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之信圍困尚可喜的府邸,奪得了兵權,尚可喜直接氣得病倒,破口大罵。
但,一點唾罵顯然對尚之信是沒有什麼影響的,他轉身就弄死了尚可喜的幕僚金光,此人堅持立賢不立長,一直都想讓尚之孝接手尚可喜的位置。
所以,尚之信恨其入骨。
金光死後,尚之信又讓尚可喜召尚之孝回廣州。
但尚可喜實在是太了解自己這個兒子,一旦尚之孝回來,必然是死局,他隻能咬緊牙關堅決不同意。
尚之信轉而又用尚可喜逼迫尚之孝回廣州,但尚之孝一動身,尚可喜就在家中自缢,好在被人及時救下,但他也揚言隻要尚之孝回程,他就立馬自殺。
尚之孝對父親敬愛有加,自然不敢再輕舉妄動,恨透了自己的兄弟。
尚之信又氣又恨,但他也沒有辦法逼迫尚可喜或者尚之孝,于是轉而等待吳三桂派軍前來彙合。
至于為何要吳三桂主動呢,還不是尚之信想給自己留條後路,廣西的事情讓他心生警惕,萬一朝廷打過來了,他也可以再投回去嘛。
吳三桂猜出了上尚之信的動機,但他現在急需新勢力的支持,就算是和朝廷硬剛,他也得拉攏尚之信——江西必然要攻克。
至于尚可喜在軟禁中,這些消息是如何傳遞的呢,就不得而知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來的事情,眼下宮中最重要的事情是康熙的生辰。
雅爾檀打着哈欠,拿過一旁的绛紫色團龍紋飾的袍子給康熙穿上,她低頭系着扣子,半睡未醒的神态讓她神色多了幾分缱绻溫柔。
康熙一低頭就能看到她從領口透露出的白皙肌膚,他笑道:“也就生辰,你會如此待朕了。”
雅爾檀系好他脖子處的最後一個紐扣,溫熱的指尖在他的喉結上摩挲着,聲音如同微醺的酒,滲出絲絲縷縷勾人的香氣,“天天如此,皇上還會稀罕嗎?”
康熙捏着她的手指尖,放在唇邊親了一下,“自然是稀罕的。”
雅爾檀笑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尤其是剛從床上下來的事後,她拿起盤子裡自己贈送的玉佩給康熙戴上,“皇上若是稀罕,我也可以每日如此伺候皇上。”
甜言蜜語聽聽就完事了,當然,要是會說,那就更好。
康熙唇角上揚,“你今兒也要帶這塊壓襟,知道嗎?”
“好。”雅爾檀乖巧應允,今兒康熙生辰,一點小要求,她還是很願意滿足的。
雅爾檀不隻帶了同款壓襟,還選了件淺水色繡紫牡丹的常服,用以映襯康熙的衣服。
果然,康熙一見她的穿着就眼前一亮,她身材高挑,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尤其是她的五官大氣,格外适合大片繡花的衣裳,顯得端莊又溫柔。
就是實際性格南轅北轍了。
但,美人嘛,悅色。
康熙上前親自将人扶起來,握着她的手,笑着贊賞道:“你這身衣裳倒是好顔色。”
雅爾檀笑笑,要是康熙知道後世有“情侶裝”,就不會驚訝了,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問道:“皇上今兒還要處理公務嗎?”
“自然。”康熙道,他每日都會看完所有的奏本,絕對不延遲到翌日,這是自他親政以來的習慣,日複一日的堅持,他點了點桌子,“來給朕研墨。”
今兒清晨,康熙先去聽政,接着給太皇太後、皇太後請安,與往日行程别無二緻,要說有何不一樣的,便是在慈甯宮多吃了一碗長壽面。
雅爾檀覺得自己坐在一邊說說話也是挺好的,與康熙對視一眼,最後還是起身給他研墨,不過她磨一會兒,就去休息會兒,吃個點心。
康熙也不以為意,他就是想讓她陪着,說說話,也不是指望她能有伺候自己什麼。
不過,說實話,雅爾檀是比尋常的妃嫔“懶”一些,不愛伺候人,去她宮裡,反倒是還要順手給她倒倒茶水得她一聲道謝,但他就是愛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
大概是稀罕?
“皇上,佟大人來了。”梁九功進來禀告道。
“讓他們進來吧。”
一聽這話,雅爾檀就放下手裡的杯子,道:“既然是國舅爺一家,想來皇上也有不少話要說,我就先退下吧。”
她一點都不想見如意,看着就心梗。
康熙挑挑眉梢,“怎麼?你不願意見?”
雅爾檀瞥了康熙一眼,氣氣道:“那是皇上的外家,我是想着你們有體己話要說,特意才避出去的,沒想到您竟然誤會我……”
失策!她就不該嫌麻煩沒帶帕子,不然現在就可以嘤嘤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