拿這幼崽洞的崽子頭毫無辦法。
......
溫然一見到貓銀鼻青臉腫的樣子,頓時心頭一凜,他上前抓住貓銀肩膀問誰欺負它了。
貓銀抿着嘴不吭聲。
貓圓和貓玄也擔憂的看着它,見它不說話,溫然看向貓皇道,“貓皇,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貓皇看了眼貓銀,見它隻是低着頭不說話,便沉默的點點頭,将它的所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溫然心頭一沉,他花了好長時間,好不容易才将三小隻從那種自卑的敏感情緒中拯救出來,卻被這些幼崽的話打回原形,退步到一如昨日的狀态!
望着貓銀那雙膽怯難過自卑還含着一絲自我厭棄的藍瞳,溫然就暴躁的想殺人。
溫然看着貓銀和貓圓貓玄,認真的道,“我們是家人,你們三兄弟、我以及狼炙,我們五個人,一起組成了洞窩,我們是彼此的家人不是嗎,是家人就要相互信任,我相信你們不會背叛我,難道你們還對自己沒信心嗎。”
“不要因為其他人的幾句閑言碎語,就傷心難過質疑自己懲罰自己,”溫然摸摸貓銀的腦袋,“不值得。”
“好了貓銀,去睡一覺吧,睡醒了就什麼都好了。貓圓貓玄,你們陪着弟弟去睡。”
貓圓貓玄點點頭。
三小隻的情緒明顯都有些低落,溫然心情又差了幾分,真恨不得立刻把貓月抓回來剝皮扒骨抽筋!
等三小隻睡着了,溫然特意召集沙貓部落的獸人們在部落廣場聚集,專門聲明道,“貓圓貓玄貓銀早就跟貓月斷了母子關系,三小隻早就不是貓月的崽子,而是我溫然的崽子!是我溫然的家人!我不希望以後部落裡,再有人因為貓月的所作所為,而找三小隻的麻煩!都管好自家的崽子,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面對溫然的強勢護短,衆人都面面相觑。
隻有那幾個被撓的臉開花的幼崽們心虛的低下頭,而成年獸人們一聽溫然智者的話,再看自家崽子臉上那傷痕,就立馬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他們可沒有忘記,當初貓月的大雄貓路為了讨雌性歡心,竟然抓着貓銀腦袋按進水裡,害的貓銀差點憋死不說還生了病,後來狼炙這個狼獸人為了給貓銀報仇,可是生生打斷了貓路的一條腿,還逼着貓苛族長将他趕出了部落!
獸人們對自家崽子的行為又氣又心慌,生怕自家崽子落得跟貓路一樣的凄慘下場,紛紛揪着自家崽子的耳朵尾巴,踢着屁股回洞窩裡狠狠教訓了一頓,自此,再也沒有獸人敢欺負貓圓三兄弟了。
貓圓和貓玄很感激貓皇能幫助貓銀,也是因為這事,三小隻和貓皇的關系更親近了,雖然貓銀還是不待見貓皇,喜歡跟它嗆嘴拌嘴,不過貓皇好像并不在意,還很能包容貓銀的壞脾氣,沒事就跟貓圓三兄弟一起玩。
......
斑馬部落,地下湖。
湖面上倒映着蛇獸人們猙獰模樣,他們都化成半人半蛇樣貌,手中拿着冷硬獸筋,時不時就抽打在弱獸人們身上,發出啪啪啪皮開肉綻的殘忍聲音。
閃鱗蛇部落最終沒有殺這些弱獸人,搶了他們的獸肉水源後,便放在眼皮子底下養着,隻留着一口氣不讓他們死就行。
留着他們也不是白留着的,因為蛇類最害怕酷熱,去往沙貓部落他們不想爬也不想走,就奴役這群獸人馱着他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