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茹(愛心):【好吧,那我現在給你買,你兩天後過來拿梨花糕的時候順便拿回去吧。】
RZ:【謝謝~】
好閨蜜欣茹在畢業之後就留校當化學老師了,雖然這份工作是欣茹喜歡的,可老師的工資确實不高。
在禮物這方面,阮栀想着能替她省一點就省一點。
阮栀放下手機準備繼續吃飯,卻聽到竊竊私語的人更多了。一想到剛剛趙騰說的話,她連胃口都沒有了。
正想着,跟她同寝室的室友孫麗麗就端着飯,快步向她走了過來。
“阮栀,你在這呢。”孫麗麗一臉八卦的模樣,她把托盤放下後就開始滔滔不絕起來“我都知道了,之前那些流言都是假的,都是那個趙騰亂說诽謗你的。”
阮栀假裝不知情:“你說的是什麼流言?”
“嗯?你不知道啊?”孫麗麗剛說出口,就想起了這幾天阮栀都在忙,天天早出晚歸的,沒聽到他們說的也正常。
她拍了拍阮栀的肩膀:“你不知道也好,反正現在都澄清了,那個趙騰也走了。”
“他走了?”
阮栀有些奇怪,自己的威脅居然那麼有用嗎?
趙麗麗:“是啊,聽說他走的時候,臉上好像還被打傷了。不過他那個人超惡心,腦子裡一天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被打也是活該!”
聽到他的臉被打傷,阮栀的心裡瞬間不淡定了,她明明記得自己摔他的時候,他臉上明明是好好的。
可現在才過了不到半個小時,怎麼就被打了?
阮栀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甚至想到了一個人。
“麗麗,不好意思,我有些事先走了,你自己吃吧。”
說完,她拿起桌上的托盤,轉身離開。
阮栀剛走出食堂就見到譚世深的秘書,他正匆忙地往前走去,手上還提着一個藥箱。
“盧秘書。”
阮栀叫住了他,快步趕過去:“你這是要去哪?”
見到是阮栀,他朝阮栀點了點頭:“少夫人,譚總受傷了,我正準備幫他處理傷口。”
“你...你别這麼叫我。”阮栀被這稱呼吓得結巴,她四周看了看,确認沒人聽到才放下心來“你叫我阮栀就好。”
盧遠凡:“是,阮小姐。”
聽到他把稱呼改回來了,阮栀松了口氣:“正好我現在沒事,這藥箱給我吧,我去替他處理。”
“好的,譚總正在書房開視頻會議。”盧遠凡把藥箱遞給了阮栀,而後鞠躬離開了。
看着手中的藥箱,阮栀心裡期待又擔憂,走向譚世深的腳步不自覺快了些。
剛扭開書房的門把手,一陣充滿怒意的聲音就從裡面傳了出來。
“我要的是标新立異!你們提交的是什麼?全都是關家做過的項目,要麼就是他們提出來過的!就這樣的方案,我們怎麼可能把QIG搶過來!”
“再生能源不一定是從已經開發的東西去發掘,我們為什麼不能發掘出新鮮的、成本低、利潤高的再生能源呢?”
阮栀被吓了一跳,她緩緩推開門,視線透過門縫看了進去。
書桌前的譚世深,用力地解開了卡在喉嚨處的兩顆紐扣,白色襯衫已經被他給卷了起來,有力的手臂此刻被氣得青筋暴起。
阮栀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譚世深,記憶裡的他一直都是溫柔又平心靜氣的,即便是生氣也不會說太重的話。
拿着藥箱站在門口的阮栀,思緒不自覺就飄向了遠方...
那是大一的暑假,是比往年更熱的盛夏。
盡管老師們都布置了很多作業,可一想到要放假兩個月,阮栀就開心得不得了。
她急急忙忙地把書和行李都收拾好,在最後一場考試鈴響後,飛奔出校門趕回了梨閣村。
本以為,一回來迎接自己的是好吃的好喝的,可沒想到半點東西沒嘗到,就得下地幹活...
阮栀拿着鋤頭,可憐兮兮地看着母親:“媽,我能不能...”
“幹活,不幹好,什麼都别想!”張秀容從庭院裡扔下了一頂防曬帽給她“戴好了,等下被曬黑了,别來找我哭。”
看着帽子上老土的豔紅色花朵和點點污漬,阮栀認命地垂下了頭。
一旁的父親拿出了自己的草帽,用别的方式安慰道:“栀栀啊,你看看爸爸的草帽,是不是比你的更醜?”
阮栀看了一眼那草帽,被逗笑了:“我去幹活啦。”
一連幾天的農活,讓阮栀一沾枕頭就能睡着。耳邊的蟬鳴和山間不時傳來的鋼琴聲,像是盛夏合奏的安眠曲,讓她的夢鄉更加香甜。
一大早起來,阮栀靈敏的鼻子就嗅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