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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次了,聽着隔壁傳來的隐忍抽泣聲和噼裡啪啦的嘈雜聲,狐蒂崩潰地癱在獸皮上,兩眼一黑又一黑,這到底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狐蒂決定去找溫然和貓飛。
他左思右想,現在部落裡族長貓苛和族長配偶狐雅都不在,他既然看見了這事,就不能不管,可這涉及到雌性和亞雌之間的事,以雌性在部落裡的高貴地位,根本不是他一個剛成年的雄性能管得了的。
他思來想去,覺得這事最适合插手的還得是溫然,畢竟溫然是智者,還是獸神使者,自從溫然來到部落給部落帶來的改變,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誰都不敢質疑溫然。
說起來,這事還得從那天他申請單獨開辟洞窩說起,自從他搬進新洞窩後,每天半夜或者白天,都能聽到隔壁洞窩裡傳來隐隐的哭泣聲,哭的他腦門一抽一抽的,還伴随長時間不停歇、不分場合的噼裡啪啦摔打聲。
自從搬進來短短幾天,他感覺自己都快耳鳴了,總覺得哪哪都有那隐忍又壓抑的抽泣聲,讓他連續好幾天都睡不了一個好覺,黑眼窩都大了不少,那黑的跟熊貓獸都有的一拼。
他打探過了,他隔壁總共隻有兩個洞窩,一個是幼崽洞,一個是狐羽這個雌性所組的洞窩。
他一開始以為是幼崽們在哭,可他去看了,幼崽們根本沒一個哭的,不是它們,那哭聲就隻能是從貓羽洞窩裡傳出來的。
這天,同樣的嘈雜聲抽泣聲再次響起,狐蒂實在是忍不了了,化成獸形偷偷跑進隔壁狐羽洞窩。
在昏暗的洞窩内,圍着狐羽靠着洞壁席地而坐了一排的雄性獸人們,其中狐羽的大雄狐鋒正站在中間,滿臉怒容,惡狠狠的瞪着瑟瑟發抖的一個小亞雌。
那是——狐皎!
狐羽這個洞窩跟其他洞窩相比有些不一樣,他們洞窩雖然以狐羽這個雌性為主,其他雄性獸人們也是狐羽收進來的,可他們洞窩還存在着一個亞雌。
這個亞雌就是狐皎。
狐皎自幼父獸阿姆都死了,他的父獸是為了救狐羽的父獸,才死于獵物之口,他的阿姆接受不了大雄死亡的事實,沒多久也跟着去見了獸神。
狐羽的父獸心裡過意不去,在征得自己雌主同意後,便将在孤兒洞生活的狐皎,接到自己洞窩撫養,也是因為這份愧疚,狐羽的父獸阿姆對狐皎一向比較好,這讓狐羽認為是狐皎搶了父獸阿姆對她的愛,她嫉妒怨恨狐皎。
又因為狐皎是個小亞雌,部落裡人人都不喜歡又看不上的小亞雌,自己沒能力捕獵,養不了崽子和雌性,又不能生小崽子,沒人願意跟他組洞窩。
狐羽的父獸便讓狐羽把狐皎也收到自己洞窩裡護着,狐羽雖然不願意,可一想到狐皎到了自己洞窩,她就可以随意欺辱任她抓揉捏扁,她也就同意了。
而狐皎也是念着狐羽父獸阿姆養育他的恩情,對狐羽馬首是瞻,狐羽說東他從不說西,即便受到了不公平待遇,被打的疼到受不了了,也隻會隐忍又壓抑的默默抽泣。
此時狐蒂偷偷窩在狐羽的洞窩裡,看着狐羽的大雄狐鋒猛地伸爪,揪住狐皎烏黑頭發用力一扯,疼的狐皎吱的一聲慘叫出聲,随後狐鋒毫不留情的将他甩向洞壁,伴随着沉悶的撞擊聲,狐皎癱倒在地,就連狐蒂躲避身形的地方,都撲簌簌的落下不少細碎砂礫,可見這撞擊力度有多大。
狐蒂猛地捂住狐狸嘴巴,耳朵上的雜毛都有些顫栗,眼見着狐鋒竟然還沒解氣,竟然又擡腳猛踹狐皎的肚子,一下又一下,狐皎的身體痛苦地扭曲着,伴随着狐鋒的肆意辱罵,狠厲的聲音在洞窩内回蕩,每一個字都不能入耳,狠狠紮進狐蒂的耳中,狐皎的心中。
更讓狐蒂心驚的是,跟狐皎情同手足一起長大的狐羽,面對狐皎被自己的大雄暴力毆打,竟然還心情很好的笑出了聲。
仿佛看夠了戲,狐羽這才笑吟吟的道,“鋒,别打了,再打他也生不出崽子,一個低賤的亞雌罷了,你還能指望他什麼,有那功夫,還不如來和我交-配,你多用點力,沒準幾個月後我就能生下你的崽子了。”
狐鋒朝狐皎又啐了幾口,才摟着狐羽的腰肢進了小洞窩,徒留狐皎痛苦地蜷縮着身體,顫抖着試圖爬起來,卻再次被洞窩内的其他雄性獸人們一腳踹倒,他們的爪子無情地踩在狐皎身上,口中罵罵咧咧的說着無趣,也有的說‘雌性又被大雄獨占了!晦氣!’
他們把這些不滿和抱怨,通通都發洩在了狐皎身上。
如果溫然在這裡,肯定會說一句,狐皎這是成了他們洞窩所有人的人肉沙包出氣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