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遠凡:“是,我馬上聯系。”
挂斷電話的譚世深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仰頭時一片空白映入眼簾,醫院慌亂一片的場景曆曆在目。
他擡手用手背遮住了眼睛,表帶之下一道道早已結痂的痕迹隐隐漏出。
一連兩天,譚世深在譚宅像是失去蹤迹一樣,阮栀顧着忙手下的事情,也沒有太注意到。
直到一個星期期限一到,方管家帶人來幫忙搬東西,她才知道譚世深出國了。
“他什麼時候回來?”阮栀開口問道。
方管家:“譚少應該今晚的飛機回來,回來時應該已經晚了,少夫人收拾好東西就先睡吧。”
“好。”阮栀點了點頭應道。
她的東西很少,兩個人搬了一趟就搬好了。
宿舍裡的一群人在聽到管家叫阮栀少夫人,都驚地不敢說話,躲在背後竊竊私語。
阮栀不理會那些人說什麼,隻是笑着跟相熟的同寝員工打了聲招呼,就跟着管家離開了宿舍。
跟在管家的身後,阮栀左拐右拐又上了樓梯,才到了房間。
剛入房門,阮栀就被這房間給震驚到了。
一個房間居然可以這麼大!
入門右邊是寬大的床和挂着流蘇窗簾的落地窗,左邊是浴室再深入進去一個巨大的衣帽間呈現在她的面前。
而房間正中間擺放着酒櫃,書桌等陳設。
阮栀放下東西跟着管家逛了一圈,熟悉了各種開關才回到了入口處。
方管家:“少夫人,您繼續收拾吧,我就不打擾了。”
阮栀:“好,謝謝你。”
她剛想收拾東西,就被那扇對着宿舍的窗給吸引住了。阮栀放下手上的東西緩步走了過去,突然牆面沒幹的地方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伸手摸了摸,心裡滿是疑惑:這裡是重新修過牆面嗎?
正疑惑着,阮栀低頭一看,才發現珙桐樹在窗口的下面。
她瞬間頓悟,怪不得那天會被發現,原來自己就在人眼皮子底下偷偷研究。
“算了,收拾東西吧。”
她沒有多想,立刻就開幹。
可收拾到衣服這一步,阮栀看着衣櫃裡挂着的定制西裝犯了難。
思前想後了好一會,她才決定把自己帶來的幾件皺巴巴的衣服挂在了衣櫃的小角落裡。
收拾好後,阮栀拍了拍手欣賞着自己的傑作,心裡很是滿意。
可剛往後退了兩步,她的後腰就撞上了展示櫃。
阮栀回頭看去,再次被震驚。
原本關閉的展示櫃燈光被她無意間碰開了,一大櫃子的名表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阮栀一邊說着‘我的天呐’,一邊打開了展櫃,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其中一塊表。
那表設計奢華,表盤内深藍色的鑽石在燈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線,表帶更是摸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這樣的一款手表,即便是阮栀不識貨也能看出它價值連城。
她生怕自己又背債,連忙把東西放了回去。
又收拾了好一會,阮栀才洗了澡上床蓋上了被子。
看着房間指針的位置,她暗自喃喃道:“這麼晚還不回來,應該是不回來了吧。”
阮栀認床,可睡着有譚世深身上味道的被子,她竟然很快就昏昏欲睡了起來,在指針指到零點時徹底睡沉了。
指針又緩緩走過一圈,卧室的門終于是被打開了。
修長的身影緩緩走去卧室,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
看着床上縮成一團睡過去的人,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心裡的緊張害怕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譚世深慢步走到床邊,用力把手搓暖後,才敢去碰那柔軟的臉頰。
修長的指節緩緩劃過那片柔軟,心中一個渴望的聲音響起:我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隻要有你陪着就好...
譚世深脫下了西裝放在了一旁挂衣木架上,拿了換洗衣物走進了浴室。
黑暗中,阮栀緩緩睜開了眼睛,在譚世深入門的那一刻她就醒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發燙的地方,心髒的跳動在此刻怎麼都壓不住。
好不容易心跳平靜了下來,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她的心又開始蕩漾了起來。
不行不行,趕緊睡!
阮栀緊閉雙眼,強迫自己睡下。
可直到身後傳來上床的動靜,她的腦子依舊是清醒得不行。
譚世深的一舉一動,都牽動着阮栀心裡的弦,可就在她緊張到不行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輕聲一句:“晚安。”